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洛啓衡有麻煩,陳凡與張桐桐自然沒有將同伴棄之不理的打算,當下二話不說便跟着張依依出城救人。
至於袁瑛,她似乎並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畢竟同一個團隊,大家都去了,唯獨她置之不理根本說不過去。
一行人很快出了城,在張依依帶路直奔城西邊而去。
一路上他們自是碰上了好幾拔心懷叵測者。
但不知是張依依一行看上去整體修爲並不好招惹還是外放的殺氣太過明顯,總之倒還真沒人挑這個時候撞上來,很是明智的避開各行其道。
半個時辰後,他們剛剛進入一處小山谷,便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片刻間整個山谷完全變了樣,直接成了一片火海。
“這是什麼地方?”
袁瑛猛的心慌膽顫,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汗毛直豎。
而等她努力尋找張依依、張桐桐與陳凡身影時,卻發現他們三人早就已不知去了哪裡。
“依依、桐桐,陳大哥?你們在哪兒?”
袁瑛快速鎮定下來,想要尋找幾人的身影,但這片火海卻好像隔絕了一切。
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了這片火海,而火海之中則只剩下了她,越來越高的灼熱更是讓她根本沒法靜得下心來。
更可怕的是,一直被什麼東西強行保護着隱匿在身體某處殘存的那縷原主神魂,此時竟然開始甦醒壯大。
“大師姐,那天晚上的靈酒好喝嗎?”
張依依的聲音忽然穿過火海傳進了袁瑛耳中,但再不是往日的友好與親熱,而是滿滿不屑地嗤笑:“那可是加了大料的引魂酒,大師姐當時竟然沒有喝出異常來?”
“引魂酒?”
袁瑛的聲音瞬間尖利起來,帶着說不出來的惱怒:“原來你們早就發現了,可惡,原來這些天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在聯手演戲騙我!”
“騙你不是應該的嗎,誰讓你敢奪舍我袁瑛大師姐!”
張依依的虛影漸漸出現在了對面火海之中,與此同時張桐桐與陳凡亦是一臉嘲諷地在那兒看戲。
加了料的引魂酒不但確定了大師姐的神魂安好,更是可以悄然無息地令神魂甦醒慢慢壯大。
自打假袁瑛喝下引魂酒的那一刻,便已經順利步入張依依所設的圈套之中而不自知。
“不可能,我不可能有破綻,況且當時還主動說出了奪舍一事取信你們,你們怎麼會那麼早發現?”
假袁瑛一臉的不甘,明明應該是自己最自得的將這些人騙得團團轉纔對,怎麼轉眼之間卻發現那個被騙得團團轉的人竟是自己?
“沒破綻?真是好笑,我袁瑛大師姐纔不會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一樣覬覦別人的男人!”
張依依直接打臉:“你以爲你掩飾得很好,可你骨子裡就跟我袁瑛大師姐天差地別根本沒法比,我袁瑛大師姐纔不會一進門就時不時地盯着別人的男人瞧上兩眼,簡直跌份!”
“放屁,她一個小小金丹跟我堂堂元后哪有半點可比之處?我能看上她的肉身奪舍她,那是她的榮幸!”
假袁瑛知道敗露自然也不再掩飾,當下恨恨地瞪向陳凡的虛影道:“這麼說來,那天你陪我去拍賣會也全都是在演戲對不對?你演戲的目的又是什麼?那根步搖骨簪是不是也有什麼問題?”
“廢話。”
陳凡補刀道:“一點見識都沒有,那是步搖骨簪嗎?那明明是釘魂釘。”
聽到釘魂釘三個字,假袁瑛整個人都氣急敗壞起來,尖叫着吼道:“你們都該死,竟敢暗算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還不立馬放了我,但凡我元神有失,城主府第一時間便能知曉,你們這些人通通都跑不掉!”
引魂酒、釘魂釘,外加這處詭異的封閉火海,這些人分明是想要幫着她肉身之中隱藏的那縷沒用神魂重新奪回肉體。
呸,做夢!
威脅的話剛剛說完,假袁瑛卻是立馬抱着頭痛苦慘叫,而頭上那枚步搖骨簪原來早就化爲三寸魂釘直接鑽入了她的腦袋之中。
“呵呵,這個時候了還敢放狠話,有洛大哥在外頭守着,等大師姐重新奪回肉身之後,你的元身自然有該去的地方,誰都不會發現!”
張依依懶得再跟個噁心人的玩意廢話,當下開始啓陣壓制假袁瑛的元神,以助大師姐保留的神魂快速壯大爭奪歸位肉身。
一聲啓陣,張依依、張桐桐與陳凡三人各據一處陣角,全力開始加持陣法。
這套三元歸靈陣正是古神族老祖親口相傳賜下,毛球費了不小力氣才幫着轉換成陣,更是掏了張依依不少的家底,好在總算湊齊了所有需要的材料佈置成功。
而之前的火海僅僅只是三元歸靈陣的前奏,正式啓陣後纔是假袁瑛的末日。
至於洛啓衡,當然沒出任何事,之前種種無非是將假袁瑛引出城,帶至洛啓衡提前佈置好的陷阱處的由頭而已。
此時他就在那處小山谷前面,操控着手中的法寶遮幕傘,完完全全將山谷裡頭正在如火如荼開啓的陣法與氣息掩飾得乾乾淨淨、一絲不露。
所以,假袁瑛還指望拿她元神發生問題將引起城主府注意的美好願意根本不可能實現,爲了真正的袁瑛大師姐能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重奪回肉身,張依依打一開始便將整個計劃反反覆覆推算了無數遍,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再細微的隱患。
三元歸靈陣對於假袁瑛的元神簡直就是一種災難,但對於真正的袁瑛而言,卻是最好的助力。
原主神魂與肉身天然的契合令其本能的吸納一切有利的優勢不斷滋養壯大,主動開始爭奪**主導權。
不知又過了多久,忽然間,一道銀光猛的衝出袁瑛肉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張依依身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