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坐在自己的練功房裡,她想問:原主,這樣的生活,你還滿意否?
梓箐面前放着一大堆資料,她捏捏眉心鼻樑,抹了一把臉……
這些資料都是她請私家偵探調查的所有消息,她仍舊對自己當初在何府被陷害一事耿耿於懷。這幾年來,雖說自己用強硬手腕,利用金手指,混的風生水起的。可是歸根結底,自己的底子太淺薄,若是何家真要對付自己,或者說何管家要對付自己,也是易如反掌的。
可是……一切都風平浪靜的,而且她感覺自己進行的事業異常順利。
就像圈地承包,就像外貿出口,海關等等環節,所有環節都沒有任何方難。梓箐一直以爲這都是自己的實力和鐵血手腕的功勞,可是……看到這一摞資料,她心中一直對何家的不屑和恨,開始動搖了。
好吧,在原主身份這件事情上還是讓梓箐狠狠狗血了一把。
將所有的事情綜合一起……梓箐發現一切竟然都是自己爲自己的“畫地爲牢”。
先入爲主的觀念,在她接收到以原主爲視角出發點的劇情介紹時,雖然她心中並不認同對方的性格或者世界觀價值觀,但是仍舊會潛意識的站在原主的角度上考慮問題。所以她自動的也認爲何家是不待見原主,所有人都是故意要拋棄原主的。
再加上在認親事件上,那次並不高明的陷害,更加坐實了她心中想法。
而現在,梓箐看着這些資料……心情十分複雜。
梓箐雖然是玩家,可是她並不算是一個無厘頭傲嬌的人。比如海關,圈地等等手續,她想自己用手段仍舊可以達到目的,但是事實是何家背後出面幫她將前面的障礙一一掃清。他們做的很隱秘,可見他們是真心想幫自己,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心理陰影……能夠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除了骨血至親,恐怕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付出這麼多吧。
梓箐承情,感恩,她開始重新思考整件事情。發現貌似自己從一開始所站的視角和出發點就是偏激的,所以才導致了現在事情的發生。
梓箐又想起上次自己用那麼惡劣的態度將何家人……哦,不,是原主的親人趕走……心裡很是懊悔。
梓箐想回主神空間了,在這裡已經耽擱的夠久了。五年時間,除去三年的額定任務時間,她已經浪費自己兩年的生命值了。着實有些肉疼。這個問題是原主的偏見造成的,所以還是應該由她自己來解決。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何董,外面有人找,說是你的姐姐……”是秘書小林的聲音。
梓箐眼睛驀地一亮,姐姐?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女子麼?直來直往的性格,她喜歡,索性就再見一面吧……
“小妮子。想好了沒有——”月小柔看到梓箐,神情很是激動,連忙迎了上來。
梓箐輕巧避開,繞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小林送上茶水,而後恭敬退下。
梓箐輕蔑的道:“小妮子?誰是小妮子啊?別以爲自己長的像大嬸就可以隨便叫別人小妮子好伐。”梓箐不爽,就是故意找茬來着。
“喲呵,這才幾天時間,你皮子又長緊了是不。算了,我纔來的跟你計較這麼多。跟我回去吧。爸媽要見你……”
梓箐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呵,有錢也真是好煩惱呀。沒錢的時候想找父母找親人找未婚夫都找不到。有錢了什麼樣的人都想巴着上來,瞧,現在我有多了一個姐姐。”
月小柔臉色漲紅,朝梓箐吼道:“何妙君你最好說話放尊重點。我是你的姐姐,這是不爭的事實。哼,一個連自己祖宗都不認的人。還能指望你有多大能耐?即便現在有點底子,最後也會完全敗光的!”
呵,脾氣不小嘛。跟第一次在那次“選親”的房間看到的月小柔一樣,性子火爆的跟原主有一拼。
梓箐也不含糊,直接吼了回去,“哪裡來的瘋丫頭,老紙沒有父母沒有姐姐,是阿嬸他們把我從海里救回來的。在我最艱難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你們這些“不爭事實”的親人都到哪裡去了?現在看老紙有錢了,就巴着上來,幹什麼?現在纔想起還有我這一號人了?”
“什麼沒理你?我們到處找,可是你卻把自己藏這個旮旯裡,你怨得了誰?這次你必須跟我回去……爸快不行了……”月小柔冷聲道。
“喲,叫的倒是挺親熱的嘛。看樣子這幾年你在何家過的還不賴嘛,怎麼樣,有沒有把未婚夫也搞定啊?”梓箐針針見血,句句惡毒,盡挑傷人的話說。
月小柔性子也是剛烈的很,衝上來就要打梓箐。
梓箐其實也知道自己這些話是有些過分了。這幾年看似過的很“充實”,可是畢竟有一層“血緣”關係在那,有原主的殘念在體內作祟,所有的不甘憤怒什麼的都鬱結在心裡,平時哪裡有發泄的機會呀?
現在遇到月小柔,兩人都是平輩,自然有什麼說什麼咯。
月小柔怎麼打的到梓箐呢?梓箐反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往前一送推倒在沙發上,“姐姐?你竟然還有臉說是我姐姐啊?當時在何家認親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啊?現在想起來了?啊?”
兩人在沙發上抱着扭打成一團。
梓箐沒有用絕招,也沒有使用混元仙術。她只是想要發泄……
扭打一會,兩人都頭髮凌亂,衣服撕爛了,身上臉上都留有血印子……
月小柔指着梓箐哈哈大笑:“死妮子,活該。你連事情真相都不知道,還在那裡咋咋呼呼的,信不信老紙再收拾你一次。”
梓箐挑眉撇嘴,“老紙剛纔是讓着你,別以爲是怕了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月小柔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找你拿錢啊,現在何家被你那個未婚夫坑慘了,爸媽氣病倒在牀了。那次認親的事情……你要聽的話我就跟你說,不想聽的話我都懶得跟你這種胡攪蠻纏的人說了。”
梓箐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對方砸了過去,“你還好意思找我拿錢?”
“當然是找你拿啊,難道是借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