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爬起來,洗漱穿衣,然後就往樓下跑。到街上打了車。坐在車裡纔拿出電話,撥了汪涵的號碼。
我說:“你們都在哪呢,我出來啦,我要看看你們去。”
汪涵冷冰冰聲音說道:“切。誰稀罕你看,你捨得扔下嬌滴滴的小表姐了嗎?”
我皺眉。說:“你能不能不陰陽怪氣的,上次不是你自己說,就當咱倆喝醉了只是意外嗎。你這幹嘛呢一天天的。”
汪涵沉默了下。低聲罵道:“混蛋。你個死流氓。你怎麼不去死!”
我搖搖頭,把電話給掛了。跟司機說:“去黃山賓館,我不知道怎麼走,但是你別跟我繞路,我朋友在等我呢!”
司機五十來歲大叔,一口京片子,應道:“得嘞,您看您說的,怎麼可能給你繞路呢,你們外地學生來求學都不容易啊!”
我沉默着點點頭,在學區房裡出來,我又這麼年輕,誰都會覺得我是個學生吧。
黃山賓館在朝陽區,而我們的房子在海淀區,車子走了半天,我纔算是懂了爲啥北京要叫天下第一堵了,這特麼不分幾點,馬路上永遠都是車山車海,就沒有通暢的時候。
到了地方我掏出零錢,給了他一張五十的,司機找我錢,我揮揮手說:“沒給我外地人繞道,挺好,算小費了。”
汪涵跟我說住的是802房,那就應該是在八樓,我也沒去前臺問,直接坐電梯到八樓。
我在心裡轉悠着寧靜姝這個失憶的毛病會不會看好,又想到這一家三個女人,表姐妹,小姨,全特麼被我開發過,雖然除了寧靜姝是我蓄意爲之之外,那汪涵和寧茜都是因爲種種原因,在我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發生那種關係。
可是這也有點尷尬啊,我怎麼好像逮到人老寧家的女人禍害個不停了,難道是上輩子有仇?
我被自己天馬行空的聯想都給逗樂,不知不覺間就走到掛着802銘牌的房門口。
我扯了扯衣襟,舉手去敲門。
可沒想到的是,手一碰,門就開了,我超過常人的五感立刻就提示我不對,房子裡邊有人被塞住嘴,發出的唔唔聲,還有一絲淡淡的的血腥味,這個味道我太熟悉了,絕對是人血,還是流出不超過半小時的人血。
一瞬間我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一腳踢開豪華實木門,凝神向屋內看去。
802是一間豪華大套,兩個臥室一個客廳,我踹開門就看到,汪涵和寧茜被人五花大綁捆在一起,纏的一道又一道的,就跟超市賣的糉子一般,她們嘴裡都被塞了毛巾,外邊還有膠帶纏住,靠她們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掙開。
我目光一縮,迅速衝了進去,兩把撕掉她們嘴上的膠帶,把毛巾給拽了出來。
寧茜哭喊道:“姝姝,姝姝被抓走了。”
汪涵也急道:“你快解開我,我跟你一起去追!”
我手忙腳亂的解她們身上的繩子,結果也不知道是什麼專業人士打的扣,竟然非常難解,我急的滿頭大汗就是弄不開。
汪涵急道,牀下有把匕首,我剛纔搶下來還劃傷了一個黑人。
我低頭在牀底摸了兩下,把匕首撿起來,兩下就割開了她們身上的繩子。
汪涵拉着我就向外邊衝,一邊回頭衝寧茜喊:“小姨你快報警,這些人不好對付的,我們倆個恐怕也不行!”
寧茜慌亂的衝回房間去拿手機,我被汪涵拉着就跑到了走廊上。
我問:“知道往那邊去了嗎?”
汪涵搖頭道:“這些人很專業,應該是姝姝那個組織的人,他們似乎知道我的身份,不想鬧的太大,所以我雖然刺傷了他們其中一個,我和小姨也沒有被滅口!”
我們飛快的跑到電梯旁,結果這電梯還在一樓呢,我大喊道:“走樓梯,快!”
我跟汪涵又猛撲樓梯間,我都騰騰跳下去半層樓了,汪涵突然叫道:“回來,不對勁!”
我詫異的扭頭看向她,汪涵蹲在八樓上九樓的位置上,伸手朝樓梯上一抹,然後把食指湊在鼻尖處聞了聞,喊道:“他們在上邊,快!”
我兩步竄了上去,汪涵已經衝上去了半層樓,邊跑邊喊道:“這是那個黑人的血,他們是去樓上天台了,難道有直升機接應?”
這個黃山賓館歷史悠久,所以主樓建的並不高,只有十二層,我們一路狂奔,不時就能發現一滴落在水磨石樓梯階上的人血。
我們更加篤定寧靜姝就在上邊,那些擄獲她的人想從天台坐直升機走。
我和汪涵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了上去,果然,天台上,寧靜姝被人用膠帶纏着嘴,兩隻手被綁在背後,還有個黑鐵塔一樣的大個子把她的一頭秀髮在手腕上挽了一圈,緊緊抓在手裡。
我目光一掃而過,天台上一共四個敵人,三白一黑,兩個空手,兩個手裡有刀,那個黑大個粗壯油亮的右臂上有一道斜斜的傷口,不時就滴落下兩點鮮血。
遠處,一陣陣螺旋翼直升機的轟鳴聲逐漸靠近,我心中鬆了口氣,如果不是汪涵眼尖,我們就都追樓下去了,那寧靜姝就會被人從樓頂帶上直升機,後果不堪設想啊,她要是被弄回歐洲去,搞不好就會淪爲做實驗的小白鼠一類了。
汪涵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你只要小心他們手裡的刀,這首是都沒人敢公然動槍,所以他們應該只有刀!”
我嗯了一聲,深深看她一眼說:“你也要小心點!”
我們一邊說話,一邊快速向四個西方人逼去。
寧靜姝仍然是幾歲小孩的情商,被壞人控制住,幾乎就要嚇暈了,哭又哭不出來,只有眼淚在無聲的流淌。
我看到她可憐兮兮的眼巴巴望着我,心中像是被人用刀在狠狠剜一樣,這個女孩的命也太苦了,從小到大沒有父愛,還因爲一句閒話被我給報復的差點自殺,如果不是我色迷心竅,非要用視頻威脅她上,牀,她怎麼可能去歐洲留學啊?
我戳指喊道:“你們幾個傻逼,放開這個女孩,我放你們滾,不然今天老子拆了你們的全身骨頭。”
心裡的怒火太沖,我還沒等走到地方,就一舉激發了沸血狀態。
心跳瞬間達到五百次每分鐘,全身的肌肉和大筋都在膨脹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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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涵感受到了我的憤怒,再次提醒我道:‘這些人不是混混,你一定要小心點,知道嗎?”
我嗯了一聲,說:“你別動,隨時注意寧靜姝的安全就行,我自己來!”
汪涵搖了搖頭,立掌於胸前,雙腿站了丁字步,做出戰鬥姿態。
抓着寧靜姝頭髮的黑人好像還是個頭,說了兩句英語我特麼也沒聽懂,就見一個白人也回了兩句鳥語,那個足足有一米九的黑大個咧嘴笑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膚白貌美,一絲不掛,還哭喊着求愛的小少婦。
手裡有刀的是兩個白人,他們拿的應該是美軍海豹突擊隊使用那種鋸齒匕首,其中一個白人朝我語調生硬的喊道:“嗨,李韻龍,你是想救她回去嗎?很簡單,你跟我們走,我們可以答應你放了她!”
我瞋目罵道:“死洋鬼子,一身的公羊腥羶味,跑我們大華夏找死啊?我跟你走,去草泥馬嗎?”
洋鬼子明顯不太適應我的東北國罵,在心裡掰扯半天,才整明白我這句信息量頗大的話。
他咬着舌頭,比劃了兩下匕首,喊道:“跟我走,我們帶你去歐洲,去偉大的日不落大英帝國,草泥馬是什麼地方?我從來沒聽過!否則,我會狠狠踢你屁股,再把你殺死的!”
汪涵瞪我一眼,怪我繞來繞去弄什麼草泥馬,她嬌叱一聲,猛的一腳踢向位置最近的白人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