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氣得臉都白了,卻偏偏還沒法動手對眼前這個女人做點什麼。
什麼叫做“它怎麼強行認主”?
真當他是傻子看不出這個女人心裡的那點門門道道嗎,又不是什麼天生天養的靈物,還能自個強行認主不成?
雖然他也沒看明白袁瑛用了什麼手段弄得那根步搖骨簪像是自個主動扎破她的手心才沾血認主,但他又不是眼瞎,哪裡可能看不出人家就是故意的。
陳凡一時間都不知道接下來這戲到底應該怎麼演,轉念間想起桐桐說過不要將對方當成傻子就成,倒是瞬間照着本心本性而來。
“什麼叫做怎麼會這樣?這不是你自己弄的嗎?”
陳凡可真沒給袁瑛任何的臉面,當下板着臉便駁斥道:“你是不是當我是傻的,好端端一件法寶你不動它,它還能自動認主?你當它是什麼天生天長的靈物不成?”
這話可真是沒留半點面子,直接將袁瑛給訓得面紅耳赤,好端端架着的面子瞬間被剝了個精光。
“陳大哥,你……”
袁瑛哪想到陳凡爲了個簪子就這般直接打了她的臉。
這可真是半點都沒考慮過團隊夥伴團結的問題,加之又是被自己看中的男人如此不給面子,頓時惱羞成怒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袁瑛,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之以後都離我遠點,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半點都沒有!”
陳凡卻是壓根不理會袁瑛好不好受,直接把話挑得明明白白,一看就是完全不想與對方有任何超出團隊同伴以外的關係。
這讓袁瑛更是氣得不輕,但偏偏又沒法翻臉。
憑陳凡的聰明,這是看出她今日行徑另有所圖,再加之那簪子對其意義較爲特殊,如今被她所佔,惱羞成怒反倒正常。
“陳大哥怕是誤會了,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強忍下心中的憋屈,袁瑛以退爲進:“我知道陳大哥對我沒有半點意思,而我今日邀你一起去拍賣場也並無其他心思,所以陳大哥無需再次強調。”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過於急進冒失了些,挑了最不合宜的時候來刷取陳凡的好感度,偏偏弄了個費力不討好。
沒等陳凡有所迴應,袁瑛的語氣帶着幾分委屈,但卻堅定不已。
“至於這支步搖骨簪,雖說是我無心之過,但到底已經被我認主,我會照價賠償陳大哥靈石,還請陳大哥原諒。”
“兩倍!”
陳凡明顯還是沒有解氣,但事情已經這樣便是再揪着不放也沒有,索性把該要的賠償拿來,之後重新再給桐桐挑一件更好的禮物。
“什麼?”
袁瑛怎麼也沒想到陳凡竟然直接獅子大開口讓她雙倍賠償,身爲男人怎麼能夠如此沒有風度?
就算不願意將錯就錯順手賣個人情把東西送她,也不該翻着倍的來掙她的靈石吧?
“怎麼,你不願意?我費心費力挑了半天的東西被你給佔了去,難道還不值個雙倍賠償?”
陳凡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在他眼裡也沒什麼男修女修的區別。
“……”
袁瑛當然不願意,可這話現在她當然不能說出口來,不然的話自己留給陳凡的印象只會越來越差。
“好。”
片刻後,她只得暫且先做出妥協,照着東西最後的成交價翻了一倍老老實實的把靈石交付給了陳凡。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恰巧這個時候,張依依與張桐桐回來了。
看到袁瑛與陳凡就坐在客棧大堂最顯眼處,當下便走了過來。
明眼人一看這兩人之間氣氛可不怎麼好,陳凡難得的嚴肅冷硬,袁瑛則頗是委屈無辜,就好似被欺負了似的。
“沒事,這不是在等你們回來嗎。”
看到張桐桐,陳凡的臉色瞬間由陰變晴,就好像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眼見陳凡不打算多提剛纔之事,袁瑛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陳凡怕心上人誤會,所以索性閉口不提,而她同樣也不希望現在就把事情弄得複雜化。
畢竟比起男人來,女人在這種事情之上肯定要更加敏銳得多,所以眼下她自然不希望張桐桐對她心生提防。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再遲一些的話,陳大哥就真坐不住,非得直接跑出去找人了。”
袁瑛巧妙而自然的給剛纔兩人之間並不算好的氣氛找了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見陳凡聽她說完也並沒出聲反駁,亦暗自鬆了口氣。
到底還是她大意了些,下意識地將陳凡當成了從前那些可以隨意操控愚弄的男修,今日也算是給自己提了個醒,萬事不能再如以往般自以爲事,操之過急。
“依依以後再有什麼事要出門私下處理的話,最好還是讓洛兄陪你前去,畢竟有洛兄跟着更加安全。”
陳凡似乎有些遷怒,直接便朝着張依依甩了話,語氣不算難聽,但明顯也帶着幾分生硬。
說罷,他也不理衆人反應,徑直拉着張桐桐上樓回屋去了。
人一走,張依依這才坐到了袁瑛對面,很是不解地問道:“他這是怎麼啦?跟吃了火藥似的。”
“還能怎麼啦,還不是你說都不說清原因就直接把他的心上人帶出去整整霸佔了一天,讓他擔心了唄。”
袁瑛見狀,臉不紅心不跳的把責任直接都安到了張依依身上。
“切,談戀愛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張依依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毫不在意,反倒是一眼便看到了袁瑛手中的那枚步搖骨簪:“咦,這骨簪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