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廠房以前應該是做鈑金噴漆的,一股股的油漆味和遍佈牆角天棚的灰塵蛛網,顯示出許久沒人使用的跡象。
表姐和蘇晴被綁在流水線操作檯上。身上的衣服都還算整齊。只是臉上被淚水和灰塵弄的髒兮兮,分不出原本的模樣。
許東和另外一個嫡系混子圍着一張鐵桌子喝酒,旁邊還扔着個空的白酒瓶。
表姐和蘇晴的嘴裡都被塞了破布,看我走進來。嘴裡發出急促的嗚嗚聲。兩人被綁的結結實實,在流水線的傳送帶上劇烈掙扎。
許東扔掉手裡啃的七零八落的雞腿,把油手在另一個混子的體恤上擦了擦,拍掌笑:“哎呀龍哥。你還真敢來,牛逼!”
他朝我伸出大拇指。讚道。
我冷冷的望着他,說:“我來了,你沒有把人怎麼樣吧?”
許東望了一眼仰躺在流水線上的兩個女孩。嘿然道:“我還真的差不點就沒忍住啊。不過爲了讓我念念不忘的龍哥你。我還是決定先不碰她們。”
我點頭說:“很好。這樣的話,你可以不用死了。”
許東側頭看向我。問給我帶路的那個混子:“他剛纔說啥,你聽清沒?”
帶路混子把雨傘扔掉,抖了抖頭髮上的雨水,嬉笑道:“東哥,他說現在你不用死了。”
許東一偏頭,跟他喝酒的那個男的,從桌子上抄起一把剔骨刀,幾步走到表姐跟前,把閃着寒光的刀刃壓在表姐臉上。
許東目注着他完成了這些動作,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我說:“龍哥,你再說一遍剛纔的話,我沒聽清啊!”
我張了張嘴,心臟都快被怒火烘乾了,咬牙道:“許東,咱們打架有來有往的,你不至於這麼絕吧?”
許東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在汽燈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病態發青,他哼道:“你覺得不至於嗎?我覺得太尼瑪至於了,老子本來是三中的一霸,被你和秦薇薇幾次搞進醫院。”
“尤其是你這個土鱉農村生,竟然弄了一瓶汽油澆我一臉,嚇的你爹我小便失禁。臥槽尼瑪,你知道不,因爲這事我被金牙齙和老貓那些人當成了段子取笑,每次喝酒喝到高興時都要提一句,許東最怕汽油味了。”
我說:“那你想怎麼樣,才肯放了她們!
許東從腰裡拽一把尖刀,拿手指試了試刀鋒,說:“也沒想怎麼樣,就是想報仇而已,你看着辦啊。”
他把刀扔到我的腳下,示意我撿起來。
我撿起尖刀,問:“你直說吧,有啥想法衝我來。”
許東的小眼睛裡閃動着大仇即將得報的興奮,咬牙切齒的說:“我吃你幾次虧,你就給我插自己幾刀,我也不讓你自殺,你往大腿上插!”
他掰着手指頭數:“那次在我們教室,你一鋼管把我打的顱骨骨裂,重度腦震盪,這是一次。樹林你把一瓶汽油淋我腦袋上,然後勒着我的脖子走了三百米,讓我嚇的尿褲子,這算一次。”
“騎士酒吧門口,我給了你一鋼管,回去竟然被金牙齙一頓暴打,還把我踢出了他的圈子,這尼瑪比全是因爲你,不知道金牙齙吃錯了什麼藥,我打你一下,竟然差點被他給打斷了腿,你簡直就是我的命中剋星啊!”
許東似乎完全瘋狂了,也不在乎手下兩個混子聽到這些難堪,口沫橫飛的大罵我。
他見我拎着刀不動,惱了,說:“把他表姐的衣服挑開,再不識相就脫裙子扒內褲。”
那個拿刀壓在表姐臉上,讓表姐不敢稍動的混子,依言就伸出刀尖,去挑表姐的上衣釦子。
刀光一閃,表姐的襯衫向兩旁滑落,露出肚腹之間的白皙嫩肉和純棉文胸。
表姐嗚嗚的叫着,用眼神示意我快走,不要管她,我牙齒都要咬碎了,心裡的恨意滔天,爆喊了一聲:“別動手,我如你所願就是。”
許東陰測測的看着我,說:“龍哥啊,我知道你能打,你要是扎的輕了,我們三個可不一定是你的對手,所以,你給我狠狠的插自己,如果扎淺了,你表姐的裙子可就沒了。”
我冷冷道:“你放心,肯定讓你滿意。”
我揚起了手,對準了大腿,表姐掙扎的越發劇烈,蘇晴也發出急促的嗚嗚聲,我知道,她們是心疼我,不讓我自殘。
可是我若不捅自己,她們就要在我眼前被凌辱,我有把握激發超級心跳放倒這三個小人,可是表姐的脖子就在敵人的刀鋒之下,我不敢有一點衝動,表姐出了任何意外,都將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你還不扎,那就讓我們看看你表姐的奶,子白不白,把她的胸罩搞掉。”
許東回頭對拿刀的混子吩咐。
拿刀混子就把刀尖伸到表姐的文胸縫隙下,冰冷鋒寒的刀尖貼着肉鑽進表姐的文胸。
我大喊一聲:“慢,我扎!”
我手上用力,一刀落在大腿上,扎的極深,直到碰到腿骨纔算停下。
許東的三角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腿上的刀,有些滿意的點點頭,說:“行,算你有鋼,拽出來繼續扎啊。”
我疼的幾乎就要昏過去,無邊痛苦和怒火成功的激發了身體潛能,心臟極速跳動起來,我懷疑如果我把刀拔出來,會不會因爲血液流速太快而失血過多死去。
可是許東臉上滿是瘋狂和猙獰的盯着我,像是狸貓抓到了小老鼠,卻不一下咬死,非要欣賞它掙扎痛苦的表情。
他催促道:“拽出來,速度點,你不扎我們就當場幹你表姐哈。”
我大喊一聲拔出了腿上的尖刀,一股血箭猛的竄出兩米遠。
晃了一晃,我強撐着站住,感覺體內血液都在向傷口涌去。
“繼續捅自己,扎那條腿,換着來哈。”
許東示意我,扎自己的好腿,我知道就算我把自己紮成了篩子,可能許東也不會放過表姐和蘇晴,不過我沒有退路了,只能一路自殘下去。
兩個混子準備好要去拽表姐的裙子了,我眼前一黑,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叫道:“別動她,我扎自己。”
噗嗤!
又是一刀,被我深深的刺入,刀尖躲開了大腿骨,從旁邊斜斜的穿了出來,這一下我疼的實在挺不住,直接坐到滿地的灰塵裡。
表姐臉頰上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而落,可她卻不能動,發不出聲音,眼裡都快流出了血。
許東縱聲狂笑,癲狂無比的一蹦多高,罵道:“你也有今天,草泥馬的怎麼沒帶汽油來呢,給我起來繼續扎。”
我這兩刀還都算幸運,沒有刺破主動脈,否則可能現在已經失血昏迷了,心臟加速跳動的副作用就是血液循環加快了,壓力過大,毛細血管也如高壓水槍一樣往外呲血,同時,我感覺到細胞中屬於恢復能力的那一部分,也暴,亂起來,堵在破損的血管處,試圖強行粘上出血口。
許東不依不饒,想要繼續看我自殘的好戲,我無奈之下只好站了起來,咬牙拔出扎穿了大腿的尖刀。
“來呀,繼續扎,不然直接脫她小褲衩,哈哈。”
我脣角哆嗦着,那是真jb疼啊,可是還得紮下去,不知道扎多少刀他才能滿意。
我再次一刀扎向第一次扎的那條腿,同樣的深度,同樣的碰到了腿骨,疼的我悶哼一聲,臉色發黃,額頭上豆大的冷汗直滾。
我扶着旁邊的立柱,纔沒有倒下去,啞着嗓子問:“許老大,我紮了三刀,你滿意了不,放了我的女人可以嗎?”
許東搖頭,嗤笑道:“你真是個傻逼啊,我放了你女人,讓你們走,然後等你養好傷整死我?”
我怒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想出爾反爾?”、
許東點點頭,得意之極的指着我說:“傻逼啊,真是智商有問題,我特麼讓你自己扎自己,就沒打算放你活着回去,咱倆的仇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還有,我要想混起來,手上沒有人命怎麼行,我就拿你開刀了。金牙齙不敢動你,我就偏要殺了你,等我起來了,秦朗金牙齙這些人,我要統統踩在腳下,幹,死他們,哈哈。”
我沉默,真的有點怕了,這個許東已經徹底瘋狂了,正常的人情世故已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就是一門心思的找我報仇,然後殺我立威,做給金牙齙看。
“你要搞死我,行,我也跑不了,你先把這兩個女人放了,她們是無辜的。”
許東嘿嘿笑道:“說你傻逼還真是傻逼,我特麼既然敢殺你,還怕犯強,奸罪,這兩個女孩長的如花似玉水靈靈的,老子不幹個十炮八炮的咋能甘心啊。”
他揮揮手,指着蘇晴說:“這個是不是你的女人,你小子厲害啊,女人一個比一個利整,瑪德,我先讓你欣賞下現場直播再送你上路。”
他衝拿雨傘給我帶路的傢伙道:“便宜你了,先開頭一炮,給我狠狠的草這小浪逼,不用帶套哈。”
那個混子也是許東的死黨,早就知道今天會走上不歸路,也不害怕辦這些事的後果,興奮的臉上的青春痘一顆顆都紅漲凸起,搓着手,向着蘇晴被綁的地方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