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回頭望着趙萌,她的臉上是一種沉靜的神色,即使是剛纔面對那幾乎要了自己命的那一把刀,她依舊是鎮定,因爲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救下她,即使是真的因爲某種事情而放棄她的生命,她也不會因此而責怪他,她不是那種拿着愛情當飯吃的女孩,因爲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不可知的愛情,一個人在對的時間裡遇到對的人那就是足夠了。
李術走到了趙萌的前面,靜靜的望着這個女孩子,然後笑了笑,手指抹着她的眼角,溫潤眼神:“丫頭,你哭了。”
趙萌笑了笑,她哭了,她是真的感覺不到自己哭了,爲什麼哭呢,她不清楚,也許只是突然想哭而已吧,趙萌沒有說話,只是很安靜,像一隻小野貓的一樣把頭伏在李術的肩膀上。
李術心裡嘆息了一聲,剛纔的話應該傷到了趙萌那一顆心靈了吧,興許是這樣,可是如果再一次選擇,他還是會這麼做。
“李大哥,可以揹着我回去麼?”趙萌擡起頭,抹着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燦燦的微笑。
李術笑了笑,不過覺得笑得異常的勉強。點頭,揹着趙萌回到了她住的酒店。
李術發現趙萌已經睡過去了,輕的把她放在牀上,坐在牀邊。
李術默默望着睡熟的趙萌,連睡覺中都是這麼蹙眉的,伸出手,撫摸着她的月眉。
“也許我是無情的吧,你要好好的活着,知道麼?也許你在某一個早晨的時候遇到一個比我喜歡你的人。”
李術輕輕的說道,在趙萌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起身,走出了房間。
李術再一次回到自己的住的酒店。賈旋正好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見李術的神色有些陰鬱,猜測到李術一定是遇見了什麼槽糕的事情,關心的問道:“李術,有心事?”
李術瞄了她一眼,把臉上陰鬱的神色收回去,儘量的展現的看上行去很吊兒郎當的神色:“沒,就沒錢吃飯了,打算找你借點。”
賈旋笑了笑,道:“你犯不着這樣,我知道你有心事,有些心事還是要說出來的好。”
李術搖頭道“真沒什麼心事。”
賈旋轉移了話題,李術不想說,那就由着他去吧,問道:“你找到和我父親相關的消息麼?”
李術道:“我已經叫人加快的找了,你不要擔心,一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賈旋也不知道李術到底是真的在找還是蒙着他,可目前只能依靠李術,道:“多謝,如果有消息,請第一時間告訴我。”話落下,轉身回去。
李術走進來自己的房間。
“三姐,問你個事。”李術來到了風三姐的前面。
風三姐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見李術進來的時候,沒什麼反應。
李術的手在風三姐的前面晃動了下。
風三姐“醒”過來,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李術笑了笑,道:“嗯,是這樣的,剛纔我遇見了幾個奇怪的人,頭上都是統一的黑色帽子,我想請問你有是不是有這麼一個組織?”
風三姐內心驚異,李術居然會碰見了他們,他們應該不會來找李術的啊?
李術見風三姐臉上閃過的驚異之色,立即就猜到這個女人一定會知道,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三姐,你知道?”小西也是好奇的問着風三姐。
風三姐搖頭道:“我不知道。”心裡倒是有些歡快,這幫人找上了李術,看來一定是有目的,最好是殺了李術。
李術想過是蔣文派人來給他一個下馬威的,但很快的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那幾個人不像是公子哥的狗腿子,因此,李術馬上來問三姐。
他們屬於兩個不同的組織,因爲自己手中的戒指,因此纔會破壞他們之間的協議。
至於是什麼協議?李術不得而知。
風三姐再一次的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李術的臉上再一次的了露出很是色狼的笑容:“三姐,我想你最好不要我出絕招,要不然你應該知道我會是什麼折騰你的。”
風三姐搖頭,神色是那麼的輕蔑道:“你以爲那樣就可能讓我說,事實上,我是真的不知道。”
李術伸出手指,搖動了幾下,道:“你讓我失望,真的,你很讓我失望,咋說我也是和你有着肌膚相親的,你這麼說我打從心裡感到失望和憤怒,是不是因爲你以爲我不會殺你,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頓了下,李術的手指停留在風三姐的額頭,帶着一絲冷笑:“我最後一次問你,你說不說。”
“你休想讓我說什麼。”風三姐眼神執拗道。
“好,好,我就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被快感。”李術一陣大聲的笑着。“小西,上杉,那麼好好的看着,以後我問你們的時候,最好把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要說出來,不然就麻煩了。”
不消一會兒,那完美的軀體呈現在李術面前,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配上白晰如凝脂般的肌膚,散發出一種聖潔的光輝!
褻瀆是一種罪孽。李術喜歡這種罪孽深重,這種感覺讓他的佔有更加熾熱,風三姐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如同嬰兒般柔嫩,看不到一絲的瑕疵,修長的身體曲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線,一雙清秀纖美的玉足交迭在一起,風三姐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冰雕雪砌一般。
“你的沉默讓我邪惡的快感。”
李術俯下身子與那顫抖的厲害的風三姐身體親密接觸,對於她的毫無動靜感到迷惑,再怎麼也應該象徵性的抗拒一下吧!
她的眼睛,充滿絕望和狠絕,不說話,好像是想要把這個無恥佔有自己的男人刻在腦海,用一輩子恨他。
李術輕輕的,溫柔的用修長的手指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去,邪惡道:“你不吭聲我越是有興趣!”
“李術,不要這樣對我三姐。”小西哀求對着李術道,轉頭對着三姐道,“三姐,你就告訴李術吧,他要真的那樣對你,我感到難受。”
李術也是在一邊煽風點火:“對,你是很難受,不過三姐估計是快樂着,你說呢?”
風三姐看着這個犢子,咬牙道:“我只知道他們在四川有一個分會而已其他的都不知道。”
李術可不相信:“那總該有一個名字吧?”
風三姐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李術咂摸下巴,這什麼組織?*?莫不是那些紅二代搞起來的一個組織,見三姐這麼合作,李術也不打算好好的做着那檔子的事情,道。“成,多謝了。”李術說着幫三姐穿起了衣服。
李術道:“我得好好的查下這個叫太子堂的組織了,上杉,你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上杉玥好像和李術達成了某種協議,聽到李術的話,眼睛閃過一絲無奈。
李術走出酒店,看了下方向,很快的來到了一個網吧,上網,在網上留了一條信息給狼牙這個黑客,他應該可以查得出來吧?
李術從網吧出來,來到了武侯祠。
陸筵席見到李術來到,沒有問他昨天爲什麼不來,道:“蹲馬步。”
李術蹲着馬步。
十五分鐘後,陸筵席道:“可以了。”
陸筵席帶着李術再一次的回到他住的地方。
“劈材一個小時。”
李術問道:“老爺子,那個省長來過了?”
陸筵席道:“來過,又走了,還會再來的。”
李術露出不出意外的神色,握着斧頭劈材一個小時。
陸筵席把一根木棍丟給了李術。
李術知道該什麼做,雙手握住木棍,對着大水缸的水用足全部的力道打下去。
水花噴濺。
“你練習兩個小時之後就可以回去休息,明天接着練習。”陸筵席說道。
李術點頭,陸老爺子叫自己練習這玩意招式,肯定有有用處的,而且他也相信老頭子的眼光,不會平白無故的修煉這種怪絕藝。
“下午五點鐘,你要到西陵墓園去見一個人,是李家的人,你來成都,總要見一面的,早見好一些。”
李術微微的驚愕,李家的人?難道是李家的家主不成?
這陸筵席的神秘身份越發的令李術好奇。
李術道:“好,下午五點我會準時候到那裡的。”
陸筵席道:“出手要快,不要把全部的力道都完全的控制,要懂得節省體力。”
李術道:“老爺子,我知道了。”
陸筵席看李術揮打了幾下,滿意的點點頭,走出了小院。
下午五點的時候,李術準時來到了西陵墓園。
李術在裡面轉悠了一圈還是沒發現李家的人。
難不成我來早了?
李術看了下時間,正好五點,不早不晚,還是我來早了?
李術又在墓園逛了下,墓園樹木成蔭,沒什麼人,一眼望過去的時候可以一覽無遺。
李術正要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穿着唐穿的老人向着墓園走過來。
他的身子看上去相當的硬朗,大約七十來歲,很有革命老紅軍的範兒。
李術並沒有上前問是不是了李家的人。
老人的手中拿着康乃馨。來到了一個墓碑前,老人面色愁容看着墓碑中的那一張相片,相片的女子清秀之極,一雙動人的眼睛。活靈活現。
“我又來看你了,是不是有些厭煩了,這樣也好,也許明年我就不來了。”老人喃喃的自言自語說道。看着這一張相片,望着地底下埋葬的深愛的女子,他的心再一次悸動。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回憶,關於那些年紀的,以及和她的,還是那麼的清晰。
並且伴隨着歲月的流逝這樣記憶更加的刻苦銘心。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該忘記這麼一個女人?
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他都快七十歲了,這種年紀是該和孫子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但每當人靜的時候,她的影子就會浮現上心頭。
往事又一幕幕的浮上來,他的心也是隨着大起大落。
“我是時候該下去陪你了麼?你還是會像很多年前的一樣選擇那個男人?”老人語氣有些悲哀的說道。
他仍是硬朗而柔情的硬漢軍官,默默的看着這個女人一生,守護他一輩子,幫她解決了艱難歲月裡所有讓她哭泣的事情,結果,她之愛那個冷冷的一直忽視她的男人,起初他是恨它的,他帶兵剿匪的時候,曾經他是多麼的希望她能等他回來娶她,做幸福的師長太太,結果她嫁給了一個她死追人家,人家不愛他,在的意識屬於別的女人,落難時候才屬於她的男人。
對於一個求情難忘的人來說,最殘忍的事情就是看到自己心中神話一樣活着的女人,被生活摧殘老了。
所以,當他看到那個女人一次次爲了錢,爲了女兒,爲她婚姻那個無法幫啊解決任何煩惱的男人而哭着求他時,他怒了,他說,在我的心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老,就你不會老,但是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了,你看看你自己蒼老成什麼樣子了,這就是你那個男人的罪過,他是個什麼東西,他既然娶了你,就應該像一個男人一樣好好的愛着你,好好的保護你,可是,他幹了什麼,在我看來,他除讓你遭罪之外,受難之外,他什麼也沒有幹,有句話怎麼說,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初你就是不跟我,你也不能跟着這個玩意啊,你就像吃了迷幻藥一樣,跟着他犯錯我,一個人一聲錯我,那就是錯了。
對一個沒有得到愛情的人來說,最心痛的地方是,所愛的人選了一個不如自己的人,不能成全所愛的人的幸福,對沒有得到的人是最大的折磨。
他以爲自己就這麼折磨他自己一輩子,但想不到這個女人突然有一天死了。
是多麼的突然,是突然的令人難過。
他這一輩子或許就這麼愛着一個女人。
經過了歲月的雕刻,他明白,在戰火中的愛情是最值得回憶的吧。
老人蹲下來,慢慢的伸出手,撫摸着那一張相片。
“我以前恨你,現在也是有些恨你,以後不知道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