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落地,很快便有三道人影從不同方向快速閃出,直接將她們圍住。
這三人並未穿任一宗門服飾,劫道之意再明顯不過。
眼見落網者是兩名女修,且修爲都不高,一個不過築基初期巔峰,一個甚至還只是練氣期,那三人不由得相視一笑,眼中的貪婪藏都藏不住。
“這次貨不錯,雲仙宗的女弟子喲!”
“雲仙宗是不是快不行了,築基初期也就算了,還弄個練氣期的小丫頭進秘境,到底是想奪仙器呢,還是讓她們來送死呀?”
“哈哈,大宗門的肥羊可比頭先幾個家底強多了,咱們運氣還真不錯!”
三人也不急着再出手,而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調笑起來。
張依依卻沉得住氣並不受影響,注意力一分爲二,邊盯着幾人隨時有可能的襲擊,邊查看張桐桐的情況。
與此同時,張桐桐已直接服了丹藥,但她神識受傷頗爲嚴重,丹藥效果並不明顯,短時間內神識無法完全恢復,相當於一下子便折扣了大半戰力。
頭一擺,她朝着張依依看了一眼,目光示意自己狀態並不好,接下來主要怕是隻能靠張依依了。
兩姐妹關係不怎麼樣,默契卻是極足,只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張依依便完全明白了對方意思。
“行了,別演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依依也不再浪費功夫,反正拖延時間對張桐桐的恢復起不到什麼作用。
這三人看着好像是散修,專門攔截落單或者勢力弱於他們的宗門弟子以便謀財害命,可實際上,張依依並不認爲他們當真僅僅只是散修。
幾人劫道的手法倒是熟練而狠毒,先用了專門針對神識的寶物無聲無息地偷襲,同時再狠狠補上一刀,如此猛攻下,目標便是不死也得重傷。
最後這三人再出來收拾殘局奪財毀屍,簡直不要太輕鬆。
可惜這一次他們碰到點小意外,雖然神識攻擊直中了張桐桐,卻沒想到後頭還跟了個練氣期壓根沒那機會使用神識的張依依。
神識攻擊對張依依無用也就算了,偏偏她反應快得不行,直接便帶着神識已然受傷的張桐桐避開另一記狠擊,硬是半點傷都沒受。
“我們是什麼人?這還看不出來嗎,我們是打劫的散修,識相的就把你們身上的儲物袋統統交出來,兄弟幾個一高興還能饒你們兩個一條小命。”
爲首的紫衣男子笑道:“雲仙宗的女修個頂個長得都跟仙子一樣看着都讓人心疼,要是跟前頭那幾個不識相的一般亂來不聽話,最終受苦受罪可就怪不得我們兄弟心狠手辣了。”
“散修?怕是不見得吧。”
張依依直接戳破那人:“你們專門用來偷襲目標神識的寶物可不簡單,能在秘境受限制下還有如此威力,至少也得是件靈器,築基期的散修怕是沒那麼大能耐保得住、用得上這麼好的東西。”
“不僅如此,他們三人都用了易容縮骨的特殊面具,那東西同樣不簡單,隨隨便便幾個散修都能拿出來的話,也就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代替宗門弟子入秘境尋仙器了。”
一旁的張桐桐眼力勁同樣極佳,輕輕柔柔又補了一句:“這是怕萬一我們身上有長輩所賜的特殊寶物能將臨死前的一幕記錄傳遞回去惹來麻煩,所以真面目都不敢顯露。”
兩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就跟閒聊似的,卻是直接讓那三人面色一變再變。
三人也非蠢貨,不然也不會在明知對方僅僅只是個神識受傷的築基初期以及練氣期女修後,還能不急着出手,反倒是小心謹慎地扮演莽夫,企圖用言辭激怒目標試探更多底細。
“難怪雲仙宗敢放你們兩個入秘境,看來果真有幾分本事,至少這腦子就比一般人要好用得多。”
紫衣男子收起了之前輕浮之色,冷聲朝張桐桐與張依依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雲仙宗的親傳弟子,身上有不少長輩賜下保命的東西,所以也沒打算真取你們性命。但今日這道我們兄弟三人可不能白劫,識相些自己將身上三分之二的好東西交出來,否則……”
否則如何,紫衣男子故意沒有說完,雖看似主動降了些條件,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兩個女修再不簡單也無妨,總歸修爲也擺在那兒。
他們三人,自己是築基大圓滿,另外兩個也是築基中期,要收拾那兩個女修頂多就是多費些代價罷了。
“咦,他沒有否認呢,看來真是宗門弟子。”
張依依理都沒理紫衣男子的威脅,徑直朝着張桐桐問道:“這是拿我們當沒見過世面的?交三分之二的好東西就留我們一命?這個地方劫道謀財後,還會傻到自留後患等我們出去秋後算賬?”
“那你一個人打得過他們三個嗎?反正我現在就是半個廢人指望不上。”
張桐桐溫柔地笑道:“依依聽話,有什麼好東西趕緊拿出來用,別捨不得,不用難道還等着便宜他們?”
三人眼見兩名女修竟然絲毫沒將他們放在眼中,底氣十足的還在那兒閒話嘲諷上了,惱火的同時反倒更是忌憚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也別在那兒裝模作樣!落仙河秘境內受規則限制,你們身上哪怕有再多威力強大的底牌也會被限制在築期實力之內。憑你們的修爲,拿再多好東西也鬥不過我們兄弟三人。”
紫衣男子雖有所忌憚,更加小心起來,但腦子卻並不笨,絕不是幾句話便能嚇唬得到的。
既然有這膽子在這裡設伏劫道,便是什麼可能性都早早設想到了,而他們三人修爲力壓、準備齊全,不信拿不下兩個一傷一練氣期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