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外面忽然進來一個戰士,報告說:“報告首長,外面找到一個活的,但是……神志不清了。”
竟然還有活口?高龍藏和齊燦陽等人眼睛一亮,當即衝了出去。
但是走到外面之後,齊燦陽便失望了。原來這所謂的“活的”,已經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腦癱。
這是摩雲派的一個普通成員,雙目空洞無神,神智癡癡呆呆,比尋常的弱智還弱智,純粹就是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傢伙。
趙雲槐嘆了口氣:“這能問出個屁來!”
其餘人也都這麼認爲。
高龍藏卻想了想,而後走進了一個單獨的屋子裡,並且命令趙雲槐將這個傻子送到屋子裡面。
趙雲槐也走了,整個房間裡就剩下高龍藏和這個傻子兩人,而且沒有高龍藏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因爲,高龍藏不想惹出更大的動靜,嚇到了普通的禁衛局戰士。畢竟最近的事情一件件都太離譜了,很怪異。
此時,高龍藏將這個瘋瘋癲癲的傻子一腳踩在地上,同時又從空明戒指裡召喚出了殺戮之主的殘魂。
“殺戮,你有沒有辦法,詢問這傢伙一點事情?這人被吞噬了靈魂,但應該吞噬的不徹底。”
原來,高龍藏已經猜到了這個傻子的真實情況。肯定是那個魔武者吞噬不徹底,或者吞噬靈魂的手法不熟練,從而導致這個傻子的靈魂還有殘留,只是喪失了大部分的神智。
殺戮之主凝聚出的虛影機械的回答說:“可以試一試。”
說完,殺戮之主殘魂的虛影就猛然一晃,竟然沿着這個傻子的鼻孔……進去了!
好玄奇的手段啊!
而更加奇怪的是,不一會兒這個傻子竟然說話了,只不過說話的語氣什麼的,和那個呆呆的殺戮之主殘魂一模一樣!
“我搜索了他剩餘的一點魂魄,有一點點記憶,你可以問了。”這“傻子”說話了,但顯然是殺戮之主!
我勒個去的,這辦法簡直太狠了啊!
高龍藏大喜過望,當即問道:“那麼,吞吸了摩雲派和那些兒童靈魂的,是誰?”
殺戮之主在傻子體內木訥的回答:“不知道身份,只知道是個西方女人。高個子,金黃色的頭髮,聽口音應該是俄國人。”
隨後,他又把那個女人的容貌,仔細的敘述了一遍。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個金黃頭髮的女人眉心有一個暗紅的疤痕。而且,她穿着一身加厚的黑色皮衣皮褲。短時間內,又是大白天的,她應該不會換衣服。
高龍藏點了點頭:“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殺戮之主根據傻子殘留的靈魂,說:“應該是往北部華俄邊境去了,這裡通往北方只有一條小路,在山隘中間穿過。然後再穿越一片松樹林和界河,就是俄國的地界了。另外,那個女人打了個電話,說是去一家‘睡蓮客棧’——在俄國邊境小城之中。”
原來,當時那個女魔武者以爲所有人都死了,這才大膽的撥打電話聯繫別人。但是卻沒想到,有個傢伙死得不徹底,迷迷糊糊竟然聽到了。
正常情況下,就算聽到也不會說出什麼,偏偏遇到了高龍藏這傢伙,竟然可以通過殺戮之主的殘魂來搞審訊。
至於這些摩雲派的成員能聽懂女魔武者的俄語,這一點倒是毫不奇怪。因爲摩雲派一直在華俄邊境謀生,包括不少兒童也直接販賣到俄國某地下黑勢力,經常和俄國勢力打交道,自然通曉俄語。
再想打探更細一些,可是這傻子的記憶之中再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於是殺戮之主的靈魂再度返回空明戒指之中,而高龍藏則深深的吸了口氣。
“睡蓮客棧!”高龍藏皺了皺眉頭,“若說‘睡蓮’這個詞,無論華夏還是俄國倒是都不稀奇。可若說‘客棧’這樣的名字,必然是華夏的風格。難道說,這個地方是華夏人開辦的?”
並不奇怪。由於兩國商貿往來的增多,在華俄邊境穿插做生意的很多。華夏邊境小城裡有不少俄國商人,而俄國邊境小城裡也有不少華夏人做生意。
想了想,高龍藏當即走出了房間,並且將那傻子一把扔到了外面。只不過被殺戮之主的靈魂侵入之後,這傢伙也就徹底死了。看樣子,這種特殊的審訊方式後遺症很嚴重。恐怕就算正常人被侵入一次,也會造成劇烈的後果。至於原本就剩下一點點殘留神智的傻子,一次審問就掛了。
“大年,怎麼樣?”齊燦陽很着急的問。
高龍藏點頭說:“通過一些特殊的辦法,倒是找到了一點點線索。讓咱們的情報部門查一下,看看北邊不遠處一個俄國小鎮上,一家叫做‘睡蓮客棧’的小旅店有什麼背景沒有。把這家客棧的資料,儘可能詳細的給我,我要單獨去一趟。”
“單獨?!”齊燦陽一驚,連趙雲槐也說危險。
那裡,說不定是人家的老巢啊。而且高龍藏還說過,蓋亞帶走的魔種足足有19枚!萬一,萬一那裡還有這個女魔武者的同伴怎麼辦?
高龍藏則搖頭說:“難道,咱們這一幫華夏軍人,大搖大擺的跑到俄國去抓人?那女魔武者就是看到這一點,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吧,知道跑出國境之後就安全了不少。另外……”
說到這裡,高龍藏看了看趙雲槐和那些普通戰士,說:“普通戰士去了,只怕也是徒增傷亡。”
大家都不言語了。對於魔武者的強大,大家心裡都有點數,怪只怪自己的實力不濟,不能給總指揮幫忙。
不一會兒,禁衛局的情報部門就來了回信,果然效率奇高,當即查出了睡蓮客棧的背景。但是這個背景,卻讓高龍藏和齊燦陽都感到強烈的不安。
情報上清楚的顯示:“俄國鬆塔小鎮睡蓮客棧,其背景是華夏‘三家四派’之一陸家,所組建的一個走私生意中轉站。陸家於幾年前組建了這家客棧,以此爲據點經營開拓在俄國遠東地區的走私生意。雖然規模很小,但是非常重要。”
高龍藏有點頭疼,腦子裡頓時想起了那個“貞潔烈婦”陸逸玲的樣子。那是禁衛局的處長,也是陸家的女兒,同時還是高龍藏小弟子趙玉衡的媽媽。
“陸家,怎麼會牽扯其中!!!”齊燦陽臉色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