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快樂的女子,一定要快樂,不快樂也要製造快樂,笑容不一定能使世界綻放,卻可放鬆緊繃的胸膛,開心,就笑,讓大家都感染到,悲傷,就哭,美容,傾訴,然後一切歸零,爽朗,對內心卑微的自己笑笑,汲取安慰和力量,信賴,神清氣爽,然後可以輕舞飛揚,生活,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李術一字字說。
木鮎魚神色微微動容,但是很快的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帶着一絲的漠然,道:“想不到你還是是一個催眠大師。”
李術笑了笑,道:“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訴給別人?”
木鮎魚僅僅是掃了一眼李術,而後露出貌似不屑的微笑:“你敢麼?”
李術聳聳肩膀道:“被你說中了,我不敢我需要活着,活着做一個快樂的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快樂的事情,所以呢,我要做快樂的人,這樣我會活得更久一些,養生專家也說了,每一天都要面帶微笑,這樣活得比別人更長久,哦,當然了,如果你有什麼仇人的話,你可以微笑的在他臨死錢,說,你可以去見上帝了。”
木鮎魚沉默,笑了笑:“是這樣?”
她也有辛酸苦楚,不說罷了。也有執念不放,不說罷了。也有千迴百轉,不說罷了。她不是裝傻賣乖,不說罷了。
李術豎起拇指:“不錯,就這樣,面帶微笑的過着每一天,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令你微笑的場面。”
木鮎魚道:“好。”
李術搓搓手:“那我就先這樣,我出去睡覺了,有些困。”
李術走出去。
木鮎魚道:“李術,謝謝你。”
這是她有生以來僅有的第三次和別人說謝謝。
李術若是知道了,肯定是深感榮幸的。
李術微笑:“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文化苦旅這書其實不錯,但我推薦看一本書,但丁的神曲,我想你會喜歡的。”
木鮎魚道:“我有時間會看的。”
李術走出去,關上門。
李術一個勝利的手勢。
木鮎魚一個人躺在藤椅,開着老式的收音機,拿着文化苦旅慢慢的看着。
她的心很平靜。
李術這傢伙的按摩水平倒是一流,令她真的好像是在冬天下沐浴溫暖的陽光。
木鮎魚心想:不知道我剛纔有沒有發出聲音?
木鮎魚的嘴角漸漸的浮出幾分笑容。
“對了,我把藤椅給她了,我睡哪裡?”李術終於發現這個事實,難道是要回到上杉玥房間?
李術搖頭,敲門:“上杉,你鎖門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上杉玥沒有回答。
李術道:“你沒有睡覺,我知道,開門。“上杉玥的聲音響起:“李術,今晚上我要一個人睡。”
李術道:“我沒地方睡。”
上杉玥道:“你去隔壁的房間睡,我怕你再搞我。”
李術道:“我發誓,我今晚上做一隻安靜的小老虎。”
上杉玥冷麪:“不行,我信不過你。”
李術道:“好吧,你狠。”
李術沒打算破門而今,難道她這麼怕自己搞她?李術看了下第三條腿所在位置,“哥們,你就安靜下,不要老嚇壞人家好不。”
木鮎魚開門:“你可以睡我的牀上。”
“你都聽見了?”李術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一隻老虎在你面前是硬不起的。”
木鮎魚臉色一紅,一瞪眼:“你想睡覺嗎?”
李術馬上道歉:“想,想,我老老實實的。”李術走進去木鮎魚的房間。木鮎魚關上門。
李術覺得自己爲什麼就在她的面前這麼彆扭呢?
李術對自己說,李術你這個孃的,你這麼做我鄙視你。
木鮎魚躺下,藤椅子的舒服明顯被牀好,道:“你可以自由的睡覺,想裸睡也可以。”
李術微笑的道:“真的嗎?”
木鮎魚道:“是的。”
李術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術立即把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都脫下,瞄了一眼木鮎魚,木鮎魚的眼睛沒在他的身子上停留一秒鐘。
李術沒把最後的一件也給脫下。
“我覺得在你面前好像不是男人。”李術帶着惆悵的情緒說。
木鮎魚擡頭,就好像沒有看見李術似的:“爲什麼這麼說?”
李術道:“若是我在哪個娘們前面脫了衣服和褲子,那娘們肯定會發出一點聲音的,你倒好,看看,你是多麼的冷靜,是骨子裡的冷靜,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同志?”
木鮎魚微笑:“有這個可能。”
李術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那叫一個愜意啊,不過這姿態相當的不雅觀啊。
李術瞄了一眼木鮎魚。
“我看過一本書,書中有幾句話是這麼說的,一個人一生之中,應該在某個時候喜歡上一個人,然後去愛他,最後是分道揚鑣,這其中的過程和回憶就是你獨一無二的資本,我覺得說得很好,你在你最美麗的年華遇見那個人,這就足夠了,也許美麗的結局都是狗血的。”
木鮎魚再一次的擡頭:“你想說說什麼、”
李術眨巴眼睛:“說我唄,我覺得我和你相遇是上天的緣分,你相信嗎、”
木鮎魚道:“相信。”
李術興趣來了:“你沒有男朋友,不如考慮考慮我,咋樣?”
木鮎魚一槍打死:“你不行。”
李術死而不滅:“爲什麼啊?我覺得我這人挺不錯的。”
木鮎魚道:“沒對胃口。”
李術更是說起道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習慣都是慢慢的養成了,小時候你希望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年長的時候你就想着要細水長流平平淡淡的愛情,畢竟平平淡淡的愛情纔是真的,我決定有這個信心和你細水長流的。”
木鮎魚不給李術機會:“抱歉。”
李術嘆息一聲:“看來我連推銷自己都失敗了,李術啊,你可以自殺了。”
木鮎魚道:“你可以睡覺了。”
李術道:“睡不着,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天,聊些小時候的事情。”
木鮎魚看破他的心思:“你不要枉費什麼心機,我和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一個人。”
李術笑道:“你也是有相交的一天的,彗星都有可能撞上太陽的。”
木鮎魚看了一眼李術,接着笑了笑,意味深長。
李術見她低頭看出,不打擾她。
李術閉上了眼睛,把雙腿伸直:“我睡了,你早些休息,女孩子太晚睡覺不好,尤其是對皮膚。”
“嗯。”
李術放鬆身子,慢慢把腦子亂七八糟得想法驅除出去。
木鮎魚在很久之後,從藤椅站起來,她把書放在揹包中。
木鮎魚望了一眼李術,笑了笑,他還真的能睡?
木鮎魚坐在椅子上,寫日記,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任何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會寫在日記。
她的日記本都保管得很好。
因爲這是她一生的獨一無二的財富。
木鮎魚是面帶笑容的寫了今天的日記本。
李術的名字赫然在她的日記本中,這是第三個男人的名字,第一個是父親,第二個是他,第三個是李術的名字。
估計是最後一個。
李術半夜的時候突然醒過來,是被雨聲吵醒的。
木鮎魚沒有關燈睡覺。
她睡覺從不關燈。
木鮎魚似乎在想着什麼,她的臉色有些怪怪得。
“鮎魚。”李術叫了一聲。
木鮎魚眼珠子動了下,“嗯。”
“下雨了?”
“很大。”
“幸好沒有閃電雷鳴。”
李術話落下,只聽得一陣轟轟然的雷鳴聲倏然響起,李術覺得房子都要震動一下。
李術吞下唾沫。
“你害怕、”木鮎魚見李術的神色古怪問道,沒有恥笑。
李術道:“不是,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下雨天總是能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你不害怕?”李術問,一般的女孩子都對這閃電雷鳴有些忌憚的。
木鮎魚搖頭:“不怕。”
李術道:“但是你怕黑,是麼、”
木鮎魚臉色不動,笑了笑,微笑也是一種武器:“我們是彼此彼此。”
李術道:“嗯,這倒是,一個怕黑,一個怕閃電,絕配。”
木鮎魚正要說話,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中。
她感覺就好像是在一直野獸的之中。
“一定是電路哪裡出問題了。”李術說。
“李術,你過來。”木鮎魚保持平靜的聲音。
李術站起來,道:“咋事?”
李術走到了藤椅前。
“不要鬆手。”木鮎魚兩手握住了李術的右手腕,緊緊的,就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她的手一絲溫度都沒有。
李術望着她,黑暗中,她的眼眸更亮。
“不怕,鮎魚,不怕,我會守在你身邊的。”李術一字字道,青瓷小時候也是這麼和她一樣的,一到下雨天就抓着他的手。
“不,你會離開的,所以要對我下承諾。”
李術沉默,他突然有很多話要對木鮎魚說,但又不走到如何開口。
李術就這麼站在她的前面。
木鮎魚的眼睛一直在望着李術,就好像在望着某一個人。
“鮎魚,其實你可以克服黑暗的。”
“我不想克服,也不需要,或許這是習慣。”
“如果你身邊沒有人呢?”
“我會躲在牀底下。”木鮎魚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