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他的手,有點感覺到自己的牛皮吹破了,趕緊哈哈笑着往一邊扯。說:“開個玩笑啦。還要麻煩洪師兄你前邊帶路,帶我們登記一下。“
表姐偷偷掐我一把,低聲道:“不知道能不能別瞎說?你可給我丟老臉了,從現在開始閉嘴不許說話!”
洪飛一雙眼睛仍在凌詩敏的俏臉上流連。竟然純情的不好意思再去偷瞄她的高聳山巒。表姐莞爾一笑,對着洪飛道:“那就麻煩學長了!”
洪飛本來被我攥的手心都快裂開了,臉色發白的就想敲退堂鼓,想把接待我們的活兌給後邊幾個一臉羨慕的男生。這下被表姐甜甜一笑又給勾走了魂,立刻熱情洋溢的去搶表姐手裡的旅行箱。嘴裡連道:“不麻煩,不麻煩,爲你這樣漂亮大方的學妹服務是我洪飛的榮幸啊!”
我心裡暗恨。臥槽你個七大姑八大姨的。你特麼是看上我老婆了吧。個傻逼還帶副黑框眼鏡。我現在看見戴眼鏡的男人手就癢癢。
有洪飛帶着一切都很順利,迎新辦公室驗看了表姐的入學證明和身份證。又收繳了費用,登錄電腦製作了檔案後,就發了宿舍的門禁卡,洪飛又無比熱情跑來跑去,幫着表姐領來了臉盆熱水瓶之類的必需品,然後就帶我們去了表姐分到的宿舍樓。
他把我們送到樓下,纔想起問我是誰,表姐嬌笑道:“辛苦學長了,這是我男人,來送我上學的。”
洪飛本來在手裡鼓搗着手機,看樣子不是想要加微信就是要存表姐的電話號,聽完表姐介紹我的身份後,有些吃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臉色漲紅的扭頭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急,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表姐推了我一把,也是噗嗤一聲,我們笑了一陣,才拎着大包小裹的上樓,北大每棟宿舍樓都有管理員和樓長,就在進門右側辦公,我們先出示了門禁卡和學生證,宿管員又仔細看了凌詩敏長相後,才揮手讓我們上去。
表姐分到的寢室是個四人間,進門是過道,靠着牆壁兩側是牀位,上下鋪,四張電腦桌每人一張。
我們進門的時候,屋裡已經有了三個女生,表姐打了個招呼,說:“我是凌詩敏,你們好!”
其中兩個女生紛紛回頭打招呼迴應表姐,只有一個看似家境不錯,穿戴比較考究,燙了一頭這個年紀比較少見的小波浪捲髮型的女孩,坐在牀沿吃着話梅,愛理不理的撩了下眼皮,看了我們一眼又垂下頭去。
我朝哪兩個女孩點頭致意,然後舉目觀看,四張牀位三個都被人佔去,只剩下吃話梅那女孩的上鋪還是空的。
我看了表姐一眼,心裡有點擔心,她平時睡覺就不怎麼老實,睡這樣的上鋪會不會不安全?
表姐點頭示意我沒事,我就把她的東西往牀上放。
也是大姨給帶的東西多了點,什麼平板筆記本的還都挺沉,我又出手沒輕重,東西放下的時候就震的整張牀都忽閃了一下。
坐在下邊吃話梅的女生突然站了起來,冷冷道:“幹什麼呢?農民工進城還是幹嘛?帶這麼多東西你不會輕點放?你看看給我新鋪的牀都弄髒了。”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突然發難的女生,吶吶道:“那個,學姐對不起啊,那髒了我給你掃掃。”
我低頭查看,確實人家的淡粉牀單被我放東西時候,震的從牀縫中落下幾點灰塵給污染了,可這也是很不起眼,很小的一點,北大那種學府,宿舍條件能差到哪去?新生住的牀怎麼可能有太多灰塵?”
表姐臉色難看,不過沒有說話,估計也是不想第一天就跟同寢鬧不愉快,畢竟以後要朝夕相處四年呢。
我看了一眼就想伸手把牀單上的灰塵給噗嚕掉,結果手還沒碰到牀上,就被這個長得一般,身材扁平的女生給推開了。
“你誰啊你?我允許你碰本小姐的牀了嘛?哪來的野小子啊?一點教養都沒有,哼!”
我臉色一沉,低聲道:“你再說一遍!”
話梅女更來勁了,指着凌詩敏道:“別人都是自己來或是家長送報道,你可倒好,從那僱的民工啊?毛手毛腳的一點素質沒有,本姑娘的牀單也是他能碰的?”
表姐本來挺生氣,不過看她一口一個民工的稱呼我,突然有點憋不住想笑,期期艾艾的道:“他不是民工,我沒花錢僱他!”
話梅女橫了表姐一眼,嗤笑道:“早就看出來了,你也不像能出錢請人提行李的主,那這人誰啊?我跟你說,咱們寢可有規矩的,不準帶不三不四的男人回來,送了東西趕緊走,毛手毛腳的還要摸老孃的牀單!”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肺子都要炸了,盯着話梅女的胸口看了兩眼,說:“就你這飛機,場的身材,全身都沒二兩肉的貨色,你脫光了擺個大字型哥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經過的地方男人都躲的老遠,你知道是爲什麼嘛?”
話梅女估計是碰巧來了大姨媽,或者天性就是如此刁鑽刻薄,被我氣的兩隻旺仔小饅頭都直抖,戳指罵我道:“你再說一遍,你媽纔是飛機,場,你特麼全家都是飛機,你個土鱉龜孫子,日,你仙人闆闆……”
我一聽,這尼瑪還是四川人,可是沒聽說川妹子裡有這種極品貨色啊,這種情商的人是怎麼考上北大這種一流學府的,這真特麼是個奇蹟。
可我總不能動手打人女生吧,一個大老爺們跟她對罵也太掉價,就扭頭不理她,想把表姐手裡的旅行箱接過來也放到牀上去。
可是這話梅女把我的容忍當成了懦弱,蹦起老高,一把將我剛剛放上去的行李箱給扒拉下來。
她用的力氣非常之大,行李箱滾出老遠,摔的七零八落的拉鎖都崩開了,就聽嘩啦一聲響,一個小型相框掉了出來,上邊鑲嵌的玻璃碎了一地。
表姐驚呼一聲趕緊奔過去撿,我發現她蹲在地上不動,還以爲是被玻璃割傷了手,一時也顧不上跟這話梅女置氣,緊忙去查看錶姐的手。
表姐拿在手裡的是大姨夫的一張單人照,照片裡的中年人目光深邃,臉上表情平靜,似乎多大風浪和波折都無法動搖他的信心。
表姐把照片從破損的相框中取出,看了兩眼後,一顆晶瑩的淚珠就滴落在上邊。
她把照片放在貼身的包包裡,沒有看我,直接奔着那個話梅女就去了。
話梅女見摔了人家東西,也有點心虛,兀自嘴硬道:“這臭小子罵我,我沒撓他就不錯了,東西摔破了我給你陪,老孃我有的是錢!”
表姐一言不發,走到她跟前,咬着牙,把胳膊都給掄圓了。
話梅女沒反應過來,她的潛意識裡就不認爲這個從進屋一直沒怎麼說話,表現的溫和敦厚的女生會打她。
啪!
話梅女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表姐,連驚叫都忘了。
啪!
表姐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抽過去。
啊……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話梅女狀如瘋虎一樣撲向表姐,我眉頭一動,就想一腳踢飛她。
表姐嬌喊道:“不用你,不許你動手!”
我悻悻然收回了腳,表姐比對方個子高,體重也比她大,輕而易舉的就抓着她的頭髮,把話梅女給扭倒在地!
“你還裝逼嗎?你還摔我東西嗎?你還罵我男朋友是農民工不?”
“你個死飛機,場,我就是他的女人,你看看我的胸有沒有你三個大?你還罵我們全家都是飛機,場不?”
表姐騎在話梅女身上,這頓大嘴巴抽的那叫一個響,我心裡這個解氣啊,早就想動手削她,可是女人不好下手打,再一個就是表姐好不容易考個北大,我怕給她惹出點麻煩再影響入學就不好了,一直咬牙忍着這個傻逼女人,沒想到她囂張之下把表姐珍藏的相框給摔了,這真是自己找死啊。
另外兩個女生想來拉架,被我哼了一聲給阻止,說實在的,我身上時時刻刻都繚繞着一股普通年輕人所沒有的暴戾之氣,只是平時我都刻意隱藏着,畢竟也是十來條人命在手的人,怎麼可能跟普通人的氣場一樣?
我有意外放這身暴戾之氣,只用眼神掃了那兩個女生一眼,她們就心驚的後退,低頭不敢跟我對視。
話梅女已經被表姐抽的嘴角流血,披頭散髮的嗚嗚痛哭。
我看差不多了,就把凌詩敏強行抱了起來,表姐恨極了這個腦殘女人,被我強行抱起的瞬間還伸腿在她小腹上踹了一腳。
樓下宿管員和樓長都聽到了哭喊打罵的聲音,迅速衝了上來,問明情況後就把我們都給帶到校辦去。
由於我是校外人員,又沒有參與動手,所以新生安置辦公室的老師們讓我在外邊等。
半個小時之後,表姐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我趕緊迎上去問,怎麼處理的?
表姐低聲道:“讓我賠禮道歉,還要調我的房間,因爲是新生,特別照顧沒有記過處分,但那個女人說頭髮被我抓掉了,牙也打活動了,讓我賠她一萬塊錢!”
我說:“賠她麻痹,你等着,我安排幾個人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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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驚恐道:“不要,我們女人打打就算了,她沒那麼大的罪過,你不要動不動就見血,我求你了!”
我抱了下她,哄到:“那我帶你去吃飯,破逼宿舍咱們不住了,直接學校旁邊買個房子,老子又不是養不起女人,幹嘛受那份委屈啊!”
表姐喃喃道:“你瘋了麼,你不知道這是首都嗎?北大附近的房子最少一米十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