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覺得老人用眼睛在緩緩的看着他,窺破着他的心思。大汗淋淋。這清風堂的人都是這些老怪物?這老頭太邪門了,桃花在心裡誹謗起那老頭。
“小夥子,不要在心裡罵我,我老人家聽得清楚呢。”那老頭嘴角拉出一個笑意。桃花臉皮子是破天荒的一紅了。
這老頭什麼知道我在心裡誹謗他,真是邪門了。
“寶山,你這次來找我有何事情?”老人的眼光停留在薛寶山的臉上。
薛寶山低下頭,恭敬道:“師伯,弟子有一事請求。”
老頭微微皺眉:“我猜猜你來這裡的目的。”頓了一下,臉色也有些沉重了,“是爲探花而來的吧。”
“師伯你知道了?”薛寶山並沒有露出喜悅的神色,相反覺得有一絲沉重。
他敏銳覺得師伯在說那兩個字的時候聲音不像平素的那樣充滿威嚴與深沉。
薛寶山接着道:“師伯,你可有辦法?”
他也年少,也曾狂妄,也層指點江山。只是人過了那個勁兒以後那一顆曾經鋒銳的心變得漸漸平和了。很多的事情再也經不起的他的雄心壯士了,也許只有當年的探花李陳念才能激起他那埋在深處的鬥志吧。要與這個人對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今日故此前來問問師伯。
老人淡淡道:“避其鋒芒。”臉上掛着一絲笑意,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情。
薛寶山擡頭,傲然一笑:“我可否一戰。”
老人似孩童的清澈的目光久久的流在薛寶山的臉上,只說一個字:“可。”
而後轉過身子,不再看薛寶山。
薛寶山虎目射出一種熾熱的鬥志,聲音激昂:“多謝師伯。”
薛寶山與桃花恭敬的退了出去。
“師傅,薛寶山與李陳念一戰,誰能笑到最後?”
是先前那個引領薛寶山和桃花的中年人。
中年人挺拔的身軀此刻也似師傅盤坐在蒲團上。
“你是否想出去?”
“弟子不敢。”
“你的心思師傅懂,一隻老虎被關進籠子裡總是渴望外面的世界的,你跟我也有十五年了,師傅該教給你的也教了,你呆在我身邊也磨鍊了一些火候了。”
中年人默然不語。內心狂喜表面卻不露一絲的神色。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接着道:“師傅,你認爲天下誰可與李陳念一戰?”
“寶山還年輕,所修煉的拳術以剛強迅猛爲主,他與李陳生一戰只有三分的勝算,不過再過二十年少和可當華夏第二人之選。”
華夏第二人?中年人心裡疑惑頓生,問道:“那二十年後第一人是誰?”
“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老人打起了啞謎。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問道:“師傅那我呢?”
老年人再次轉身,望着中年人,臉上淡出一絲奇異的笑意,似乎窺視了他的內心:“你可與李術一戰。”
中年人愕然,李術?他從未聽過這名字?不過從師傅的語氣聽來,這個叫闕然的人似乎有很大來歷。
“師傅,請明示。”
老人並未全都點透:“李陳唸的兒子,他應該學會他父親的七層本事。”
中年人人恍然之色。
“地滅,你要記得爲師今日對你說過的話。”
地滅匍頭:“師傅請說。”
老人空蕩的聲音在地滅的耳朵響起:“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事情是看天意的強求不來的,你生性果決有恆心天賦也過人,只是太過於執着。二十年前李陳念爲了一個女人曇花一現後歸隱山田,真正的原因我不詳細和你說,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若現在與李陳念生一戰,你必敗無疑。有三人可一戰。”
中年人身體一震,低頭不語。
老人緩緩道:“印度法門,華夏藏克,莊遊,至於午夜,是一個未知數。天榜上的人都是一些異於常人的怪物”
“師傅,李陳念當真這麼強大?”
老人哈哈一笑,肆意神態:“探花一出誰與爭鋒不是浪得虛名的。前三甲排名豈能有假。”
“如果沒有事了,你可退下了。”
老人眉間突現倦態。
“是師傅。”
中年人退下去。
“老頭,你把我說得這麼牛逼烘烘的,敢情是察覺我來了才故意說的吧。”
一個似輕挑的卻含着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
老人一笑:“老頭子的話自然是有一些道理的,李小子,好久不見,風采依舊,我卻老多了。”
李陳念緩緩踏進了莊重被視爲聖堂的屋裡,他瞅了一下,居然沒有一個座位,失望道:“還是和以前一樣,連個椅子也沒有,真不知道你是真窮還是假窮。”
老人笑道:“你小子知道我的習慣,下來來就多帶一張椅子吧。”
李陳念吊兒郎當道:“我說唐老,你該知道我的來意吧。”
唐明搖頭,不知道是不想回答還是要李陳念自己說。
“你歲數也不笑了,頭髮也白了,雖然看上去也年輕,我說的是皮膚而已,我想你幾歲了,有90歲了吧,聽說你這些年過得很好,吃的喝的,都是一些讓人蛋疼的東西,不過那東西對你皮膚有好處,哎,你老成精了,都不死去,閻王爺真是對你網開一面啊。”
李陳念一點也沒有顯示尊老愛幼的習慣,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走到唐明面前像觀察外星人的觀察起來。
“有時候我還真奇怪你老東西到底是什麼作成的?當年被我拽了一腳屁股按說屁股應當分兩邊纔是啊。”
唐明哭笑不得,臉上紅白紅白的。
“你大老遠的跑這裡來不是說陳年舊事吧。”唐明無奈道。
“誰說我老大遠跑來,我是路過過來看看你老頭上天堂沒有,你要是死了呢,我就去墳墓拜會一下,你要是沒死呢,我就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死給我一個確數,我對你總有點不放心啊。”
李陳念扯開一個笑容。
“那你希望我死還是不希望我死?”唐明問了一個李陳念很難回答的問題。
李陳念沉思片刻,眼睛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神色:“說真的我是希望你死的,你一個老頭加上乾兒子,還有那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薛寶山,你們要是哪天心血來潮吃飽沒事情來殺我,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只有逃命的份了,你都活這麼久了,還不死,我真擔心哪天你瘋了找我來着。”
唐明居然點頭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卻是該死,我們聯手你李陳念必死。”
李陳念聳聳肩膀:“所以說啊,你老是死去的,可我一想。還是算了,我發覺你有點可愛之處,現在沒有人活得像你這麼精神的,老怪物一個,殺了你,有點可惜了。”
唐明眼睛眨了眨。
“其實我真的很奇怪你爲什麼讓薛寶山知道你是他爺爺,你看我這眼睛夠毒的吧,剛纔我一見薛寶山就知道你是外孫,估計你也沒什麼面目說你是他爺爺的,你別瞪我,我還有話沒說呢,你和你兒子喜歡上同一個女人,確實是很蛋疼的事,我就問一句,你們父子玩過3p不。”李陳唸的話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不過最後幾個字有畫龍點睛之意一針見血,“這薛寶山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孫子?我只是好奇問下,你吹鬍子瞪眼也沒有,你加上這裡頭的幾個鳥人打不死我,我逃跑的本事舉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