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笑了下,不管這廝的笑容是多麼的猥褻多麼的卑鄙,但是在這一瞬間,李術大大的眼睛裡居然是淚花閃爍着,道:“黃雀,我知道錯了,到現在我才明白,你纔是我真正的命中的貴人。”黃雀冷笑了一聲,對李術這種馬屁那叫一個不舒服,道:“我若不是救下你的命,你會這麼說我是你的命中貴人嗎?”
李術突然覺得這女孩子的直接有時候是有些可怕了點,就好比這樣,黃雀應該是一笑而過的,而不是來這麼一個譏笑的表情,李術大大的臉皮果然不是蓋的,道:“大姐,我知道你可能有些看不起我,但這有什麼呢?我不像你無親無故,你那個師傅,這個我不方便說,我有一個妹妹要保護,只要能活下去,我李術就算是去吃一包狗屎我都會樂意,我出事了,我妹妹就沒人保護了。”黃雀沉默,很久的望着李術,心裡有些感嘆,黃雀道:“我沒有這麼說,你有你活下去的權利,每一個人都有,你的身子要經過這一道程序,是向爺爺說的。”李術嘴角浮出一絲笑容,對於黃雀,他是打從心裡面感謝的,以爲她不會救自己,但是她不僅僅是救下了自己還幫他似乎在練什麼特質的功夫,李術好奇的問道:“這麼多的銀針我要扎到什麼時候?”
黃雀想了想,站起來,觀察了一下李術的上半身的肌肉情況,按了一下,道:“不出一天一夜就可以把銀針拔下來了。”
李術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我這一天就是站着了,什麼都不能動,更不用說睡覺了。”黃雀非常的冷的道:“不錯,一天之內你連放一個屁都有可能引起內傷,你最好不要放屁。”
李術不知道這娘們是不是在恐嚇自己,連放屁都不行,道:“可是,可是,我的屁不是我能控制的,大姐,別這樣,你一定有別的辦法的。”
黃雀是有別的辦法,但是她對李術這麼好了,那就是和她自己過不去,沒理由這樣的,道:“你就這樣站着,一天之後,你會變成另一個人。”
李術心動了下,道:“是不是很牛逼的那種?可以打敗你師父不?”黃雀對李術的話表示反感:“你以爲我這麼厲害?給你扎針然後你就天下無敵了,我只不過是激發你全身骨骼肌肉爆發力和抗擊打能力,最高層也是打成平手而已。”
李術呼出一口氣,這也沒辦法,他剛纔只是說說而已,道:“我也不會做夢到一天之後就可以和黃道一較高下了。你爲什麼不說我夜郎自大”黃雀道:“爲什麼要說?這是事實,師父一生都被人挑戰,但到現在都活着好好的。”
李術嘿嘿的笑着,說:‘是,是,大姐,你說的對,你說的是事實這一天一夜我會忍下去。”黃雀道:“你能不能堅持下去那是你的問題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盡力了。”黃雀說完就離開了。李術很是強悍的站在那裡。五個時辰過去了,李術的雙手雙腳都發麻發酸了,他想動一下,但只是想一下而已。連續站了五個小時,李術感覺自己的上半身都好像被什麼壓住似的。李術輕輕的叫了一聲黃雀的名字,黃雀沒有迴音。李術告訴自己說:“小子,你就忍着,這可是一天的時間,你剛剛開始呢,你連這點都不能忍的話,你怎麼可以打敗黃上呢?你難道忘記那個傢伙很輕蔑看你的眼神,比看螞蟻還要輕蔑。”李術想到這裡,心就怒吼沖天,千萬不能被黃上小看了,他不是垃圾,更不是一隻任人捏死的螞蟻。
李術又頑強的站了7個小時,最後他想尿尿了。李術不是超級忍者所以憋不出尿尿,對着黃雀大姐道:“大姐啊,你快出來,我忍不住了,求你了,我的奶奶啊。”黃雀慢吞吞的走了出來,似一個看客的望着李術:“大白天你的,你鬼叫什麼啊?”
李術道:“大姐,我也不想的,我想尿尿,可以尿尿?”黃雀道:“不可以。”李術肚子都要爆炸了,道:“大姐,我說真的,我要尿尿了。”黃雀剛纔是和李術開玩笑的,這傢伙終於知道什麼是害怕了:“可以尿。”李術想到了一個很是尷尬的問題:“我的手不能動,你可以把我解開褲子不?”黃雀愕然,對了,她怎麼忘記這個問題了,李術的雙殺雙腳都不能動彈,她不就是要幫這小子把褲子解開,這不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黃雀的臉一下就黑了:“沒門。”李術哭笑不得:“那我只有這樣了穿着褲子尿尿。”李術心裡大大的不快啊,要是自己大大便,那不是站着拉了?太可怕了,很是可恥啊。李術道:“那你可以回去睡覺了,我要尿尿。”黃雀看着他那哭笑不得的摸樣,心裡大喜啊,好小子,終於看見你求生不能的摸樣了。“那你就站着拉拔。”黃雀瀟灑的離開。一等黃雀離開,李術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的褲子溼了。他尿了。我們的李術尿了。黃雀窩在一個角落看着李術那狼狽的樣子,心裡笑了,笑了。李術,這是我對的你小處罰而已。李術悲憤的想着,媽媽的,我也是殺過人的爺們,居然自己尿褲子了。這真是大爺的奇恥大辱啊。
一天一夜終於在李術數星星輸月亮的時間過去了,他得到了解放,他身子上的銀針被黃雀拔下來,一拔下來,李術就全身沒一絲的力氣倒在大牀上,他最後悲哀的發現他的褲子貌似還溼的,於是李大人先把自己的褲子換掉,然後去吃了一餐飯,然後打包回來給黃雀,黃雀對此表示了一個和氣的微笑。李術等她吃完飯了,問道,你怎麼來這裡?就是給我扎針的?向爺爺在崑崙山的時候沒說過這回事?黃雀不客氣的眼神,說你不相信我?李術說,不是,我只是說說,你對我的好我會記住的。停頓了下,李術說,你似乎變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黃雀道:“是嗎?”
李術道:“之後你去哪裡?”
“哪裡?”
“你在裝傻?”
“有嗎?”
李術終於敗退了:“好吧,其實我們搞過之後,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當時的我心很痛,這一次你又不聲不響的來了,我心的又很痛。”
“有多痛?”
李術皺眉了下:“瑰麗的花朵一夜之間凋謝。”
“一路順風。”黃雀突然說道。
李術愕然,然後笑了,看來他做的某些事情是瞞不過這娘們的,道:“你不覺得你太過聰明瞭?”
黃雀道:“我知道,所以我一般很少表現出我的聰明。”
“依照你現在的武力值,你也許不能殺死上杉謙信,可最起碼能跑。”
“我這是送死。”
“興許吧。”
黃雀默默的望着李術。沉默。
房間裡突然沉默下來。
氣氛壓抑之極。
李術故意哈哈一笑:“哈,要不我們玩脫衣服的遊戲吧?”
黃雀笑了笑,搖頭,在這種時候也只有李術這種極端的性格的人才會做出這麼低等次的遊戲來,可爲什麼?她覺得心裡有一絲的隱隱作痛,她把頭扭到外邊,窗外的月亮圓圓的,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術求之不得。
兩人在月亮下慢慢的踱着步子在小區。
沒人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術最終開口說話:“好好保重。”
黃雀道:“你也是。我走了。”
這一次走,這一次離開,興許到很多年以後纔會見到李術。
她有她心中的道,她要沿着這道修煉下去。
李術迷惘望了她一眼。
他什麼話也沒說,輕輕的抱住了黃雀。
“是不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