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東哥,我來剝他的皮。”劉魁興奮地毛遂自薦了,他可是所謂的張飛轉世,而張飛是殺豬的屠夫出身,對剝皮還真是輕車熟路。
“慢慢剝。”張東淡淡地說,唯有他心中清楚,江大寶前前後後給十幾個借了他高利貸試圖逃走,以及十幾個在他賭場出千的賭徒活生生剝皮抽筋了,還真是殘忍狠毒之極,這樣的惡人還真應該讓他體會體會被剝皮的滋味。
劉魁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彎腰從小腿上拔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凶神惡煞走到江大寶面前,用匕首挑開他的衣服。
圍觀衆人大膽的興奮得大喊大叫,表達心中的快意,膽小的卻捂住了雙眼,不敢看這血淋淋的恐怖場面。
江大寶嚇得用比剛纔還要淒厲十倍的聲音慘叫起來,還真是聲傳十里,如圖厲鬼一般可怕。
劉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老子還沒動手呢,叫什麼,等剝皮的時候你再叫。”
“老爸,大舅,小舅,快來救我,我要被人剝皮了。”江大寶在這個關鍵時刻終於想起了自己三座靠山,淒厲大喊起來。
還真靈驗,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外傳來:“住手!”
人羣分開,江大寶的父親江寒冬帶了兩名身穿制服,手中拿槍的公安幹警殺氣騰騰衝了進來。
事情還真巧,江寒冬恰好和兩位公安幹警在附近飯店吃早點,接到江大寶的打手打來的求救電話,氣得他快要瘋過去,竟然有人敢在他兒子的賭場鬧事,而且殺了夏家兄弟,甚至還把他兒子刺穿手掌吊在樹上,準備剝皮?
自己可是桃水鎮的鎮長,妻兄是易陽市副市長,妻弟是易陽市公安局副局長,竟然有人敢捋虎鬚?
他可不是江大寶那樣的草包,也猜測到對方十有八九不易於,不是有大背景的人物,就是窮兇極惡之輩!
於是他急匆匆打了妻兄和妻弟的電話,向他們求助,然後帶着兩名公安幹警心急火燎趕到現場,先是躲躲閃閃在外觀看,畢竟張東幾人似乎很強悍,兩名公安幹警未必對付得了。
但發現劉魁真要開始剝江大寶的皮時,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在兩位公安幹警耳邊說了很多好話,許諾了很多好處,兩位公安幹警才答應進去阻止。
一見到江寒冬出現,圍觀羣衆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如同被鬼掐住了脖子發不出聲音一般,他們的眼眸中全是畏懼,有人甚至身軀顫抖,連看都不敢看江寒冬一眼。
顯然,江寒冬纔是這一帶真正的土皇帝!比江大寶還要厲害還要威風得多。
江寒冬雖然沒有江大寶那樣飛揚跋扈,但比江大寶陰毒、狡詐十倍,真正口蜜腹劍,長袖善舞的人物,藉助妻弟妻兄的威勢,不要說是桃水鎮,就是易陽市,也沒有幾人敢和他作對!
“啊~爸,快救我~”江大寶一聽到他父親的聲音,一邊慘叫,一邊求援。
“白癡,不要說你爸,就是你爺爺,你祖宗全部出動,也救不了你的命,你的皮還是要被我完好無損剝下來。”劉魁冷笑,再不耽擱,手中的匕首往下一壓,鋒銳的刀鋒便已經劃破了江大寶胸脯上的皮膚,血汩汩滔滔冒出來。
江大寶痛得哇哇大叫,淒厲到極致,身子卻不敢擺動,因爲手掌被釘在樹上,一動更痛。
“住手,否則開槍了。”兩名公安幹警頭上冒出冷汗,一人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劉魁,還有一人把槍口對準了張東。
江寒冬早就已經畏縮不前,躲在兩公安幹警身後,聲嘶力竭地大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做這樣人神共憤的事?”
“把此人也吊起來。”張東輕描淡寫說。
站在張東身邊的苗如虎冷冷一笑,鬼魅般一閃,來到兩公安幹警身邊,雙手一晃,便奪走了兩人的手槍,右腿擡起,飛快在兩公安的小腹踢了兩下。
“啊。”
兩人痛叫一聲,身子倒飛了十幾米遠,然後如同麻袋一般砸落下來,翻滾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當然沒有死,只是被點了麻穴而已。
所有人驚訝得合不攏嘴,這樣空手對付手中有槍的公安幹警的場面不要說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加離奇的是,這個空手輕鬆制住兩名拿槍公安的高人,竟然是苗如虎這個遠近聞名的傻子,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讓他們如墜夢中,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苗父苗母苗煙雨同樣被深深震撼住了,天,空手奪手槍?這簡直就是超級武林高手啊!我們家的傻子接受了張東輸送的一年修爲,搖身一變成爲超級武林高手了?!而張東一年修爲就讓如虎產生如此翻天覆地變化,他本人到底有多強?
江寒冬這下還真感覺自己處於滴水成冰的寒冬中了,兇惡狠毒的臉變得慘白,眼眸中全是恐懼。
他本就意識到能輕鬆殺死夏家兄弟的人不簡單,如果即將被剝皮的人不是他兒子,打死他也不會慫恿兩公安幹警出頭,這下真正是完蛋了。
他可是心中清楚,自己兒子最近做了什麼缺德事,誘騙苗金貴賭博,然後試圖得到苗金貴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兒苗煙雨,沒想到這個傻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次真正踢到了鐵板。
可怕的是,現在自己也將落入對方魔掌。
他剛纔可是聽到張東吩咐苗如虎把他吊起來,這個吊起來十有八九是用標槍穿過手掌,如此酷刑,自己怎麼能承受得住?
苗如虎冷冷走了過去,伸手去捏江寒冬的脖子。
“我可是政府官員,桃水鎮的鎮長,莫非你們想和政府作對?”江寒冬忍住心中的恐懼,裝出一副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其實他知道這樣沒有任何用處,他只是期盼能用言辭拖延一段時間,那大隊警察就會趕來,他就能躲過被穿掌吊在樹上的酷刑了。
“白癡,不要說搬出政府,就是搬出玉帝,也是沒用,老子今天還是要把你吊起來。”苗如虎促狹地說,在他心目中,張東就是他的主公,他只忠於張東,張東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他的大手沒有一絲停頓探出,但竟然抓了一個空!
當然不是江寒冬有高明的身手能躲避開去,而是他猛然跪在地上,對着苗金貴那個方向磕頭如搗蒜,哀求說:“金貴老哥,我教子無方,得罪了你,我在這裡給你磕頭道歉了,請高擡貴手,放我一馬,我永遠銘感大恩。”
他還真不愧是長袖善舞屹立十幾年不倒的桃水鎮的土霸王鎮長,見說動不了苗如虎,便改變求饒的對象,向苗金貴求饒起來,雖然未必有用,但拖延時間卻一定能夠。
苗金貴就是一個土農民,見這平素裡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如同帝王的桃水鎮鎮長竟然向他磕頭,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他惶恐地顫抖起來,求助地看向張東,希望張東能放江寒冬一馬。
張東豈會放過江寒冬?
他心中雪亮,江寒冬纔是真正的罪魁惡首,江大寶創辦賭場的主意就是他想出來的,之後又爲江大寶出謀劃策,制定了一系列的賭場規則,剝皮抽筋,殺人放火,全是他的主意,但做得很隱秘,沒有任何人有證據,也着實震撼住無數賭博界人士,賭場也逐步興旺,日進斗金。
江寒冬也是一個貪官,貪污的錢財達到三千多萬,還是一個淫、棍,依據工作之便,不知奸、淫了多少婦女和少女,所有受害者害怕他的狠毒和背景,皆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
不過,今天他終於惡貫滿盈了。
張東由於事情繁多,得到監控儀只有半年多時間,來不及對付貪官污吏、惡人兇徒,但撞到他面前的貪官污吏、惡人兇徒他絕對不會放過,即使他不是護國大師,他也不會放過!
所以,他冷笑一聲,說:“如虎,快點!”
苗如虎依令加快了速度,右手閃電般往下一沉,便捏住了還在磕頭的江寒冬的脖子,輕飄飄提了起來,大步回到大槐樹下,一把將他扔在地上,然後用最快速度削了兩根標槍。
鍾天看得暗中咂舌,師父太厲害了,一夜間炮製出一個超級高手,就連心腸都這麼冷酷,還真是殺氣騰騰,煞氣萬丈。
現在,他分外清楚,苗如虎就是自己另外一個師叔,似乎比劉魁的地位還要高,身手還要高明,自己可千萬不要怠慢了。
他屁顛屁顛走過去幫忙,抓起嚇得屎尿齊流的江寒冬,把他的一隻手攤開貼在樹上,苗如虎自然是毫不客氣,一支標槍脫手射出,閃電般穿過江寒冬的手掌心,深深沒入樹幹之中。
“啊~”
江寒冬發出淒厲的慘叫,手掌血如泉涌,瞬間把他身上的衣服染成紅色。
所有觀衆看得熱血沸騰,尤其那些曾經被江寒冬侵犯過的女性個個拍手稱快,眼眸中全是大仇得報的欣喜,這樣魚肉百姓的狗官得到這樣的下場,還真是她們一直期盼的,甚至有人暗中感謝神佛,終於靈驗了一回。
當然,更多的人卻是在心中嘀咕:“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啊,這次江寒冬父子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