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鳥人的李術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假若十分的把握他是不會從車裡飛出去的,兩秒十米的距離?一般情況下其實也是可以,但現在他身子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還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車裡比較好,要是這個男人真的想殺了他,早就在他一上車的時候就引爆炸彈。李術呼出一口氣,問司機要了一根菸,司機把煙給他,李術摸了下口袋,又問要了火機,點燃之後,李術打開了車窗,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問道:“是誰要找我?”司機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的上頭。”並咩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李術接着問道:“很強大嗎?”那司機笑了笑:“算得上吧。”李術嘆息一聲,看來這一次是碰到對手了,只要不是蔣文就好,要真的是蔣文這個混蛋用這種方式請他去見面的,估計李術會對他另眼相看。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這樣,在一處雅緻的完全是用木建造的木屋停了下來。
司機從車上走下來,給李術開門,李術是他的客人,所以對李術很是客氣。
李術下車之後看了下四周,這裡的四周都是高樓,獨獨有一間木屋,倒顯得鶴立雞羣的。
男人先是走到了門前,敲了三下之後。李術心道莫不是還要有什麼暗號不成?
幾秒鐘之後,一個男子開門,看了他身後一眼的李術,點點頭。不說話。司機轉頭,把車開走。
“李先生,請進,大哥等你很久了。”那男子對李術笑了笑請李術進去。
“前面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得進去啊。”李術發出一聲無奈大步的走進去。
裡面庭院的擺設很是精緻優美,花,小樹,假山,水榭歌臺應有盡有。
在那個男子帶領下,李術走進了客廳,一進到客廳,就看見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相仿的年經人坐在一張木椅子上悠悠的品着散發濃郁香味的茶,見李術進來,眯着眼睛,並沒有說話,待李術坐下之後,叫男人給李術上一杯茶。李術瞅着那個年經人,心裡猜測此人的身份,很平常的一張臉,看過一眼就不會想起的來那種,可眼神很凌厲,笑起來的時候給人和和氣氣的感覺,這種人似一個剛出大學得大學生。
“李先生,請用茶。”男子給李術端上一杯茶。
“我叫丁開,熟悉我的人都叫我一聲丁少。”丁開自我介紹道,就說了名字而已,然後打了一個響指,那個之前的男人出來,手上拿着一份資料,走到李術前面,遞給李術,李術接過一看。看完這幾張資料之後,李術覺得好像在森林中行走被響尾蛇給盯上的感覺,資料大大小小的記載他從小到大的任何的事情,很詳細,就算是李術也未必記得牢,除了教自己鍼灸之術的老頭沒有記載外,其餘事情都詳細的寫在其中。李術沒有露出任何驚慌抑或憤怒之色,淡淡的對着丁開道:“你把我的資料搞到手,該不會對我這人有暴菊花的想法吧?雖然我這人長得還成,但對於菊花愛好者,我有些不習慣啊。”他走到自己的來歷,那麼想必也清楚老頭子了,這人估計是官道上的人,他沒有官相,難道是紅二代?官二代?李術只有這麼想着才能解釋清楚,這一份資料估計絕對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寫的這麼詳細的。
“你不用知道我的身份,相信你也很快知道。”丁開面帶笑容的道,從見到李術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確信這個李術是敵人也是朋友,有些男人可以無緣無故的痛恨並且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但也可以毫不猶豫和他成爲朋友。相對李術,他是朋友,也是敵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對李術的態度到現在爲止還是很友好。
李術也是笑了笑,雖然不得知這男子的身份,可總比一見面就叫幾個鳥人出來和他切磋強多了,道:“我們就不說什麼廢話,大家都是年經人,你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畢竟能讓一個男人身子藏着炸彈去接我來和你說話,你這樣的人我還是少接觸的好。”
丁開爽朗的笑道:“非常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頓了一下,用一種李術也不敢輕視的神色道,“你相信在三分鐘之內這裡會變成一座廢墟嗎?”
李術微微的皺眉,孃的,看來遇到了一瘋子,這人莫不是剛從精神病出來的,這年頭的精神病也多了,李術道:“我相信你有這種手段,但不必這麼死吧,難道我們不該好好的在這個花花世界玩夠才上天堂和上帝鬥地主,打麻將嗎?”
丁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接着道:“李術,你的情況我都一清二楚。”
李術笑了笑,一副隨你咋樣都成的樣子:“你對我的這麼感興趣,不會是有什麼好事?”
丁開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道:“也許而言對你是好事,看你什麼看待而已。”頓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客廳,來到庭院,李術也跟着走了出來。
“看見那太陽了?”丁開眯着眼睛指着遙不可及的太陽道。
太陽很遙遠,很遙遠,陽光溫度不是很炙熱,仰望的時候可微微的眯着眼睛。
李術道:“看見了,然後呢?”
“天地間最閃光的東西莫過於太陽,如果在有生之年,抓住了一點閃光,那麼我想他死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的抱怨和遺憾了。”丁開的語氣充滿了一種熱血上涌的力量,“我們正值青年,是不是應該做一些可以讓自己流芳百世的事情。”扭頭看着李術,目光閃爍着不可琢磨的神色。
李術心道,這鳥人不會是黃道之類的人,道:“這個,丁少,說實話,我沒有什麼雄心大志,我只想本份的過生活。”
“你以爲你能過本份的過生活?”丁開一副譏笑的樣子,“你是李陳唸的兒子,更是西藏活佛李青瓷的哥哥,你認爲你可以安分守己的生活,李術,好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應該明白你的處境,對了,你不是要參加四大家族的比武大會,你不是想做個普通人,四大家族的比武大會本不該是你參加,可你偏偏參加了,你能拒絕?”
李術突然沉默,他說得一點沒有錯,他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