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看見希望的曙光就在你近手可得的時候突然這一道希望的曙光憑空消失了,你會作何感受?憋屈。絕望。當你想舒暢的坐在馬桶上拉大號的時候,突然發現馬桶堵塞了,而且把你飛濺了一身,你會是什麼感覺?憤怒?倒黴?當你和一個娘們在親親我我就要提槍上陣的時候那個娘們突然露出廬山真面目居然是一個僞娘?你又是作何感覺呢?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個手臂的距離是多長?
就這麼一個手臂的距離,燕遲這個公子哥就要衝到了終點,他已經把吃奶的力氣都豁出來,他的整個胸腔都是熱氣沸騰的,就好像是一個煉丹爐冒着火氣。
就要左腳跨國這一個手臂距離的時候,燕遲便覺得自己的衣領被人揪住了,無聲無息,然後他的身子被一股力道往後邊拉扯,接着,他看見自己的身子飛在半空中,砰然落地,他氣血翻涌,嘴巴噴出一口熱血,加上距離的運動之後,燕遲全身一點力氣都被抽空了。
李術笑着望着燕遲,臉不紅心不跳的,似乎剛纔就是一個手臂延伸就抓住了燕遲的衣領。
“看來當貓也不是什麼好的,比不上我這野老鼠呢。”李術對着燕遲說道,聲音淡淡的,沒有嘲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燕遲的臉色頓然慘白之極,這句話好比一顆子彈擊中他的心臟。
燕遲死死的瞪着李術,這會兒脾氣上來了:“你若是想殺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李術微笑的搖着手指道:“不,我剛纔說了,我不會殺人,在說了,要殺你,易如反掌。我只不過想告訴你一聲,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
燕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有些人是惹不得的,一惹,下場就很慘。
“這個公園有一個湖塘,你跟我來。”
李術話落下,沒有看燕遲一眼。朝着湖塘的方向離開。
他根本就不怕燕遲會逃跑。
燕遲也沒有逃跑的意思,那純是找死的。
燕遲跟着李術來到了湖塘。
他到底要做什麼?莫非要把他沉在湖塘中?
燕遲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
李術道:“聽說過一葦渡江嗎?”
燕遲極度的愕然,一葦渡江?這不是少林的輕功?燕遲可是一個無神論者,這種什麼輕功之類的小說壓根不相信,他更加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神仙之類的人?
這會兒李術突然說這個一葦渡江是什麼意思?饒是聰明的燕遲也不明白。
李術的手中拿着一根長約一米樹枝,這種樹枝一個小孩子都可以折斷。
李術笑了笑,還是那麼平和的聲音:“我今天就牛逼裝逼一回了,希望沒被雷逼了。”
李術話落下,他手中的那一根一米長的樹枝突然被李術當作標槍的投出去,投向了湖塘之中。
當樹枝落在湖塘之中,浮起。
這時候,李術動了,右腳蹬地,身子宛似大鵬展翅沖天而起。
燕遲眼睛瞪大了,這李術要自殺?如果不是自殺跳進湖塘做什麼?
但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把燕遲這個公子哥弄得傻眼了,就彷彿看見了如來憑空出現在自己的前面。
一葦渡江。
李術的身子穩穩的落在那浮在湖塘中的那一根樹枝。
宛似蜻蜓點水。
李術的身子再一次從那一根樹枝彈上去,一彈之下就是湖塘的對岸。
他的鞋子沒有沾水。
表演了這麼一手絕活,李術的心情似乎不錯,走到燕遲的對面。
剛纔的一葦渡江其實是李術這貨把殺手鐗都拿出來了,目的只有一個,震震這個燕大少。
神?人?怪物?外星人?
燕遲的眼睛看着李術,他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剛纔發生的事情是他見過最荒唐得一件事情,怎麼可能?這比一葦渡江還要恐怖?因爲一葦渡江是拿着竹竿在水中,而剛纔李術就是一米的樹枝,換而言之,剛纔李術的身子重量比一隻鳥兒還要輕,這是人嗎?
完全的徹底的是一個怪物。
燕遲終於從震驚的恢復過來,他已經明白李術的意思了,這時候徹底的死心了。
有難麼的瞬間燕遲以爲李術是一個神了。
不是神的話怎麼可以這麼變態?
“你是我見過最牛逼的一個,我服了。”燕遲說,由不得他不服,要想殺李術,除非拿着火箭筒來。
“謝謝。其實做得不夠好。”李術道。
兩人從公園離開。
燕遲迴到家的時候,燈火輝煌,自然是家裡發現他無聲無息的消失。
燕遲的父母一看見燕遲歸來,一個個放心了,只要兒子回來就好。
燕遲的爺爺燕青看燕遲滿臉的心事,先讓他們說了下話,讓後把燕遲叫到了書房。
“燕遲,是不是出事了?”燕清可是精得很,燕遲在燕家消失?連警衛員都不知道,這其中肯定出了大問題。
燕遲道:“爺爺,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其實也不是神,可他做的一些事情幾乎是神纔可以做的。”
燕清沒有勃然大怒,更沒有以爲孫子發瘋了,說些什麼瘋話來:“燕遲,和爺爺說是怎麼回事?”
燕遲長話短說:“爺爺,我剛纔看見一葦渡江了,就是一個人拿着一根樹枝扔在水中,然後身子落在那根樹枝上最後再上岸。”
饒是燕清見多識廣也是驚異之極,但是他並沒有馬上對燕遲說什麼,而是叫道:“小張,把衛門叫來。”
一個警衛員進來:“是。”
三分鐘之後,一個高高瘦瘦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吹倒的男子走進書房。
這個人就是衛門,同時也是警衛員之中最神秘而恐怖的一個人。
燕遲一看見衛門,也是露出敬畏之色,雖然從身份上說他是一個公子哥,也是燕清的孫子,但是在特種兵中他可是聽過不少衛門的傳說,據說他當年在海南軍演的時候,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把一個連的人幹翻了。
衛門的臉是青灰色的,眼珠子也是詭異之極,青色,宛似一隻青蛇。
任何人被他看了一眼感覺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燕清道:“剛纔燕遲說他遇見一個會一葦渡江的人,世界上真的有會之中功夫的?”
聽到一葦渡江四個字,衛門的青色眸子閃出驚人的亮度,但這種亮度一閃而過,只不過內心的震驚在迴盪着。
衛門道:“有,世界上不會超過十個人,中央警衛團有一個。”
燕清問道:“那你呢?”
衛門道:“我只算是半個。”
燕清道:“剛纔燕遲遇見了一個一葦渡江的人,這個人也是把燕遲從大院抓出去的人。”
衛門眼神一掃燕遲,然後沉思一番道:“我會處理的。”
燕遲出聲道:“爺爺,不,這件事情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燕清強硬道:“遲而,你怕這個人?哼,就算他是神仙,我也要把他轟下來?”
衛門耳朵一動,身子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殺伐之氣,整個人的氣息完全改變。
燕遲和燕清也是察覺到了衛門驚人的變化。
離他最近的燕遲感覺到莫名的恐懼,那是一種被被人掌控生死的恐懼。
眼前的衛門似乎舉手之間就可以捏死他。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軍區院子裡也有這麼一個高手,看來剛纔我有點運氣了。”李術飄蕩了進來,他走路根本沒有聲音。
衛門的身子爆發出強悍的戰鬥姿態,眼神銳利盯着走進來的李術。
燕清已經看清來者,比自己的孫子還要年紀,他就是剛纔抓走燕遲人?
好,很好。
好一個膽大包天啊。
後生可畏。
燕清沉穩之極,坐在椅子上面對宛似君王走進自己的宮殿的李術道:“現在的年經人之中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一個,不知道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後生可畏?”
“燕老先生過獎了,我只不過是突然心血來潮來看看的。”李術笑着道,這個老人表面上不動神色,但李術的耳朵已經清晰的聽見他的血液加快流動的聲音,那是一種憤怒的聲音。
試問一個共和國的將軍,即使是退位下來了,可這麼一個大半夜的被一個年經人闖進來,這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當笑話了?
都欺負到家門口了,燕清豈能不怒,但是他更能控制住脾氣。
李術到底來做什麼?
他的膽子大過天了。
李術之所以第二造訪完全是爲了回來出路而言,他已經猜到燕遲肯定不會敢動歪腦筋了,但別人就未必了,好比他的爺爺,父母,所以李術自然要再次來一趟,而且這一次來他已經算定了有一個高手在場,這不出意外。
李術面對衛門的那咄咄逼人宛似獵豹的人物,嘴角只是浮起一絲弧度的微笑。
“和田行一個境界的,看來警衛之中也是人才濟濟啊。”李術說道。
衛門眼皮一跳,田行?這個人知道田行?衛門沒有出聲,雖然有疑問。
“燕老先生,其實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人,你們若真的要查我然後那我開刀的話也無可厚非,畢竟我挑戰了你的威嚴。”李術前面還是和和氣氣的,不過後面就顯得鋒芒畢露了,“我來就是想問你一句話的,這句話至關你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