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順回到璟泰殿,特意藉故在景王面前露了下臉。
過了一會兒,福順便被景王派出去辦差去了。常順見到福順出了璟泰殿,便徑自進了書房。
常順先是躬身行禮,便走近了去。
“殿下,胡良醫說,按着這個上面的時日應該無礙。”說完,常順便把手裡的紙條放置在景王書桌上。
這樣的差事常順並不是第一次辦,每個月殿下便會派他去找胡良醫一次,這紙上面寫的什麼他並不知道,景王交代讓他去拿,並說要不要讓福順知道,他便領命去了。
常順這人一向爲人黑麪冷漠,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好奇心,因爲他知道好奇心多的奴才死的快。雖然殿下和別的主子不一樣,但常順無時不刻的在提醒着自己不要越軌。
總體來說,與福順相比,常順纔是一個合格好用的奴才,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事情景王並不交給福順而是交給他去辦的原因。
當然福順和景王的情義自是不同,這跟好不好用沒什麼關係,而這次的差事也因爲某些原因並不適合福順知道。
揮手讓常順下去,景王打開了手中的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幾個日期,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居然還要隔這麼久。
當這個念頭從景王腦海裡閃過的時候,其實他並沒有意識到。
過了半刻,景王站了起來,從身後的書架上摸了一本書出來,把紙條夾在了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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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一晃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期間景王並沒有再來西院,小花心生無奈,只得盼着日子過慢一些。
可不管怎麼想,該來的總會還是會來,而景王妃似乎很急切的樣子,解禁前的頭一日下午便派了春香來通知小花可以解禁了。
景王妃並沒有如此好心,她不過是在提醒小花明日不要忘了去請安罷了,小花自是懂得這其中的道理。
對於景王妃的急切,小花心生無奈,有時候不免覺得,不知道這景王妃到底如何想的,她真不怕自己一狀告到景王那裡去?
景王妃不得寵愛,這是闔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兒,她到底從哪兒來的這份底氣?
想着景王那張素來淡漠的臉,小花心裡些許有些明白了。
就憑那位主兒那份寡淡的樣子,沒有個把女人,或者個把女人出了事兒,並不能引起他絲毫的波瀾吧。更何況丁香也說了景王妃是當朝蕭皇后的同族侄女,身份如此高貴,也難怪會如此底氣十足。
與之相比,她不過是個奴婢出身的小姬妾罷了。
這樣想想,小花心裡橫生了幾分悲涼。
時間是不會因爲一個人而停止流逝的,再怎麼悲涼,該請安還是要去的。
而小花現在也已經想開了,就這麼着吧,她是準備耍賴到底了,有本事景王妃就跟她直接撕破臉。
似乎那日花夫人的囂張跋扈成爲了曇花一現,再次出現的時候,她還是那麼的恭順溫良低眉順眼。
景王妃樣子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喬側妃和玉容的面孔還是老樣,和景王妃說了幾句場面話,小花就又坐回了自己的老位置。因着沒有玉嬌那個總喜歡跳出來挑釁的人,今日的請安竟然出奇的順利與清淨。
“好了,本王妃也不多留你們了,都各自散去吧。”
景王妃端茶做送客狀,而這次也居然沒像以往那樣上茶上點心什麼的。只是小花偷眼看去,能很清晰的看到景王妃眉角隱含的不耐與浮躁。
難不成這景王妃不準備出幺蛾子了?
小花心中疑慮,想不出來個所以然,與丁香對望了一眼,就回了西院。
春香見人走完,與夏香對視了一眼,兩人憂心忡忡往內室走去。
今兒個景王妃出乎意料的沉默,不光來請安的幾人驚訝,景王妃身邊這幾個貼身宮人也非常訝然。
殿下前些日子又去西院了,這個消息報上來後,王妃砸了屋裡的好些個東西,春香本以爲昨兒王妃讓她去通知花夫人今日來請安,會有什麼手段等着招呼那花夫人的,卻沒想到是平靜之極。
王妃鬧騰大家反而習慣點,不鬧騰才心中忐忑,生怕王妃氣出了什麼病來。
“那花夫人真是個狐媚子!”夏香啐道。
立場不一樣,看法自是不一樣,如果今兒換成殿下屢次來長春院,只怕這院子裡頭的人都會說是本就該是如此了吧。
春香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本就是一個解不開的結,只希望王妃千萬鎮定不要鬧出個什麼事兒來纔好。
……
回到西院後,小花也沒說什麼,樣子還和平時一樣,丁香則是盯着下面人更緊了,不但時不時的敲打一下,小花現在的膳食直接她本人去典膳所提,不再假手她人。
有丁香這麼一個幫手,小花實在覺得省心多了。丁香也極爲聰明,幾乎不用她開口說,就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這邊小花防範着景王妃的後手,那邊景王似乎也忙了起來。
京城那邊的動靜最近頗多,消息是有人傳過來,但是太過散雜。
景王上輩子活的太過迷糊,對於晉王是怎麼造反即位的並不是很清楚。
這輩子他只能笨人用笨辦法,讓派出去的探子蒐集很多京城那邊的消息遞過來,然後自己根據這些散雜的消息,進行各種穿插套用對比才能得出些許消息來。主要目標還是放在太子皇后一系和許貴妃晉王齊王一系上頭。
景王並不精通這個,看這個他很費勁,但是他很認真並不放棄。有做總比沒做好,每當他多做一點,他就能給自己手裡增添些籌碼,這是他一貫的心性。
一連忙了幾日,景王才稍微鬆散了些。
他默默的坐在那裡,享受這難得的清閒,腦海裡突然出現一組字,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記錯了,便轉身從身後書架上拿起了一本書。
翻開書,一張小紙條赫然夾在書頁其中。
他白玉般的手持起那張紙條,用指尖蹭了蹭邊緣,臉上是一貫的淡漠。
這張巴掌大的紙一角已經微微卷曲了,可以看出是被人磨蹭多了的緣故。
景王靜默了半響,又把它夾回書裡。
……
晚上,景王來到西院。
因爲景王來的有點晚,西院的院門已經關上了。
景王站定,看了福順一眼,福順便老實的上前敲門。
敲了沒兩下,門就從裡面打開。
春蘭看清是景王后,立馬跪下。
“怎麼這麼早就把院門關了?”福順說道,想他福爺爺還是第一次幹這種敲門的事兒,感覺是沒啥,但總有些囧囧的錯覺。
“奴婢該死。”春蘭不敢說,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
景王早已邁步入了院內,這邊小花已經聽到動靜起了來。
睡得迷迷糊糊被丁香叫起來,說殿下來了,她還以爲是做夢呢。人還沒清醒,就被從牀上拽了起來,還沒等她把衣裳穿好,景王人就進來了。
“殿下。”小花只好披着件外裳,半蹲行了個福禮。
景王手擡了擡,也沒有說話。
丁香和福順魚貫下去了,小花瞅了坐在牀邊的景王一眼,見他默不作聲面無表情,看也不看她的樣子。
對於景王這幅樣子,小花早已習以爲常,可心裡難掩煩躁。明明告訴自己要給自己找依仗,可被晾久了,那股子勁兒就沒了。
她撐起笑臉,小聲說道:“殿下,要不婢妾侍候您更衣洗漱?”
景王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等小花準備叫丁香備水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洗漱了。”
小花偷偷瞄了景王一眼。
一身紫色的常服,頭帶白玉冠,很日常的感覺。頭髮衣裳都收拾的整整齊齊,實在不像是洗漱了的樣子。而且大晚上的洗漱了不睡,跑她這裡來幹嘛?
這個念頭劃過,小花暗呸了自己一句,肯定是來睡覺的啊!
一想到這,她臉紅了一下。
“那婢妾侍候殿下更衣。”
景王沒有說話,眼神深邃的瞅了她一眼,站起來。
更了衣,剩下的自是該做應該做的事了。
兩人剛在牀上躺好,景王就猴急的壓了上來。小花真不想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但和景王以往相比今日真的有些猴急了。
景王也沒有什麼花花手段,很多回都是長驅直入,姿勢也是最傳統的男上女下,甚至很多時候細心觀察還能看出他舉動之間的笨拙。
前戲沒有做好,女人肯定不會舒服了,這些小花還是懂得。只是侍候的這個怪人景王,貌似是個不會的主兒,小花也不敢對景王提出讓他做做前戲什麼的。
她儘量舒展着自己身體,讓自己可以放鬆熬過前頭這陣兒,侍候了景王這麼多次,對這她還是很有經驗的。
看着上頭那張面無表情臉半瞌的眼,小花發現她很少看到景王有旁的表情,包括每次做這事兒的時候,明明感覺他的動作越來越重,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
他是舒服呢還是不舒服,小花真心瞧不出來。
可是她真心不舒服啊!
她咬着脣,瑟縮了一下,緊接着就被人壓得更緊了。一波一波,讓她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直涌而來。
瞅着他還是面無表情的臉,小花心中無意間就升起了一股發狠之意。
放在身側的雙臂環上那人的脖子,人整個貼了上去,對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氣,然後輕咬了一下……
箍着她腰的手臂環得更用力了……
小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伸出了舌尖舔了舔,見景王沒有阻止,就含在了口中,密密的舔着還偶爾輕咬。甚至越來越大膽,丟了耳垂,脣就往脖子上游移了過去。
景王從來沒有親過她,除了那處的接觸,頂多也是環抱着而已。小花也沒有嘗試過這種大膽的舉動,因爲景王的臉與淡漠的態度實在太有壓迫力了,她心裡總是有點怯怯。
這次一時衝動纏上了去,又做出這些舉動,鼻息之間全是男人特有的味道,莫名心裡就升起了一股蠢動。
小花其實並不排斥做這種事的,上輩子四少爺花樣多,她也從其中體會過不少的好處。吃過了肉,自是知道肉的香味,被身上這個啥經驗也沒有的男人這麼蠻幹着,心裡也難免會憋屈。
只是以往她沒資格反抗也不敢反抗,所以只能承受,這會兒還是不敢反抗,但因景王的不阻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