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未來的岳父和丈母孃,李術是帶着幾分愧疚的,畢竟上一次管家全家人都煮好飯菜就等着自個來吃飯了,可他臨時沒來得成,連電話也不打一個,這或多或少在兩老人家的心裡留下了不好印象,李術也是頗感無奈。
襲來和李術在飯桌上的表現再一次成爲了兩位老人的關注的焦點,兩人這一次打了一個平手,至於誰纔是管喜的最佳的老公人選那只有兩個老人家心裡明白。
襲來和李術吃完晚餐後又和管老爺子說了會兒話,三人頗有三國鼎立之態,8點之後,李術第一次離開了管家,隨後是襲來。李術回到家的時候馬上發了一個短信問管喜今天的表現怎樣?是不是可以打全壘打?管喜終於是開機了,對李術的問題來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回答,說你就等着消息吧,你和襲來的事情難,很難。李術道管老師我們禍找個地方把事情辦了吧,這樣拖下去不好。管喜說你是不是怕了?李術道是有點,襲來這人我不是妄自菲薄,這人從各方面來說都是好老公的人選,可有些時候這人太完美了,反而是給人不真實的感覺,你看我就不真實,霧裡看花了的,可能把你的心給勾起來啊。
管喜道,不要臉得,還霧裡看花來着,你就等着我消息,沒給你判死刑之前,你好好努力。李術道,生米煮成熟飯就成了,別費那麼大的心血。管喜道,那得看天時地利與人和,沒這麼容易的,咋說我也是黃花大閨女一個,能這麼被你吃了?李術終於發了一個悶騷到了極致的信息,管老師,上次你不是摸了我那玩意兒,我沒給你說明白,這玩意很是強悍,你想探個明白不?我隨時歡迎,要不你來我家,我給你看明白,我可以給你表演舉起啞鈴來着。管美人回道,去你大爺的。又加了一句,真的這麼強悍?李術嗅到她內心的騷動啊,說騙你我是小狗,你快過看看,要不我去接你。管美人說,我感冒要休息,改天吧,你這玩意兒要這麼強悍,我就好好的考慮下。李術說行,那你好好休息。
李術把手機關了,上了會電腦,瀏覽了下網頁,往常這時候李青瓷那妮子肯定會進來查房的,今兒居然沒見人。李術怕她突然來襲擊,先把門關上,然後簡單的瀏覽了一下豔照,沒驚起內心的騷動啊。
看下時間,青瓷應該睡在了,李術洗了一個澡之後,再看半個小時的書,終於熬到了12點。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術看了下時間,已經是7點了。和預料中的一眼,李青瓷敲門聲響起了,今天來晚了,估計這妮子昨晚上有事情做。李術飛快的穿上了衣服褲子開門,一臉燦然的笑容。
“哥,走吧。”李青瓷帶着幾分的倦意,似乎沒睡好。她昨晚上通宵看了一個晚上的電影。是日本得一部關於兄妹情深的電視劇。
李陳念老頭難得下廚就弄點清淡的小菜。
吃完早餐後,李術送李青瓷去上課。
“哥,放學後來接我。”李青瓷道。
李術琢磨她平日都不叫自己來接她的,難得有什麼事情?道,行,你放學後等我。
李術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家,而是騎車來到了醫院。在大毛父親病房前面,見到大毛的哥哥坐在走廊長椅上。李術看着這個沉默的男人,緩緩走過去。
大毛的哥哥擡頭看了一眼李術,道,我弟弟的事情我知道了。語氣很平靜。
對不起。
大毛有你這個朋友值得了。
大毛臨死的時候說要我代他幫老頭子洗一次腳。
我去端水給你。這個沉默的男人的聲音終於發生了一點的變化。
在病房裡,大毛的父親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李術擼起了這個老人的褲腳,是一雙瘦的只剩下骨頭的雙腳。乾巴巴的,像黃泥一樣。皺,似老樹皮一樣。似一根手就可以捏碎了。
李術鼻子有些酸酸的。開始慢慢的慢慢的給着老人家洗腳着,很仔細,很認真,這是他長這麼大興許是最認真的一次。
對不起。李術低頭,這是代大毛說的,也是他對大毛的父親說的。
李術走出醫院的時候,滿腹心事,前些天還和大毛有說有笑的喝酒着,可現在再也見不到他的人,聽到他罵孃的聲音了。李術不是一個容易感傷的人,在他有限的回憶裡,他沒太多感傷的回憶,一直都是這麼吊兒郎當的過來的,好的,壞的,都熬過來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生命裡是不是缺少一種那種驚心動魄的回憶,好比一個人睡着睡着半夜的時候突然醒過來,然眼淚就流出來。矯情嗎?李術自嘲的笑了笑。李術抽着煙,蹲在那兒,一根根的抽着,直到抽得嘴巴都辣了,才騎車回家。
無盡的黑暗瀰漫在一間似乎連陽光都望而止步的小屋子裡。
一輛林肯車緩緩駛來,車子還在很遠的地方,從升上走下兩個身軀偉岸的男子,左邊一個面色些許的拘謹。
“很少有你看你緊張的一面。”薛寶山帶着幾分的笑意對着桃花道。
桃花摸摸鼻子:“我現在懷疑你帶我來這裡是不是看我出醜的,你這人不安好心啊。“即使在很遠的地方,桃花都覺得那暗黑的小屋子瀰漫出無窮無盡的殺伐之氣。
薛寶山指着那一間透着殺伐氣息的小屋,泛起一個連桃花也看不透的笑容:“清風堂最神秘的地方,末世之法。”
“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我只是知道有清風堂的存在而已,想不到你今天帶我來這。”
薛寶山淡然一笑,和桃花邊走邊說:“你不問我就不答,我來這裡是想請教幾個問題的?”
桃花默然不語。從少和的隻言片語之中,他已然明白,這個叫末世之法的小屋肯定住着幾個老怪物。
薛寶山和桃花走到小屋的面前。
薛寶山和手對着小屋鞠躬一下,示意桃花一眼。
桃花也照着他的樣子做了一番。
薛寶山做完,完後輕輕的扣動了門三下。
不一會,門開了,是一箇中年人,頭上有着令人恐怖的兩道刀疤。
一雙手掌泛着青色的青芒。
那中年人了看了一下薛寶山和桃花。
薛寶山把一個黑色信物遞到男人面前。
“我去通報。”
“看來這裡確實藏龍臥虎的地方。”桃花悠悠道,“你大可不必拉我和你一起來。”
薛寶山嘴角淡出一個細細的笑意:“有你在我纔有點安全感啊。”
桃花愕然,極度的愕然,只因認識薛寶山這麼多年來,他的性格他豈能不理解,平素沒給你臉色看就算了,這會兒嬉皮笑臉還是頭一次的。這人平時總是一副令人望而止步的漠然神色。
一個身穿米黃色衣衫的人走了出來。
“薛寶山?”那人露出一點人類的笑意,“我聽人說過你,今日一見,不錯,有點高手風範,請跟我進來。”
薛寶山自嘲道:“哦,是嘛,我以爲我是一個低手呢。”
那人笑道:“說笑了。”
那人引着薛寶山和桃花兩人走進去,外頭看時一間小屋子,裡頭卻及時寬敞,假山,樹木,小謝樓臺,應有盡有,桃花幾乎以爲進了夢境。
只是靜,死一般的靜。
桃花還發現這裡根本沒有電燈,而是用夜明珠照亮的,他以爲只是有在武俠小說纔出現的,未想到在現實之中見到了,四處籠罩是柔和的白光。
三人拖去了鞋子,而後很小心的走進去。
走廊似古宮殿的迂迴。散發着遺朝的氣味。
帶頭的那人停住了腳步,站在一依門外,單腳跪地,右手叩門,三下:“師叔,薛寶山來了。”
一個年老聽不出年紀的聲音從裡面清晰的傳出來:“讓他們進來。”
那人對着桃花說道:“你可以在這裡等着。”
薛寶山:“他和我進去。”
那人笑笑,然後離去。
薛寶山緩緩的推門進入,桃花大氣也不敢出一個。他覺得自己的後背發涼了。
一個宛若老僧的老人揹着他們盤坐在蒲團上,靜靜參坐,老人從後面看上去,滿頭的華髮。一身月白色的袍子。
屋子裡沒有椅子,更別說桌子了。
只有一個夜明珠在靜靜照着。
薛寶山走到老人的後面,很是恭敬鞠躬:“師伯,寶山來了。”
桃花在一邊在猜想這老人的歲數,從他滿頭的白髮看,應該上八十歲以上了,果然是老怪物啊,難道是薛寶山請出山對付某個人?
“你來了,你有兩年沒過來了,你師傅的身子還好。”
“回師叔的話,師傅的身子很好,他經常惦記你老人家,可能下個月要過來。”
“我也有十幾年沒見他了。”那年老的人轉過身,桃花發出咦的驚訝一聲。
薛寶山誠惶誠恐的語氣:“師伯,他是我一朋友。”
那年老的人目光掃了一眼桃花,平淡道:“你鮮少交朋友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啊。”
只見老人長得面如冠玉,俊朗異常,分明是一箇中年男子,可偏偏是華髮滿頭,也怪不得桃花驚異了。
“人生在世,總得交一兩個朋友的。”
桃花只覺得那人的眼睛掃了他一眼,一種無形的窒息感從心間瀰漫開來,好強勁的殺氣。這個老人估計是成名許久的人物?至於爲什麼會在清風堂,他倒是一無所知,直到今天爲止,他也是一次知道清風堂的準確位置。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其實並不是很想知道,有時候知道越多,就越不安全。他只是想等到明年的時候他就可以回去見那個站在桃花樹下等他的回來的女人了,就這麼簡單而已。他出來太久了,桃花的味道,他許久沒有嗅到過,有時候做夢迴到家鄉。
滿山的桃花盛開,女孩笑容盎然,比花兒還要美。
搖着一顆桃花樹,灑落下的花瓣,落在女孩的大紅衣裳上,那就是最美麗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