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放下武器——”冷厲的呵斥聲傳來。
梓箐手上動作驀地一滯,循聲看去,一個英姿颯爽的女特警全副武裝,將槍口對準她。
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這個正義爆棚的女警。
有道是功夫再好也怕子彈,她還沒修煉到刀槍不入的境地,算了,看樣子胡克已經相信自己的舉報趕來了,這裡已經在j的掌控下。
不過她仍舊很好心的出言提醒:“這就是殺人碎屍的兇手,你們要小……”
不等她說完,馬英男眼睛一直瞄準槍,隨時準備射擊的樣子,根本不管梓箐的話,義正言辭地喊道:“放下刀,舉起手來……”
梓箐可不認爲這女人只是隨便嚷嚷,她調查了對方的履歷,特警出身,就算是自己現在被打死她也不用負任何責任。
所以幾乎是在馬英男喊出聲的檔口,梓箐便猛地折轉身形,朝旁邊的花園掠去。
砰砰——
幾聲槍響在梓箐身後響起。
丫的,這女人還真敢開槍啊。
很快,j便包圍了整棟別墅,從這個地下室搜出許多東西。
幾乎整個地下室裡面都被血浸泡過一樣,而且還是不同人的血,那個黑黢黢的水池竟然裝的是濃硫酸,從裡面撈出一大推的毛髮以及近乎碳化的人體骨骼。粗略算算,少說也有十多具!
他們沒想到在熙攘繁華的都市中竟隱藏着一個如此滅絕人寰的刑場。
再加上從小薰那裡得到的供詞,人證物證俱在,判馮建死十次也綽綽有餘。
馮建被捕後一直都表現的謙謙君子模樣,他對這些事閉口不言,只說一切交給律師。而j是沒資格在沒有律師在場的情況對他進行“誘供”的。
可是在馮建強大的律師團以及深不可測的背景下,這些證據只能說在那棟別墅發現的,可是並沒有人證明那些屍骨就是馮建做的。而且就連那個女j也不否認,當時還有另一個持刀兇手在現場。至於小薰的供詞,那也只能說明她被綁架,而且她自己也說了,當時非常恐懼和緊張,而人在越是恐懼和緊張的時候就會出現幻覺。可能是另一個兇手對她造成的傷害,而誣陷給他們的當事人……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棟別墅他們還沒有正式入住。所以完全有可能被那些流浪漢啊或者真正凶手作爲窩點行兇。
總而言之,j收集的證據都不能證明馮建有罪。反而給j施壓,一定要抓到對馮建行兇的兇手。
緊接着,因爲馮建有一項非常重要的關乎國家榮耀的國際性學術研討會,必須參加,所以上級下令,直接保釋出去。
所有人從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變得無比泄氣。
馮建從一個平民小子一躍而升成爲馮氏遺散在外多年的私生子,而後又稱爲原陽實業總裁的乘龍快婿……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幸運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了。所以一部分人覺得這肯定是有人因爲對馮建羨慕嫉妒而生恨,這些都是栽贓陷害。
而胡克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早在幾個月前,在剛剛發現碎屍案時,那個叫查小靜的女子就跟他說過,馮建是兇手。
當時一起離奇車禍將她和馮建放在一起…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女子並不簡單。
只可惜,從馬英男那裡得知,自從她的父母妹妹出事後,她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他更傾向於馮建就是那個深藏不漏的兇手。可是現在好不容易碎屍案有了進展,抓來的唯一嫌疑人也被保釋出去了,心情說不出的煩躁。
馬英男此時也陷入沉思中,她看到那個持刀正要行兇的人,雖然全身包裹在夜行衣中,也不難看出身形窈窕。是個女人。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冷漠的近乎殘忍的女人,哦不,是妓女。
梓箐對於這個結果只是感嘆一下,其實在上一次的人物中她就領教了這個法制社會。
從她聽到小薰和馮建的談話中,貌似其中另有隱情,或許能在爲原主報仇雪恨的同時也解開心結。
馮建爲什麼會對一個陌路的站街女郎下手。
小薰因爲救助及時,身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割斷的筋也被接上。
在生死線上過了一遭,以至於現在精神都很不穩定。這也是那些律師們說她的證詞不可採信的原因之一。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是這起案件唯一的倖存者。所以在重症監護室,外面派j二十四小時輪流執勤。
梓箐一路避開監控,接近監護室,用她自己提純後的麻醉劑將兩個j放倒,溜進監護室。
小薰臉色慘白,眼睛無神的沒有任何聚焦地瞪着天花板。
梓箐想起原主在上車前的一段記憶,她在看到車內人時的異常反應。其實在那個時候她就認出裡面的人,可是她卻因爲害怕自個逃走。
人都是利己且自私的,也正是因此,她才能活到現在。
梓箐能清晰感應到小薰直到現在還緊繃的情緒,因爲恐懼而顫抖的身體。
她運轉靈心訣,想讓她儘快平復下這種負面情緒。
隨着她現在靈魂和精神力越來越強大,靈心訣的威力也更顯著,可以讓人平息怨恨憤怒的情緒,從而更理智地思考問題。
梓箐感應到對方的呼吸平緩,因爲精神無比放鬆和平和,眼睛終於緩緩闔上。她太累了,恐怕從被解救出來後就沒真正休息過吧。
過了半個多小時,對於人體而言,即便讓精神休息半個小時也是對身體非常有益的。
小薰感覺到一聲輕柔的呼喚,幽幽醒來,偏頭看到梓箐。她驀地一驚,有些驚恐,下意識就往後面縮,本能叫道:“你你,你是人是鬼?”那天她親眼看到她上了那輛車的。不是她自私不想救她,而是…她們根本就鬥不過他,明哲保身,她只有自己逃了。
“對,對不起,我我……”
梓箐說道:“你好像認識那個男人?”
小薰哭着道:“他們都說我是瘋子,都不相信我,差點把我送精神病院去……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找我,想把我殺死,嗚嗚……”她的話跳躍性太大,不過這不妨礙梓箐將其收集在識海,用強大的邏輯思維將所有細節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