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廢車場所在的破舊的柏油路上,幾隊武裝人員將幾輛巨大的卡車橫向停在路上,幾十個武裝人員端着槍,站在路上阻攔着來往的行人。
離着老遠,一輛紅色的吉普車,正朝着這邊緩緩駛來,車上坐着的正是剛剛幫助杜小笙進行直播的摩西哥主播吉爾利。
此時的吉爾利還繼續進行着直播,只不過直播的內容已經從無人機航拍,變成了他的一個手機普通直播。
聽從了杜小笙的話,現在他正開車準備逃離廢車場,但不妙的是,車子纔開出去幾裡地,就看了設置路障的武裝分子,還在使用手機直播的他,立刻驚慌對着攝像頭說道:
“不太妙,這不太妙,我必須快點掉頭跑路,被他們抓住就壞了。”
直播間中,不少粉絲還是第一次看到墨西哥武裝人員的改造車輛。
這些車輛非常巨大。
大多都是採用巨大的卡車,掛載大量的鋼板,以及機槍等裝備,如同末日的清障車一般,擁有着強大的防禦力,以及高超的破壞力。
在作戰中,這種車輛往往因爲成本低,易於改裝等多種優點,令莫西哥方面頭疼無比。
“臥槽,這武裝分子真有招,這車改裝成這樣,太牛批了。”
“主播危險了,我就說應該棄車跑路。”
“這邊路堵死了,要不要裝路人矇混一下,他們還能見人就殺?”
“不行,逮住必死,主播快撤……”
直播間裡面,當粉絲們看到這麼多武裝分子,紛紛開始各抒己見起來。
然而作爲當地人的粉絲們知道古德家族的猖狂,紛紛出言警告。
吉爾利這下真的慌了,見到遠處的武裝分子在對着他招手,吉爾利急忙掉頭,打算逃跑。
砰砰砰!!
隨着三聲示警鳴槍,吉爾利一個哆嗦,回頭一看,只見遠處幾個武裝分子朝着他招招手。
“車慢慢開過來,不然立刻做了你。”
聽到武裝分子們的喊聲,吉爾利只能小心翼翼的開了過去。
慢慢搖下車窗,一個武裝分子舉着槍,對準基爾利說道:“下車,快點下車。”
吉爾利強笑道:“這位大哥,不知道爲什麼攔我,我這有一些錢,你看……”他主動遞過一沓錢,那武裝分子伸手接了過去。
低頭用指頭扒拉了一下,武裝分子笑着說道:“還挺識相,幹什麼來了?”
吉爾利指了指身後的車,故作鎮定道:“我是過來改裝車的,沒想到碰到事情了,大哥,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吉爾利的話,武裝分子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轉頭對另一個人說道:“搜搜他的車。”
“哎,大哥,這……”
“老實點!”武裝分子拿着槍頂住吉爾利,淡淡道:“你別動。”
很快,裡面的武裝分子從駕駛位置搜出了幾個直播設備,那爲首的武裝分子眯着眼睛,笑着說道:“這是什麼?”
“這是用來拍家庭影像的……”
武裝分子微微一笑,對吉爾利說道:“好了,主播別演戲了,我認識你!”
說着,武裝分子掏出自己的手機,衝着他晃了晃說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大明星。”
往常吉爾利看到別人看他的直播間,都是眉開眼笑親切上前合照,可是今天,當見到手機上的直播畫面,吉爾利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你……”
那武裝分子哈哈大笑,揪着上吉爾利的頭髮,將其摁在地上,然後掏出吉爾利的手機,對着直播間笑道:
“喲,這麼多人看直播,我現在宣佈,主播吉爾利,違背古德家族的意志,判處……割頭死刑。”
聽到武裝分子的話,直播間中杜小笙的粉絲們立刻大叫:“你們這些惡魔!”
“下地獄去吧!你們不會有善終的!”
“快放了主播。”
面對粉絲們紛亂的彈幕,這武裝分子笑着說道:“我平時還挺喜歡你的,可惜,今天我要親手割了你的頭。”
說着,他直接拿出一把刀來,幾個武裝分子嘻嘻哈哈,站在吉爾利面前,拿着直播手機對準了他。
“有什麼遺言,就說說吧。”
吉爾利瑟瑟發抖,強行鎮定了半天,這時候,他的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哀求說道:“求求你們,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給你們錢,買我的命!你們要多少?多少我都願意給!”
武裝分子哈哈大笑:“這就是你的遺言?好啦,那麼遺言說完,見上帝去吧!”
說着,他高高舉起屠刀,死亡瀕臨,吉爾利突然大喊:“杜爺一定會給我報仇的,正義永存!!”
那武裝分子哈哈大笑:“他都自身難保了,你就先他一步去死吧!”
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無數聲槍響,大量的子彈還有榴彈轟擊到車子背面,站在武裝車輛上放哨的武裝分子瞬間掉下車來。
有人大喊:“好多車,這些都是什麼人?敵襲!敵襲!!”
那武裝分子也顧不上吉爾利了,全都拿着武器跑到武裝車下觀察。
只見遠處,雜草叢生的平原上,大量的各式的家用車上,無數衣着各異的人,端着長槍短炮,朝着這裡拼命射擊。
轟隆隆的車聲震天動地,跑的曠野上的煙塵四起。
就在武裝分子們組織起來想要還擊之時,大量的遠光燈幾乎不約而同地支起,呼嘯的子彈打在車上,如同暴風急雨一般密集。
吉爾利連滾帶爬,撿起手機,用直播手機躲在一旁記錄這一激動人心的時刻。
鋼鐵洪流般的車隊幾乎瞬間由遠及近,武裝分子們的反抗在這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杜小笙粉絲的狂轟下,如同扔進海潮裡的石頭,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短暫的交火之後,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一把拉起吉爾利,看到他手臂上紋着的杜小笙頭像,吉爾利落淚了。
“好小子,不要哭,你很勇敢,說說吧!杜爺現在危險嗎?”
吉爾利環視着周圍一個個熱情而陌生的面孔,他挺起胸膛,指着遠去濃煙和炮聲滾滾不停的工廠道:“杜爺,他還在那個廢車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