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靈沒想到她重生的第一天如此波折不斷,先是表哥強/奸,隨後遭遇心懷叵測的吳嫂,無奈之下製造火災滅跡,驚動了父母。好不容易勸慰成功過了關,父母大人們以房間損壞爲由,非逼她去三姨家小住。天知道,那裡住着強/奸表哥李樹錚,鬼才去!陶蔓靈堅定自己的立場,堅決不去。
“我不去!家裡那麼多房間,隨便選一間我先住着,等修好了搬回去不就完了麼。”
“那怎麼行,那些都是客房,我陶立祥的女兒怎麼能住那裡呢。去你三姨家,那兒有你的專屬房間。”
“爹哋,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昨天表哥強——求婚,我怎麼去住啊。要不我住大哥二哥的房間,反正他倆不在。”
陶立祥轉動無名指上的寶石戒指,無視妻子周美旋的求情,冷冷地癟着嘴角,不滿地對女兒吼道。
“讓你去你就去,爸爸說話不好用了?好意思提昨天的事兒,那麼侮辱你表哥,正好去道個歉。事兒就這定了,你要是敢不去就不是我陶立祥的女兒!”陶立祥瞟一眼手錶,鬆開周美旋拉扯的手。原本正開一個重要緊急會議,因爲小祖宗燒房子中途被叫回來,陶立祥匆忙起身離開,臨走時囑咐妻子。“看好她,她要是敢不聽話,我立即通知報社發表聲明斷絕父女關係。”
“立祥?立祥?”
‘聲明’‘斷絕父女關係’兩個詞兒深深地刺激陶蔓靈的內心。想起重生前看到報紙上父親那份聲明,那時候陶蔓靈已經懷孕三月;躲在不見光的小屋裡等待她私奔的情人;從包裹食物的報紙中翻看到的,那一刻,沒有任何一個詞語可以形容她悲傷難過的心情。
“媽咪,爹哋要發聲明!”
“蔓靈,別往心裡去,你爸爸一時氣性大,安然上高中那會兒和女同學好上了,你父親真真的發表過聲明。你看,現在和你哥關係不是好好地,他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陶安然,陶蔓靈的大哥,陶氏家族長子,現就讀於耶勞大書院(耶魯大學舊譯)研究院人文學專業。
“還有這事兒?”
周美旋拍拍蔓靈的手背,慈祥的笑道,“媽咪還能騙你不成?悄悄告訴你啊,其實你爸爸當時只是爲了逮住你哥哥使詐呢。你哥那會子犯渾和他的女同學偷偷藏起來,聲明一發,你哥哥以爲他能光明正大出來不用躲了,結果逮個正着兒。”
陶蔓靈僵直的身體稍稍緩和下來,難道父親對她的斷絕關係聲明只爲引她出來?蔓靈心裡已相信j□j分,卻有些不確定。
不管怎樣,她陶蔓靈重生後,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得到父母的愛,在父母的祝福下生活。
“媽咪,我們一起吃早飯吧,吳嫂,收拾一下東西,下午我去三姨家。”
“哎呦,我的小乖乖,懂事兒了。”
周美旋領着女兒進餐完畢,倆人坐在客廳喝茶閒聊。話題多半圍繞在李樹錚,如何優秀能幹,相貌堂堂之類的。陶蔓靈笑着應和,早已猜測出母親的目的,並不戳破。終於周美旋將話題繞道昨天求婚之事,委婉地表達她的想法和意見,指出陶蔓靈當時衝動的行爲和話語不當。周美旋很訝異她的女兒可以耐心地聽她講完,並承諾向李樹錚道歉。她激動地抱着女兒久久不語,女兒真的長大了,知道體諒父母的心。
下午,周美旋送走蔓靈的時候,心裡甭提多依依不捨了。陶公館與大帥府的距離不過是隔了兩條街,周美旋卻有一種嫁女遠去的心情;暗暗下定決心,督促工人儘快修理好房間,快點把女兒接回來好好疼愛。
陶蔓靈到了大帥府,簡單安置一下。隨後叫來司機,出門購物;臨近傍晚的時候纔回來。客廳裡大帥李德帶着夫人周美琳正和幾個下屬談笑,見蔓靈回來伸手招呼道身邊。
“蔓靈想三姨夫沒有?”
“當然,”
陶蔓靈尷尬的迴應,三姨夫隻字未提昨日求婚的事兒,反而讓她心裡頭有了愧疚。畢竟拋出去李樹錚禽獸行爲外,昨日她的表現是很欠抽。
大帥身邊的幾個將軍副官見是陶蔓靈,一個個都變了臉色,礙於場面,勉強擺出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幾人嘴角抽搐的各具特色,心裡頭卻一致認同陶蔓靈是個魔女,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否則誰惹誰死。
“表哥呢?”
“哼,今早回來訓他兩句就沒影了,不孝子。”
李德對於他的兒子得不到陶蔓靈的芳心十分不滿,打小就玩在一起住在一起,到現在也搞不定,哪天白白便宜了別人,豈不虧大了。李德一直把陶蔓靈當做福星,半個女兒加準兒媳,她的肚子裡將來是要有他的金孫,所以決不能虧待,待遇什麼的一定要比兒子好。李德完全不曉得他相中的準兒媳在外面的男人眼裡,市值爲負數,添上陶氏家族的嫁妝勉強爲零。昨天宴會之事被報道後,又跌回負數。
“今早瞅着樹錚臉色不好,回來後進房一直沒出來,也不許別人進。蔓靈你替我們去看看,他聽你的。”提起李樹錚,大帥夫人倒真有些擔心。
“嗯,我正要找他道歉。”陶蔓靈從傭人手中接過袋子,蹦蹦跳跳得上樓了。獨留樓下衆人滿目驚訝。
大帥夫人質疑道:“大帥,我沒聽錯吧,蔓靈剛剛說‘道歉’?”
李德笑意綿綿地點點頭,“有戲了,”
陶蔓靈敲敲李樹錚的房間,沒有迴應,徑自地開門進去。牀上的李樹錚已然熟睡,陶蔓靈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到牀邊,牀下退掉的銀灰西服褲腿染有大片的血跡,似乎出了不少血。陶蔓靈掀開被角,李樹錚大腿上一灘凝固的血漬映入眼簾。她輕輕地放下被,瞟一眼李樹錚熟睡的面容,少了往日凌厲,明朗英俊的五官配以慘白的膚色,平添幾分溫柔。
溫柔?陶蔓靈冷笑,自己腦袋真是糊塗了,這個形容詞,他配麼?
想起昨夜,陶蔓靈狠狠地丟下‘道歉禮物’,摔門而去。
屋內,假寐的男子慢慢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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