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具體的計劃嗎?”
乘風挑了挑眉頭:“有就不用到處找你商量了!”
“不過我覺得現在皇后雖然以爲玉容已經死了,可是她爲了繼續利用玉環,一定不會讓玉環知道這個消息,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把藥給玉環,我們雖然留下了那些藥粉,有了物證,可是單單以玉環作爲人證以玉環的身份來說並不能發揮作用,還有可能被倒打一耙,這就是我頭疼的地方了,要怎麼入手才能抓到更爲有利的證據,還是要靠你們這些久經歷練的皇家子弟纔是!”
一口氣說完把剩下的問題拋給夏子墨,自己擡手捏起一塊綠豆糕一口吞下,鼓着腮幫子咀嚼開來,還不時有殘渣從嘴角漏出。
這吃相讓夏子墨的眉頭再次打結,也迫使他不得不把目光轉向別處:“沒了玉容,皇后勢必要再行調撥宮女貼身伺候,可以從此處着手,這個本王可以安排。”
“也不能光靠這裡,柳士澤那邊也需要想個法子才行。”乘風用力嚥下嘴裡的食物,又喝了一大口紅豆湯潤了潤喉嚨,才張口說道。
“那邊爲了保護你要保護的那對母女,原本就已經安排了人進去,只是柳將軍武功不凡,又生性多疑,不想辦法取得他的信任是難以近身的,這還是需要一番周折的。”
“恩,即便是皇后那邊也要慢慢來才行,千萬不能過早的露出馬腳,不然前功盡棄不說,還可能引火燒身。”
“據你對將軍府的瞭解,有沒有好的設計,可以讓柳將軍對我們的人產生信任?”
聽到這個乘風笑了:“你問錯人了,我根本就不瞭解將軍府,我對將軍府的記憶就只是嫁進王府的前十天而已。”夏子墨聞言便沉默了,怎麼忘記了她已經失憶了。
“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玉環,有具體的計劃了再找你商量,你這邊也想想,我覺得這種陰謀詭計的東西,你們這些在宮裡存活下來的孩子更擅長。”
說完乘風起身,拍了拍手上沾到的點心渣子,準備打道回府。
轉身時留意到夏子墨今天並沒有樹冠,只是將髮髻用一根與衣袍同色的錦帶綁住,比起平日樹冠的嚴肅更多了一些飄逸靈動,只是這外貌的形象和他內在的性格差異太大,不然還真是內外皆佳的尤物一枚呢!
就在夏子墨緊鑼密鼓的挑選合適的人安插到皇后身邊時,皇后那邊也沒消停着,居然預備安排將軍府的丫鬟月兒進宮做她的貼身宮女,冷言傳來這個消息的時候夏子墨想或許他不必費力的挑選什麼合適的人了,皇后自己已經爲他挑選了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當乘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擔憂,雖然說以月兒和真正的柳乘風自幼的感情,或許不難說服月兒,可是這樣一來也就將他們母女牽扯的更深了。不過即便是她不想將她們母女牽扯進來,皇后那邊也已經造成這種局勢了,事情也發展得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只是沒有回去將軍府的理由,她該怎麼和月兒接觸呢?而且要想一個辦法在月兒進宮之後將劉嫂弄出將軍府,這樣月兒也好自己也好,就都沒了後顧之憂。
最終是冷言將外出給將軍夫人買香粉的月兒帶到了慧王府,乘風讓玉環去買月兒要買的東西,又讓流雲去請了夏子墨到棲霞軒。
幾個月沒見面,月兒再次見到乘風,簡直不相信眼前的人會是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柳乘風,雖然母親和她提起過乘風自那次落水便已經失憶,可是她不知道原來失憶會使一個怯懦的女孩變得如此沉穩淡定。
即便是冷言和她說了事情的大概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還是遠遠不及親眼所見時的衝擊來的大。這樣的乘風甚至讓她感到陌生而不敢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