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摔壞了就去搶座機,座機線又被他媽蠻橫扯斷…
韓妙此刻也顧不得那啥“孝順”不孝順的了,爲了搶回孩子,爲了能送去醫院,兩人扭打一團,可是身形羸弱的她哪裡是悍婦的對手?!
她只恨自己的身體先前被自己搞垮了,爭不過這個滿身肥肉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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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抱不走,電話沒辦法打,那就只有呼救了。
這裡是電梯公寓,物管很快來了,可是他們也無法插手家務事,只能幫着打了120.
救護車來了,結果仍舊是沒有挽救回來,說,這是急性肺炎,而且還伴有破傷風感染,若是提前一天送醫院或許還有救。
急性肺炎?破傷風?提前一天?
怪不得從她回到家,女兒就再沒睜開眼眼,再沒喊她一聲媽媽。
韓妙瘋了,去tm的拜金,膚淺,物質女人;去tm的獨立……
這樣的男人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一切一切都是她自己種下的因,所以她只能吞下這惡果。
可是女兒無辜,他們爲什麼要用這麼殘忍歹毒的手段去對付女兒?
她“啊”地發出一聲淒厲哀嚎,然後狠狠朝牆上撞去。
其實憑藉自身力量是很難自己把自己撞死,所以她沒死,而是被診斷爲腦震盪,會有後遺症。
他拿來離婚協議,神情疲憊地說道:這些年我累了,求你不要再來禍害我們家了。簽了字,我們好聚好散。
韓妙瞟了眼協議,上面只是說她淨身出戶……突然間她笑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自找的!
是她要特立獨行找一個與自己有完全相同價值觀的男人。
當初何等的風光,此時的淒涼,讓她無顏面對昔日好友,更無法去跟傾訴。她寧願自己死掉,瘋掉。
可是死需要太大勇氣,而瘋卻不需要。
……
“梆——”
梓箐剛一進入任務,聽到的就是這具有重大決定性的爆燈聲。
原主的身體隨着劇情發展的,本能地啪地一聲,就按下了爆燈按鈕,並說出“我也不喜歡太物質的人,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真愛……”這句話來。
所以當梓箐的靈魂和精神力完全掌控這幅身體的時候,想要挽回已經來不及了。
梓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一切都是劇情安排好的,既然如此,那就借子打子吧。
梓箐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成爲全場的焦點,有羨慕的,也有嘲諷和不屑的。
記憶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原主在迎着這些嘲諷目光時的不屑。
是的,原主韓妙就是這樣一個非常獨立非常要強的現代女強人,她信奉男女平等,覺得女人也應該頂起一片天,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奮鬥,財產獨立……等等。
總之,她覺得女人靠男人,纔是釀成她們被拋棄被嫌棄的悲劇生活的根源。
再加之,她的擇偶條件很高。
既然自己家境不錯,要纔有纔要貌有貌,還有自己的事業,自然也要找一個精英男才行。
所以高不成低不就,都年近三十了,還單身一人。
她父母一直操心不已,畢竟女人要是年紀大了,生養孩子很傷身體,到處奔走,給她安排相親神馬滴。
給她介紹的那些男人,一個個都是四十來歲的人,大腹便便的,張口閉口“我有自己的公司,以後我養你……”之類的話。
她感覺這簡直就是對她“女強人”的侮辱,她有自己的事業,自己賺錢,她纔不需要男人養呢。
現在不都提倡男女平等麼,既然平等了,女人就應該獨立出來,爲什麼還要依附男人?用男人的錢?
她覺得父母太古舊,再說了,現在哪個職場女強人不是三四十歲才結婚的?
父母忍不住唉聲嘆氣,語重心長地說:這個社會分工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女人有自己生養帶娃的使命,這是與生俱來的,虧耗的不僅僅是女人的身體,還有心力,精力等等,怎麼能說僅僅是依附男人這麼膚淺的話呢?
韓妙對此嗤之以鼻。
兩方各不相讓,父母見她實在是不中意他們介紹的,於是就做主給她報了一檔電視相親節目,而韓妙也做出妥協,去參加節目錄制。
而在臺上,又因爲韓妙的言辭太過犀利,太過強勢,也並不被
甚至因爲觀點不同,還與另外幾個女嘉賓起了爭執。
剛纔侃侃而談的男嘉賓不是別人,正是韓妙所在集團公司一個剛剛晉升爲部門經理的韋軍。
韋軍雖然出身農村,他本人卻是十分的優秀,不僅外形氣質出衆,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三年前只是普通三本大學畢業的韋軍,愣是應聘進了最低門檻都要研究生的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然後又能夠在短短三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的小職員,晉升爲部門經理,年薪幾十萬!
可謂是年輕有爲,前途一片錦繡,簡直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韋軍和韓妙去年在公司年會上認識,都被對方的氣質所吸引,可是兩人都有着自己的堅持和高傲,都沒有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沒想到兩人這次竟然在這樣的公共場所再次見面,韓妙感覺簡直就是天大的造化,緣份啊。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對方的觀點竟然與自己的原則完全一致,頓時有種惺惺惜惺惺的感覺。
於是毫不猶豫地,“梆”地一聲,爆燈了!
爆燈就意味着她已經失去了放棄的權利,將選擇權完全交給對方手裡。
按照劇情的發展,後來,竟然揭曉,這個韋軍竟然就是“爲她而來”,她就是他的心動女生。
於是乎,心動女生成爲動心女生,而且他又是專門爲她而來。
這簡直就是天作之合,比戲摺子還精彩。
於是兩人牽手下去後,立馬墜入愛河……
梓箐收回思緒,就聽到臺上主持人問她還有什麼問題。
回過神,掃視一圈場上,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所有燈都已經滅了,只有她爆的燈還在絢爛爛地閃爍着。
才那一幕被所有人都羨慕的“天作之合”的橋段,已經在她對原主記憶的恍惚中,不知不覺過了。
人們用各種眼光,曾經原主把這些目光當作是“羨慕”,以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嫉妒。
而現在,她明白了,這就是嘲笑,赤果果的嘲笑。
該,活該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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