我也是餓的很了,再說人家也不可能再對我下毒,想要搞死我。就是一顆子彈的事。
我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一般把一大盒肯德基幹掉,又一口喝乾了小壺裡的清酒,感覺味道寡淡。還不如咱們華夏的黃酒好喝。
我拍拍了肚子打個飽嗝,直接往榻榻米上一躺,吃飽了就該睡覺了。胡思亂想我也出不去。明天怎麼樣。明天再特麼說。
我剛把眼睛閉上,還沒等眯縫着呢,就被隔壁房間傳來的敲擊聲吸引住。
這聲音斷斷續續的。但只要響起就肯定遵循着一定規律,我側着耳朵細聽。發現這兩間囚室中間的隔牆並沒有那麼厚的混凝土層,而更像是紅磚砌成,只在外邊罩了一層鐵皮做做樣子的。
我心下納罕。隔壁關的是誰,敲牆幹什麼。想跟我打招呼嗎?
不知道那本書上看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朋友打招呼龍哥怎麼能不理,於是我也學着對方的頻率和力度,照貓畫虎的敲了幾下。
我一敲,對面立刻聽到了,敲擊的聲音一頓,隨後一道女聲在牆的那頭隱隱傳來,她問道:“是李雲龍嗎?”
我幾乎不敢置信,怕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剛纔那道聲音絕壁是倪虹老媽櫻木晴天啊,只是她怎麼會被關在地下室裡,還跟我這個囚犯成了近鄰?
我心裡轉悠着無數個念頭,嘴裡卻低聲道:“是我,你是櫻木晴天?”
牆那邊靜默了會,低低語聲傳來,說:“怎麼連阿姨都不叫一聲,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吧!”
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改口應道:“晴天阿姨,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你貪污家族的資金了?”
櫻木晴天呸了一聲,低喊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沒大沒小亂說什麼?”
我吶吶道:“在我們那邊,凡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進去蹲小號,基本都是貪污受賄的,我這也是習慣性思維啊。”
櫻木晴天斥道:“別說沒用的,我問你,倪虹現在咋樣,有沒有被一起抓來!”
我連連搖頭,說:“她爺爺派了個年輕高手,一個叫慕容夜的女孩,每天都貼身保護着呢,連虹虹上學都跟着坐在一起,所以她好的很!”
櫻木晴天鬆了口氣,沉默了會。
我腦殘多了句嘴,說:“前一段我跟幾個兄弟幹了件大事,把市委三把手家裡的少爺給剁了,差點沒被判了死刑挨槍子,還是倪虹爸爸出面把我撈了出來。”
櫻木晴天低呼一聲:“什麼,他終於回星海了?”
我答道:“嗯,回了,還專門召見了我,問我跟倪虹何時結婚之類的事呢。”
櫻木晴天又是一陣沉默,牆那頭隱隱有低聲抽泣的動靜傳來,良久之後她啞着嗓子問道:“你是怎麼被抓來的,零組織沒管你麼?”
我苦笑道:“我是被一個叫池野麗奈的傢伙抓來的,她們收買了我在學校時候的對頭,設個局,讓我一個人追了出去,就落盡了陷阱。”
櫻木晴天恨恨道:“又是這個賤人,等我有出去那天,我非親手撕了她不可。”
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晴天阿姨你也恨她麼?”
櫻木晴天哼了一聲,緩緩道:“上次,我把神龍藥劑給了你,就被家族不少人詬病,後來去找你,想要你配合着採點你的種子回來,又被倪老頭和k2的人給攪和了。
由於我在你這件事上接連失誤,就被家族懲罰,流放到西非那幾個兔子不拉屎的窮國家,接受家族的軍火生意,剛剛弄的有點眉目我就被緊急召回國內總部。
回來後才知道,家族太上長老被我公公殺了一個,家族裡高層很遷怒於我,池野麗奈這個女人又上躥下跳的左右挑撥,說我故意隱藏了倪老鬼的真實戰力,才讓家族折損了一位太上長老。
她建議族長將我處死,然後由她負責去抓捕你,成功了就能接手我之前負責的東亞這一帶的家族生意。”
她說的緩慢,我聽的用心,總算是把這段前因後果整明白了,合着櫻木家族夠特麼狠的,把正宗嫡出的大小姐關起來還差點處死,反倒是重用了池野麗奈這個外人!
櫻木晴天接着說道:“不過家族長老會的決策還是挺英明的,如果讓我去出手對付你跟虹虹,一萬年也不會有結果的,我怎麼下得去手,這不,換了池野這個賤人,你馬上就着了道,被人給抓了回來!”
我申辯道:“她也不是一回就成功的,上次她抓我,還有你們家的什麼太上長老都去了,不也被老倪頭給幹了回來。”
櫻木晴天哼道:“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次怎麼沒人救你,難道倪老鬼的傷還沒好?”
我嗯了一聲,說:“不知道具體好沒好,不過一直沒有露面,大概還在療傷吧。”
櫻木晴天哼道:“這個死老鬼早死早託生,要不是因爲他,宗政怎麼可能不要我,我的寶貝女兒咋會從小就沒爹孃的疼愛,都是因爲他,怎麼沒被太上長老給一掌拍死呢。”
我吐了吐舌頭,暗暗偷笑,看來不止我一個人對老倪頭的臭脾氣有怨念,櫻木晴天的怨念更深啊。
我沒敢接話,誰知道神出鬼沒的老倪頭啥時候就在身後冒出來,我已經被他嚇出了心理障礙,時刻提醒自己,要罵他也只能在心裡偷偷的罵。
過了一會,櫻木晴天再次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被他們下了那種藥,是否有渾身無力,只能勉強走動的感覺!”
我連連稱是,驚喜道:“阿姨你有解藥嗎?如果有就快給我啊,只要我吃了解藥恢復了體力咱們就有機會逃出去!”
櫻木晴天冷笑道:“別做夢了,我是被關押的家族罪人,身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再說就算是有,也沒法給你遞過去。”
我失望的哦了一聲,緩緩靠着冰冷的合金牆皮坐了下來。
櫻木晴天似乎能看到我的表情,口氣緩了緩,低低道:“你也別灰心,這個藥還有個解法,只是恐怕你會不樂意啊!”
我激動的又站起身,急急追問道:“還有解法?你快告訴我,我有什麼不樂意的,只要能讓我出去,不被關在這裡等着被切片,讓我咋地都行!”
櫻木晴天緩緩說道:“他們再給你送水啥的先不要喝,等你有了尿意就用東西接好,然後你就喝下去,這個特製的軟骨散,最怕人體的尿鹼,其實,如果是沒有中毒的人能給你小便最好,只是我這邊沒法給你遞過去。”
我……
我呆愣了半天才弄明白她後邊的話,那意思要是能把牆壁鑿穿,她還想讓我喝她的尿?我擦啊,我們可能是全世界最奇葩的丈母孃和女婿了,我要真喝了櫻木晴天的尿,那樂子可就大了,以後再跟倪虹睡一起的時候,心裡肯定會有障礙的。
我吃吃問道:“晴天阿姨,你說真的,沒有故意逗我玩?”
櫻木晴天冷哼道:“你以爲我是你們啊,這麼大的事我能亂說?我跟你說,你就算解開了軟骨散的藥力,也要先裝着還在中毒狀態,因爲他們擔心你的力量不好控制,應該每次都會在你的飲食裡下這種藥的。”
我拍着胸脯保證,說道:“阿姨你放心,我肯定裝作沒力氣的樣子,不過,就算我恢復了體能,咱們就能跑出去了?這裡守衛森嚴的,還都是混凝土牆壁,不好搞啊!”
櫻木晴天低聲道:“這個你不要管,我自有辦法,池野那個賤人以爲我二十幾年的經營能被她一夕掌控,真是笑話,哼!”
我一聽這是有內應啊,得,那我就不操心了,我搓着手問櫻木晴天:“阿姨你還有啥吩咐不,沒事我就撒尿準備喝了。”
櫻木晴天回道:“你抓緊吧,因爲你不能再吃喝他們給你的東西,時間久了就算不中毒也會餓的身子發虛,所以我決定明天就提前發動,到時候你跟在我的身邊就好!”
我應了一聲,低頭走回去,在地上撿起那裝酒的那個小酒壺,尋思了一番又給扔下,這幫小鬼子如果剛纔也下毒,那肯定是放在酒裡了,這壺我特麼不能用。
我把裝肯德基外賣的硬紙筒捏在手裡,解開了腰帶就開始噓噓。
這邊的動靜也不知道櫻木晴天能不能聽到,我也顧不上這嘩嘩的水聲會不會讓老丈母孃想到什麼不好的場面。
身子一抖我就尿了小半桶,這一路上緊張帶上火的,尿液濁黃騷臭,味道那個難聞就別提了。
我捏着鼻子往嘴邊湊了湊,實在下不了決心又放下。
如是往復好幾次,我也沒喝成自己的尿。
櫻木晴天敲了敲牆壁,我急忙拎着尿桶湊過去,把耳朵貼在牆上聽她說什麼。
她說:“你喝了沒有,我聽到你尿完了半天,怎麼還沒動靜?難道這個法子失靈了?”
我糾結道:“還,還有可能失靈啊?”
櫻木晴天淡淡道:“這只是我從家族密藥譜上看到的,平時誰去試驗這個啊,有解藥不用,非得喝尿?”
我咬咬牙,就把紙桶送到了嘴邊,心裡想着,只喝一小口,一小口就好,我這絕壁是爲了解毒,不是心理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