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憂心忡忡看着跪在地上抱着他雙腿的劉魁嚎啕大哭,喝道:“你是劉魁,不是張飛,知道嗎?”
他的聲音如同九天春雷,在地下室轟隆隆響起,還真有醍醐灌頂振聾發聵的架勢,大有不把劉魁震醒不罷休的意味。
劉魁全身顫抖了一下,眼眸中浮出迷茫之色,擡頭說:“東哥,我這一世是劉魁,但實際上我還是張飛啊。”
張東長出一口氣,還好,這牲口還知道自己是劉魁,沒有全部迷失,充其量是劉魁和張飛的融合體,
他一腳把劉魁踢了一個跟斗,喝道:“上世是上世,這世是這世,世界已經改變,滄海桑田,鬥換星移,我是張東,你是劉魁,繼續做生死兄弟便行,不要被上世的記憶所束縛和困擾。”
劉魁微微思忖了片刻,似乎想開了,一臉認真地說:“東哥,我聽你的,我還是劉魁,張飛只是一個真實的夢,我永遠將之藏在心中,不讓除你外的任何人知道。”
張東臉上浮出欣慰的笑容,促狹地問:“怎麼樣?感覺強大了很多嗎?”
劉魁臉上浮出興奮之色,得意洋洋地說:“東哥,我前世修煉的內家功法名叫霸天法訣,非常深奧和複雜,不是絕世猛男不能修煉,而我是真正的絕世猛男,最爲適合修煉這種功法,我估計,五年,不,三年,我就會成爲絕世高手,恢復前世一半功力,如果有丈八蛇矛在手,就是現在我也不畏懼任何高手!”
頓了頓,口沫四濺續道:“我太高興啦,竟然真是張飛轉世,而東哥你是劉備轉世,你放心,我一定輔佐你登上皇位,再次建立一個輝煌的大漢皇朝。”
張東沒好氣在劉魁的頭上敲了一記:“建你的大頭鬼,功夫再厲害,能厲害過槍炮和原子彈嗎?”
劉魁愕然,說:“難道就這麼浪費了我們一身所學,就這麼放棄瞭如此難得的轉世機會?”
他已經被張東騙得入了魔障,對自己是張飛轉世沒有任何懷疑,畢竟這太過神奇了,短短時間經歷了張飛一生,且懂得了張飛的武技以及修煉功法,除了用張飛轉世還有別的解釋嗎?
反正,他雖然承認自己是劉魁,但他暗中還是以張飛自居!
張東有點頭痛了,說:“這不是你要考慮的,你只要跟隨我做事就行。”
劉魁點頭應是,但心中的萬丈豪情,以及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卻怎麼也蟄伏不下來。
張東再次教育劉魁好久,才讓劉魁初步恢復了正常,似乎和往昔的劉魁一般無二,看不出太大異常,但實際上,今天的劉魁再不是以前的劉魁了。
儘管如此,張東還是心中大安,笑道:“我要創辦一個世界第一的武館,而且要把分館開遍全世界,讓體內文明走上正確的軌道,而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但是,現在你雖然有了高手的意識,卻沒有高手的實力,現在,我給你輸送內力,讓你一步登天,成爲真正的內家高手。”
劉魁現在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對修煉一無所知的普通人,而是融合了張飛一生監控錄像,懂得張飛一切武技的強者,所以對張東可以輸送內力給他感到驚奇和不可思議,這簡直違反了修煉的規則,而且對張東的傷害太大,所以他連連搖頭,說:“東哥,你不必這麼做,我完全可以憑自己的努力修煉成爲高手。”
張東再次胡說八道了一番,言語中對劉魁的期望非常高。
劉魁又是感激又是慚愧,鄭重地答應下來,再沒有推辭。
由於劉魁有強者的意識,輸送內力非常輕鬆,所以,張東是一口氣把劉魁的武力值提升到499點,本來還想提升,可惜劉魁這個軀體從未得到過正規鍛鍊,並不能像張東一樣自然地突破第一瓶頸,張東也就作罷,499點武力值也足夠劉魁縱橫天下了,等他加強鍛鍊,努力修煉霸天內家功法,突破第一瓶頸,變得更加強大易如反掌。
張東微微一笑,開始吞噬早就準備好的萬年人蔘恢復自己的武力值。
劉魁卻盤膝閉目,不停地按照霸天內家功法的運行方式,調動內力在經脈中運轉,每運轉一週,他就對內力的掌控度高了一絲。
而當張東把武力值恢復到999點後,劉魁也徹底把張東輸送的內力掌控自如。
兩人聯袂走出地下密室,發現已經是中午時分。今天雖然是週二,需要上課,但兩人在高中就是逃課專家,都不將逃課放在心中。
守候在密室門口的鐘天屁顛屁顛迎上,連聲問好,恭敬得不得了。
劉魁本就和鍾天這個紈絝很對眼,拍了拍鍾天的肩膀,說:“以後師叔罩着你,任何人都不敢欺負你。”
鐘山連聲應是,心中卻根本不信,劉魁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絲毫沒有修爲的樣子,罩住自己,笑話,自己罩住他還差不多。
劉魁似乎看出了鐘山的心中所思,也或許是有一絲顯擺的心裡,抑或是想試試自己如今的功力,對張東說:“東哥,且看看我如今的修爲怎麼樣?”
張東自然是不會反對,點了點頭。
三人來到院中。
劉魁一個箭步衝到那隻石獅前,彎腰,雙手握住石獅的雙腿,大喊一聲:“起!”
重達六百八十斤的石獅頓時被他舉起空中,而他臉不紅氣不喘,一臉輕鬆,然後他暴喝一聲,雙手舞動石獅,竄高伏低,在院中四處遊走,越走越快,越舞越急,人化成了一道讓人眼睛看不清的黑影,而石獅卻化成了漫天光影,發出嗚嗚的風聲,威猛到極致。
張東看得連連點頭,張飛不愧是絕世猛將,步法身法修爲都出類拔萃,劉魁得到了張飛的記憶,卻能完整地繼承,再鍛鍊一番,就能真正成爲自己的左膀右臂。
鍾天和剛剛從門外進入的曾阿大看得是呆若木雞,瞠目結舌,如墜夢中,怎麼也清醒不過來,張東有這個功力他們知道,但張東的兄弟劉魁也如此厲害就真正讓兩人吃驚,這個世界怎麼了,怎可能一下子出現兩名宗師?
砰地一聲,劉魁把石獅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哈哈大笑,說:“暢快,暢快,可惜沒有丈八蛇矛,沒有過足癮。”
或許是繼承了張飛好戰喜歡與人比武的性格,劉魁的目光投射在張東身上,期盼地說:“東哥,我們比試比試?”
鍾天和曾阿大同時激動地看向張東,這樣宗師級的比武,那絕對是千載難逢!
張東傲然說:“你和我比,還差得遠,我一隻手便能打得你滿地亂爬。”
他左手背在身後,一個箭步便跨越了一段遙遠的距離,眨眼來到劉魁身前,右掌帶着一股嗚嗚風聲擊出,直指劉魁的胸膛。
“來得好!”
劉魁大喊一聲,奮力一掌迎上。
“轟隆”一聲巨響,雙掌相交,如同憑空霹靂,空間塌陷,狂風呼嘯,劉魁受不住張東的大力,倒飛而起,一連飛出二十幾米,才朗朗蹌蹌穩住身子,臉紅心跳,頭上冒汗,但張東還沒放過他,閃電般衝了上去,飛起一腳踢在來不及反應的劉魁小腹。
“哎呦。”
劉魁只覺受了萬斤巨力一擊,化成了一個滾地葫蘆,在青翠的草地上滾動了三十來米,最後狠狠撞在用巨石砌成的圍牆上,發出一聲超級大響,圍牆簌簌抖動,差點沒倒塌下來。
鍾天和曾阿大目瞪口呆,天,張東到底厲害到何等地步?如此一腳何人能夠抵擋?
但兩人的眼眸中很快射出灼熱的光芒,因爲他們都是張東的徒弟,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也彌足自豪,也絕對是最爲幸運的事。
劉魁癱軟在圍牆下,喘息良久才狼狽地爬起身,揉着小腹,看怪物一樣看着張東,苦笑着說:“東哥,我徹底服了,你是怪物,不能用看人的眼光看待。”
張東微微一笑,終於打掉了這傢伙因爲得到張飛的記憶自以爲天下無敵的傲氣,定然會少惹麻煩。
肅然說:“我也還差得遠,需要努力修煉,儘快提升功力,爭取早日成爲天下有數的高手!”
劉魁面色凜然,張東如此厲害卻沒有任何驕傲之態,顯然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張東厲害的高手,自己的確算不了什麼,努力修煉,儘快強大自己,是今後最重要的事情。
鍾天和曾阿大趁機走過去諂媚地奉承劉魁,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劉魁已經是真正的強者,可以說其它的事情他或許狗屁不通,但對於修煉卻耳熟能詳,最爲拿手,而且初爲高手,好爲人師,大大咧咧指點了兩人一番,讓兩人興奮得大呼小叫,收穫良多。
張東自然不會阻止,這就是他樂於見到的事情,有劉魁這樣一個懂得精妙武技身經百戰的高手,今後就是武館的總教官,教導學員就是他的職責,現在指點鐘天和曾阿大,如果兩人悟性高,強大起來指日可待,當武館拳師綽綽有餘,自己完全可以做一個甩手掌櫃。
午飯後,劉魁興奮地說:“東哥,去我學校一趟如何?看我狠狠教訓丁芳芳那個可惡的女人!”
如此好戲張東自然不會放過,劉魁就是他一夜間傾力培育出的內家高手,現代的猛將,看他叱吒風雲,心中也是很有成就感的。當然是點頭答應下來。
鍾天絕對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主兒,興奮地要求同去。
張東和劉魁沒有拒絕,有這樣一個免費的司機,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三人怪笑着駕車風馳電掣往燕京工業大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