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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現今的日子過得頗爲悠閒,每日就是用膳散步,賀嬤嬤或者丁香她們陪着聊會兒天。

明明肚子還不顯,卻彷彿被人當成菩薩給供了起來。

小花覺得自己不用這麼嬌氣的,賀嬤嬤卻說道:“夫人頭三個月自是要注意些,過了頭三個月,不用您說,嬤嬤也會安排着讓你好好活動活動。”

賀嬤嬤是個有經驗的,據說以往侍候過不少宮妃,先皇那輩兒的有孕宮妃也侍候過不少,小花於是便放下心來。

這日,丁香、丁蘭與春草被福順帶了開說話。

小花這裡有賀嬤嬤陪着,她也沒發現怪異之處。等丁香幾個回來後面色如常,小花倒也沒察覺到其中的端倪。

丁蘭和春草不明白福公公爲什麼要說那些話,感覺似乎夫人見不得人似的。丁香比她們都懂,心中大駭之餘,也被福順交下了重任。不但要教好另外兩個,夫人那裡她也要注意情況。

丁香捋了兩日才捋順思路,按下心中的駭然,與丁蘭春草兩人說了些例如現在情況不一樣自是要謹慎些,例如景王妃喬側妃那邊之類的話。

那兩邊求的什麼,丁蘭兩人當然清楚,就景王妃那個樣子,知道夫人有孕還不想生吞活剝了。就算有福公公幫忙遮掩,但哪有千日防賊的,還是藏住消息比較好。

丁蘭兩人都是滿信服丁香的,自是信她無疑。而夫人那裡,丁香並沒有費太多心,因爲她最瞭解夫人,夫人就是那種除非必要一般不會出門的人。

可以說是性子靜,也可以說是爲人謹慎小心。因爲出門少,是非就少,並且也不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事。

丁香不知道的是,小花上輩子爭鬥經驗太豐富,這輩子既然想改了做派自然知道什麼對自己最有益。

這些都按下不表,小花終於熬過了頭三個月。

雖說這段時間裡,大家也不是什麼都不讓她幹,也是可以下地散步走動的。可一來是大家都神情緊張,二來還有些私密事,着實弄得小花有些坐立難安。

至於這二,還是要從頭說起。

婦人有孕本是要和男子分房睡的,一來景王不懂,二來小花不願。兩人同牀幾日後,一旁的人也沒說什麼了。只是難免被分開各自交代一些注意的事項,除了睡覺時不要壓了肚子,另一項就是頭三個月兩人不得行房,他若是想了,別的幹不了,幫他紓解一二還是可以的。

這期間,兩人自然是偷偷的幹了許多羞人的事。小花的心虛暫且就不提了,這事也瞞不了,就算瞞得過福順和賀嬤嬤兩人,也瞞不了貼身侍候的丁香她們。

而一直關注這裡的幾人,剛開始還有點擔心,見沒出什麼事就聽之任之了。這兩人也不是什麼不懂事的,什麼是好什麼是壞自是明白。

紓解歸紓解,但畢竟不是正途,所以這頭三個月一出來,不光小花欣喜,景王也難掩激動。

只是他表情歷來不顯,面上也看不出什麼,倒是小花沉不住氣極了,快出來的前幾日,老用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瞅景王。

瞅得景王狂性大發,她遭了不少的罪。

這種事肯定不能拿到明面上說,胡良醫請脈說穩定以後,當晚小花就讓丁香備水沐浴了。丁香心裡頭有數,可當着夫人面又不好直說,直到幫她烘乾了頭髮快下去的時候,才咕噥了一句‘夫人可注意身子’。

景王在浴間,小花則是立刻紅了臉。

兩人上了榻,景王側臥半環着她的腰,她背抵着他胸膛處,呈半蜷之姿。自小花有了身子,兩人睡覺的姿勢就變成了如此。

小花等了等,一直見景王沒動靜。

她有點羞,又有點失望,忍不住就在身後蹭了蹭,又蹭了蹭。還沒蹭到兩下,就被人定住了。

幾乎是一瞬間,身後就多了個硬邦邦熱乎乎的東西。

可他還是不動。

羞到極致就成惱了,小花把景王的手抓上來想咬一口,想咬沒下去嘴,最後成了吻一下。景王的手緊了緊,小花又蹭了蹭。

這種暗示太明顯了,景王在耳旁啞聲道:“能行嗎?”

“殿下輕些罷。”

景王的動作就真的很輕了,幹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直到埋進去的時候,動作才稍微重了那麼一些。

小花喟嘆了一聲,其實她也是挺想他的呢。

兩人就着這個姿勢磨磨蹭蹭,緩緩而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景王激動的心裡直抖,又剋制着自己不要太重,整個人繃得厲害。小花也是如此,想要重一些,可是又怕傷了肚子……

這場下來時間極爲長,等完事後,兩人的眼眶都憋紅了。箇中滋味着實讓人慾生欲死,又極其折磨人,不過去除這些,還是別有一番妙滋味的。

丁香一直在外頭豎着耳朵聽,心裡忐忑的要死。想着動靜大了,她就應該如何如何,可她又沒那個膽子,所幸裡頭動靜一點都沒有,讓她放下心來。

直到裡面叫水,她去收拾被褥的時候,看到牀上那一大片痕跡,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心中急得要死,可又不能說。小花讓她下去的時候,她還拿眼睛看她。出去後,守了大半夜,見裡面也沒什麼不好的動靜,她才放下心來。

第二日景王走後,丁香含蓄的和小花說了幾句,小花臉色通紅唯唯諾諾答應了。

可事後這種情況還是一再發生,丁香悄悄的問了賀嬤嬤之後,知道無礙後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

西院後頭的園子很快便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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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景州這裡的天氣並不怎麼適合建南方那種園子的,因爲氣候太冷,冬季時間太長。再好的花兒樹兒草兒,也經不得長久的寒冷,所以景王府裡的樹一般都是那種比較耐寒的品種,觀賞類的花兒也有,但極少,就是每個院子裡的花壇內。

景王府當初建造是規制建築,規制內的建造完畢後,其他的自是要自己按興趣添置。可景王是個沒甚情趣的人,便一直擱置了,包括璟泰殿和長春院那裡都還是那種看起來磅礴大氣,實則光禿禿沒甚綠意的。

而福順把園子的事接過來,也是考慮過天氣問題的,爲此他頗費了些心思。以奇石假山小橋流水爲主,園子正中還挖了一個小巧的人工湖,湖中有一亭,由九曲石橋相連,湖旁還有一處梅林。

園子修好後,小花便過來看了。

從西院一旁剛闢出的角門出去,便是道長長的甬道,甬道地面用青色、淡黃色卵石拼出各種花紋圖案,一側有綠樹成蔭,一側有假山怪石,四周低低矮矮用綠草花卉做了點綴,偶有一兩張青石長凳用來歇腳。

拐了一個彎兒,入眼便是一大片湖光水色,九曲漢白玉石橋,湖心亭,岸旁有飛檐水榭,有船塢,視線極其開闊,讓人一下子就神清氣爽起來。

“夫人,此時天氣不湊巧,要是四五月的時候,那風景一定更美。”

這倒是事實,此時剛入十月,景州的天氣已經開始冷了起來。小花看出園子中種了不少的花卉,可此時卻是看了不顯。

“那處有一片梅林,下雪的時候賞看最是愜意。”

“我很喜歡,謝謝福總管。”小花望着福順說道,笑容很真摯。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福順說着,便垂下了頭。

“可惜天有點冷,要不去湖心坐坐一定很好。”

來之前賀嬤嬤就交代過了,天氣驟冷,湖畔寒氣重,讓小花不要呆久了,所以此次只是看看而已。

“等天氣暖和了,夫人再來觀賞也不遲。”

“那倒也是,就是有點可惜了。”

剛建好的園子,因爲天氣和身子的原因不能久待,小花也是挺鬱悶的。不過景州的天氣她也清楚,估計等她生了以後,這園子纔派的上用場,不過那時候就是明年了。

“夫人湖邊這裡不能來,前頭那幾處只要不下雪卻是可以去的。”丁香在一旁說道。

小花點點頭,也沒敢多站,便讓丁香扶着往前頭去了。

***

孕期過了四月,小花的肚子便像吹氣球似的起來了。

三個月的時候看起來也就是微微起伏,這纔沒多久便大了不止一點兩點。剛開始賀嬤嬤還有些擔心小花肚子怎麼不見動靜的,此時才放下心來。

放心了沒多久,她又開始擔心起來,因爲小花的肚子長得太快了,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原本打算趁這個時候給她好好補補的,賀嬤嬤也不敢妄動了。

等孕期進入五月,小花此時的肚子已經宛如旁人六七個月時那種樣子,賀嬤嬤有些坐立難安。

她也沒敢耽誤,告訴福順請來了胡良醫。

胡良醫看了情況,又把了脈,“夫人身體狀況很好,可是看這肚子確實是大了一些……”

福順看出胡良醫臉上的猶豫之色,不禁急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別支支吾吾的。”

胡良醫見福順的臉色有些失笑,撫着鬍子道:“可能不是什麼壞事,老夫看着有點像雙胎,只是暫時脈還摸不出來,再等等吧,過些日子再來看看,你們也不要太過着急。”

“雙胎?”福順訝然出聲。

“只是猜測,畢竟夫人的肚子看起來着實不同常人,這種事光看可是不行的,畢竟有些婦人懷孕時肚子大也是正常的,還得把出脈才能確認。”

“那好,過個十來日我再去請你。”

胡良醫走後,小花摸着自己肚子發了半天的呆。

她也陷入雙胎的可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夫人不要太過勞心,胡良醫也說了這事說不準,要等等再看。”

“嗯。”

靜了沒一會兒,小花突然摸着肚子蹙眉道:“丁香我肚子又癢又疼的,你幫我擦點面脂。”

丁香去拿了面脂過來幫小花擦。

自從肚子大了起來,小花肚子上便開始癢脹起來,還起了一些小紅點與細微的裂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