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沒了外人,文素很快便放鬆了身體,胳膊自然的環住對方,嬌笑着問道:“累不累?”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想她了沒有,但是看到荀翊見面就要抱着她的無賴模樣,她又覺得這真是一句矯情的廢話。
“累,特別累。”
少年低下頭在她的耳鬢邊挨挨蹭蹭着,荀翊的嘴脣時不時要碰到文素的耳廓。他滿意的看着她嫩白的耳垂逐漸發紅發燙,終是忍不住淺笑着輕吻了一下。
“可是看到你我就不累了,如果你再親我一下,我一定更有精神。”
說着,荀翊移過臉來,軟嫩的脣順着她的臉側就要追逐她的紅脣而去。
“你給我正經一點!被其他人看見了影響不好的。”
說歸說,在動作上文素可一點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這大概就是標準的口嫌體正直了吧?她沒出息的自我反省着,甚至可以說,對於荀翊這樣黏糊的行爲,她是打心底裡愉悅到靈魂都要開花的。
就是女人也有牡丹花下死的權利啊!
更何況以荀翊這樣的風姿,他願意和她燕好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荀翊吃虧了呢,連他自己都不在意了,那她還矜持忐忑個屁咧?!
美少年的薄脣印在了她的脣珠上,像是勾引,又像是誘惑的輕輕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卻始終沒有像平時那樣直接撬開她的脣齒捲浪帶雨,清新的藥草香氣在鼻尖縈繞着,逐漸溼潤的脣瓣反而勾得她很想主動用舌尖頂開他的牙齒和他糾纏在一起。
這小狼狗的撩妹手段越來越高超了。
文素這樣想着,忽然間繃直了膝彎便主動送上自己的香脣,她的身量不低,除了額頭以外只需要微微墊腳便能吻到她要吻的位置上。
感受到懷裡佳人的主動,荀翊的心狂跳了起來,他是故意勾引她的沒錯,但是沒想到文素會這麼快就把主動權握在了手裡。當他嚐到她的軟舌卷着香甜的津液舔在他的舌尖上時,他幾乎要把控不住身體對□□的反應。
纏綿的親吻瞬間點燃了身體的溫度,似乎連血液都在加速。就在荀翊準備抱着佳人再更深一步交流的時候,文素已經輕輕巧巧的從他的懷裡閃了出去,她輕咳兩聲,擡手撫了撫鬢髮,眼神閃躲,似乎有點不敢往他身後看的意思。
他身後?
背脊忽然間唰的一涼,彷彿數九寒冬的冰水盡數潑在了他的後背上,汗毛根根起立,強烈的向他表達出“主淫,有危險在靠近!”的意願。
荀翊惱恨的閉了閉眼睛,這裡能用這樣充滿了不懷好意的眼神拼命凌遲他的人,除了曲清染再無第二選擇。
“清染師姐,殊寒大哥,你們回來了?”
他迅速調整好表情轉頭跟人打招呼,果不其然看到寂殊寒一臉看好戲的神色,還有曲清染……一臉想要廢了他的表情。
“怎麼?荀師弟的意思是?我回來的不是時候了?”
曲清染挑高了眉頭,她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文素被荀翊摟在懷裡的模樣,兩人親密的樣子真是羨煞旁人,她看見了荀翊誘惑文素的樣子,同樣也看見了剛剛的那場熱吻是文素主動獻身的。
心裡雖然暗自高興自家閨蜜終於有了依靠,但真的看見閨蜜被人搶走的一幕果然還是相當的不爽啊!
“哪裡的話?我和素素在門口就是爲了等着你們兩回來的。”
雖然荀翊對曲清染現在看他不順眼的心思表示理解,可是每每看到曲清染這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彷彿他真的做了橫刀奪愛這種事情,他就覺得萬分的委屈。偏偏他還不敢抱怨一句,畢竟文素和曲清染的關係那麼好,天知道惹怒了曲清染的下場會不會是被媳婦兒罰睡煉丹房?
荀翊那委曲求全的模樣讓文素立刻心軟了幾分,剛要開口爲他分辨兩句,曲清染已經乳燕投林般撲進了文素的懷裡,兩人多年的習慣和默契立刻讓文素下意識的迎上去接住了曲清染的投懷送抱,兩個姑娘親密的抱在一起,彷彿誰也插不進去的難捨難分。
“哦?是爲了等我們吶?如果真是如此,那用得着把我家素素抱那麼緊嗎?”
曲清染小鳥依人狀的環住文素的脖頸,示威般的掛在閨蜜的身上,正一如剛剛文素抱着荀翊的那般模樣。
緊緊摟着文素的曲清染咬牙切齒的看着荀翊,話裡狠狠咬重了“我家”兩字,那宣示主權的味道實在太強烈了,強烈到連荀翊都有些忍不住要暴走。
荀翊:那明明是我的媳婦兒!是我噠!
到底還是心疼荀翊的心情佔了上風,文素沒好氣的捏了一把曲清染腰間的軟肉,壓低了聲音道:“可以了啊,別太欺負人家。”
雖然知道曲清染是故意在“吃醋”,可是看到荀翊對上她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她都有種自己真的在劈腿的感覺了。
“喲?這就護上啦?心疼了?”
曲清染轉頭笑看她一眼,目光裡明晃晃的都是戲謔的神色。
“你說呢?”文素挑眉回看她:“如果我天天懟的寂殊寒跟個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你心不心疼?”
要說現在對付曲清染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集火寂殊寒。
果不其然,自打那兩人重歸於好之後,一提到寂殊寒,曲清染立刻就弱氣了幾分。
她撇了撇嘴角,頗有些慌亂的扭過頭去:“誰心疼他了?你儘管去,我要是皺皺眉頭,我曲清染名字倒過來寫……”
說到後面,似乎是不小心對上了寂殊寒的目光,曲清染忽然間跟踩到尾巴的貓兒似的,騰一下就從文素的懷裡跳了出來。
這樣激烈是反應是從未有過的,她突然間很是好奇,這寂殊寒到底幹了什麼能讓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膽子大過天的曲清染給驚的像個小兔子?
“走走走,別在門口蹲點了,趕緊進去等吧。”
不等文素扭頭望過去,曲清染已經心虛的抱着她的胳膊就往茗香水榭裡跑,而她也只來得及給荀翊丟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轉眼間兩個人已經一溜煙兒閃了個沒影。
荀翊瞧着那遠遠落荒而逃的背影,頗有些解氣,總算是有個能剋制曲清染的利器了,雖然只能看情況發揮,不過總歸是聊勝於無吧。
可是這曲清染落跑就落跑吧,偏偏跑了的同時還把他家的妹子給一起拐帶了,這叫什麼事啊?!
想到文素剛剛那無奈的一瞥,荀翊的心情也很不美妙,他還沒抱夠呢就被曲清染給又一次搶走了。
他忍不住斜睨了一眼身旁笑的奸詐的寂殊寒,說道:“我說殊寒大哥,敢不敢叫你女人別一天到晚盯着我媳婦兒?”
“不敢。”
某人回答地毫不猶豫,而且理直氣壯。
“……”
面對荀翊的鄙視眼神,寂殊寒只是風騷的勾脣一笑,勾住對方的肩膀輕輕一拍。
“與其讓我做這種送命題,咱們還不如想想怎麼‘棒打鴦鴦’更實際一點,你說對麼?”
幾息的沉默後,一個一生都在致力於花樣拆散素染組合的邪教二人組產生了……
茗香水榭內,文素四人是率先到達的,書房內的景緻一如一個月前她們初來地府的時候一樣,閻王大人的書桌上還是堆滿了一摞摞高山似的文書,幾乎要把閻王都給淹沒在裡面了,要不是閻王大人站起身來跟她們打了聲招呼,文素差點以爲這屋子裡壓根兒沒人在。
等到崔珏帶着卿子燁三人姍姍來遲的時候,文素幾人早已經被閻王抓過去當壯丁整理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文書分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