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滿頭銀髮,眼神妖冶,眼底下面還有一顆痣的人找到路況時,路況都是懵的。
他不認識來人,可身上那龐大的威壓和氣勢,讓他動彈不得,而他害怕的樣子,似乎沒人讓來人變什麼臉色,只聽他道:“聽說上次謨閒是你梳理的?”
路況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謨閒是謨閒師叔,那這人?
這些天他認真打聽到,謨閒師叔真的有好轉,他還想着抓住這個機會,爭取下一個名額,沒想到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來人似乎很不耐煩,“說!”
他去看了徒弟,的確好轉了很多,他欣喜若狂,從老雜役那裡也得知了尚清的樣子,畢竟仙界任何一個雜役,也都是有修爲的,所以水鏡幻化一個人的樣子,一點都不難,所以他知道救自己徒弟的不是眼前這人,不過這也是線索。
正是因爲知道,所以他對路況就是一般的大修士面對小嘍囉的態度,充滿了壓迫感,雖然這壓迫感也不是他刻意放出來的,都是無形中自願的。
路況腦子一片空白,知道這是機會,想承認那就是自己,但他知道修真界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隱瞞的真相,而是在高階修士面前說謊,就是找死。
而面對那雙眼睛,腦子裡瞬間的謊言完全被擊碎。
他哆哆嗦嗦道:“大……大人,是……本來是安排我去看護謨閒師叔的,可……可小的晚輩臨時有事,就把他交給了另外一個師弟代勞了。”他有事是真的,但那只是他爲自己找的事,但這也沒算說謊。
“哼。”
頭頂冷哼一聲,沒有拆穿。
什麼代勞,以徒弟之前的情況,不過是找個人代替自己送死而已。
如今徒弟好轉,這人也算有了點作用在裡面,他就懶得追求,“那人在哪裡?”
同樣是住在景梨山的,路況自然知道曾勇在哪裡,他把曾勇供了出來,至於曾勇怎麼應付,就是他的事了。
很快,人一閃,人消失了。
路況大口大口喘氣,額頭全是汗。
可怕,太可怕了。
剛升起的勇氣想靠近謨閒師叔,趁他好轉的時候去熟悉熟悉臉的想法立刻又碎了。
粗狂大漢暗道倒黴, 爬起來就跑了。
很快曾勇的屋子外面,站着一個人來。
曾勇回來看見自己洞府外的人,還以爲是施沅,立刻就想喊,結果那人轉身,那聲“施沅”就卡在了喉嚨裡。
這人是誰,氣勢好龐大!
經過一番哆哆嗦嗦的回答,以及對那人的詢問以及來由,曾勇不敢隱瞞,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隱約的他猜到這應該是好事,他要找的人應該是施沅。
聽到再次把看護徒弟的人推給施沅的時候,妖禪忍不住掛起一絲冷笑,“你們真會推諉,我徒弟就那麼可怕?”他是瞭解自己徒弟的,恐怕真的如果控制不住了,要墮魔徹底傷人殺人恐怕會先選擇自戕,而這些人嚇得戰戰兢兢的模樣,着實令他不爽。
不過來了這裡,好消息是施沅找到了,只要等這裡他遲早會回來,壞消息是施沅剛離開不知幹什麼去了,也不知多久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