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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給自己做了無數次心裡建設,她杜撰出各種想法,最後還是決定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吧。

說不定景王只是好奇男人手和女人手有什麼不同呢?

這個說法連傻子都騙不了,可是小花決定用這個說法來敷衍自己。

這麼一想,就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了。

當然小花也是緊繃了神經好幾日,見確實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才放下心來。

確實什麼也沒發生,而且好幾日景王也沒叫她推拿按摩了,最近這幾日似乎很忙。不過這種經歷以往也不是沒有的,小花倒也沒有想其他。

這期間福公公又對她勉勵過一次,也沒有私下裡說,而是就瞅着景王不在的時候。誇獎了一番她沉穩幹練,然後說了一些‘嗯、很好,以後肯定前途不差’之類的話。

小花現在面對福順這個老太監已經是相當無語了,可人家是大總管與她說話,她又不能不理,只能垂頭笑垂眼笑,各種恭敬謙虛。

打哈哈誰都會,小花也會。至於小花心裡是如何唾棄福順的,那只有天知道了。

景王妃那次病了之後,在榻上躺了十來日都不見好。

她也沒有什麼大病,就是體虛,容易患些風寒咳嗽之類的小毛病。景王雖然不怎麼待見她,不過畢竟是王妃,府裡的一切都是要緊着她的。所以不光長春院裡的上下奴婢緊張不說,連府裡的良醫所也被折騰的夠嗆。

大熙朝藩王府邸均設有良醫所,主管王府醫療問藥之事。良醫所設良醫正與良醫備各一名,其下還有數名沒有官屬的大夫。

胡良醫本是宮中的太醫,景王當年就藩時就跟着來到了景州。

歷代以來,很少有太醫能夠壽終正寢的。與皇家辦事,免不了沾染各種陰私,當個普通大夫,病沒有看好,是無力迴天。給皇家看診,動不動就要拖出去砍腦袋。

胡太醫在太醫院混了幾十載,自是知道其中關竅的。到了晚年,他也不想再過那種戰戰兢兢的日子,知道皇子就封藩地會從太醫院撥人過去,便毛遂自薦。

來到這裡後,日子果然過得很是舒坦。景王素來體恤下人,對他也很是敬重,在府中給他撥了個院子不說,一家老小也都接了過來。

日子過得是其樂融融,日子雖沒有在太醫院時過得風光,但勝在安寧無爭。

如今胡太醫的兒子也在良醫所當差,任良醫備一職,人稱胡小良醫,也算的是子承父業。

胡良醫給景王妃看診過幾次,知道她沒有什麼大毛病,以後再有看診之事便交給了胡小良醫。

胡小良醫稱呼上帶了個小,實際上已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景王妃這段時間生病着實把他折騰的上躥下跳的。

在胡小良醫看來景王妃並沒有什麼大病,就是心有鬱結氣虛咳嗽,一般窮人家都會丟在那裡不管它,寬寬心自己就會好了,可是換在富貴人家裡,這就是大事了,尤其換在景王妃身上那就是大事中的大事。

景王妃身邊的管事嬤嬤一再讓他用心看診,需要什麼名貴藥材直接說,弄得胡小良醫都不知道怎麼應對了。不過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有碰到過,每當景王妃病一次,他就會經歷這麼一次。

次數多了,他便處之泰然了。可這次不光是這些,而是景王妃那邊話裡話外都非常懷疑她的醫術似的。甚是說出自從換了他看診,景王妃身體就一天比一天不好的話,胡小良醫真想大喊一聲冤枉啊。

你說這氣虛咳嗽可以治,天生體虛與心有鬱結他能怎麼着!

最後無奈,胡良醫親自上陣,才壓下長春院那邊的怨言。

胡良醫也沒說什麼,帶着兒子胡小良醫去看診了幾次,景王妃那邊立馬沒有什麼話說了。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胡良醫開的藥方和胡小良醫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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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解釋,心理作用!

今日問了診,胡良醫帶着胡小良醫回到了良醫所。

“爹你說也怪,景王妃其實並沒有什麼大毛病,爲什麼這身體老是容易生病呢?”

胡良醫端着茶盞,高深莫測的笑了下,“這人吶,就喜歡窮折騰,本來有時候沒病的就能折騰出來有病,更何況——”

剩下的話,胡良醫沒有說。

胡小良醫子承父業,其實醫術還是挺好的,但是以前還是胡太醫的胡良醫卻從來沒有提過讓他去太醫院任職。還是來到景王府後,見這裡沒有什麼紛爭,才讓兒子在自己手底下任職。

胡小良醫自是懂得父親的心思,沒有人比當太醫的家人更讓人操心的了,他還小的時候,每次父親進宮當差,他娘就會一臉揪心的樣子。大一點,連他也能體會到那種怕父親前面出門,後面有人上門報喪的感覺了。

所以即使他早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能出師了,父親不讓他進太醫院,他也沒有說什麼。而父親的秉性他也懂,他不想說的話,他是問也沒用的,便也沒有追問更何況後面是什麼。

胡良醫放下手裡的茶盞,“以後王妃那邊你繼續看着,開了什麼藥,拿過來我看過再拿過去。還鬧騰的話,爹我去出馬。王妃那邊雖然有些折騰,但是也沒有什麼,尊貴的身子自是要小心妥帖。”

胡小良醫點點頭,也沒再說話。

長春院那邊。

李嬤嬤端了一碗藥服侍景王妃服下,服完之後,拿了帕子給她拭拭嘴角。

“老奴就說嘛,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雖然是兒子,但是怎麼比的上胡太醫在太醫院當差那麼多年。”眼見景王妃比前幾日臉色好多了,李嬤嬤滿臉都是笑。

景王妃滿是病氣的臉扯出一抹笑容來,“嬤嬤你也是,其實胡小良醫的醫術也是挺好的,只怪我素來身子骨不好。”

李嬤嬤也懂得這其中的道理,但是關心則亂。

“唉——”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往在京中的時候王妃身子一向不錯的,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大病沒有小病不斷的。”

景王妃說道:“估計是水土不服吧,胡太醫說的沒錯,也是心有鬱結。”

這鬱結的腔,李嬤嬤不敢接,怕又惹的王妃傷心,她只能打岔說道:“也是,這景州哪裡能和京城比,天氣太冷了些。”

“可不是,夏日裡倒很是舒坦不冷也不熱,就是冬天的時間也太長了。”春香在一旁插言,又笑着說道:“王妃,今天外面日頭好,窗下大炕那裡剛好能照進來太陽,要不去那裡坐坐?”

景王妃這次病了,已經十來日沒下過牀,這會兒也覺得曬曬太陽肯定舒服,便讓李嬤嬤和春香兩人扶着她去了窗邊那處。

景王妃曬了會兒太陽,又喝了碗李嬤嬤端來的補湯,纔開口說道:“春香,你讓人盯着些那邊。”

春香一聽這話,就知道王妃心裡還是想着那頭,但還是脆聲應下。

……

這兩日,小花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

仍然脹痛得厲害,沐浴時用手輕觸會有些疼。

賀嬤嬤說這是正常現象,實在不舒服了可以用水熱敷,甚至還教了她一套按摩手法,說是可以緩解疼痛,並可以讓不舒服的時間縮短。

小花偷偷的試了一下按摩手法,疼得她直呲牙。不過按摩完之後,確實是會暫緩那種脹痛的感覺,但是管不了兩天,就得再按摩一次。小花懂得按摩之法,也是明白賀嬤嬤說的原因,舒絡了才能化了裡面的淤氣,適當的按摩可不是用來舒絡的?

眼見自己的胸部一天天長大,小花甚至生出了一點小心思,難不成這輩子會超過上輩子?心裡的欣喜是避免不了的,可更讓人尷尬的是,她的衣裳這幾日穿起來居然有些緊了。

這日小花早上起來上值當差,把所有的衣裳都挨着試完了,都覺得有些緊。

當然吃胖了是一個原因,她可以明顯感覺到最近自己身上有肉了,但是也沒有胖的太厲害,畢竟短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會胖太快。衣裳的其他處還好,就是胸那塊的位置有點緊,她可以明顯看到那塊被繃得圓鼓鼓的。

小花有些不習慣這樣,可是又沒有其他衣裳可以穿,只能說福公公做衣裳都做的太‘合身’了。她去上值的時候把衣裳拽了又拽,還把腰帶鬆了鬆,這才覺得好些。

這日與以往沒有什麼不同,景王還是默不作聲,小花在一旁該搭手的搭手,該老實站着的站着。

下午的時候,景王罕見的叫說了一個字,“背。”

並去老位置俯臥下,擺好姿勢。

小花也沒想其他,跟這位主子處時間長了,也算摸到他說話的一些套路了。

她走了過去,坐在繡墩上,使勁搓手把自己手搓熱,然後緩緩按了起來。

剛開始每次給景王按的時候,小花就發現要使很大的力,因爲他的肌肉筋骨很緊繃,明顯就是長時間緊繃久了的結果。她需要先把這緊繃的肌肉和筋骨推揉開,然後纔好慢慢的揉捏穴位。

這次和以往也沒什麼不同,小花埋頭苦按,很是認真。

按了小半個時辰,感覺差不多了,小花就開始摸魚打混了。不再按穴位,也不再推拿筋骨肌肉,而是慢慢揉捏起來。

景王又感覺到那股酥麻意從脊椎尾骨竄了起來,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小花以爲把人按痛了,又把手放輕柔了很多,然後手下的肌肉又顫抖了下。

小花正準備再放輕柔一些,景王突然撐着軟榻半起了身,因爲沒有防備到他這動作,小花驚嚇之下一個不穩往後跌了過去。

人倒是沒摔疼,可卻聽見‘滋啦’一聲,小花緊繃的上衫再也經不起她這麼大的動作,崩裂開來。

小花趕緊低頭看自己,還好還好只是裂開一道縫,沒有露出來什麼,不細看並看不出來。再擡頭看景王,只見他眼神幽幽的盯着自己。

小花以爲是衣服的動靜被景王聽到了,手環着胸,臉爆紅。

“呃呃,奴婢最近吃胖了些,衣裳、衣裳有些小了……”話還沒說完,她就窘的把臉捂住,恨不得一頭找個地縫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