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菜色還不夠啊,而且材料要提前準備着,否則到時候不夠或是缺少可就要丟臉的。
寺裡是來了些大師傅,可那些師傅一天給老和尚小和尚做菜,就算做的好知道的素菜也有限。
而這個時代的廚子們,沒有哪個可以拿上手一百道素菜的,畢竟這辦法會了,齋會了不是普通人家能辦的起的。
所以宋夫人讓白香秀來是來對了,她雖然有些菜沒做過但是也能想的出來,這倒是幫了不少的忙。
老太爺更是滿意的很,他本意是如果湊不齊一百道有個五十道也是不錯的,但是她一來這菜就直接給湊到了八十多道,所以便有了野心。
宋夫人看她坐在那裡還在細思就知道是個認真的人,不由的憐愛道:“倒不用太着急,慢慢的想,若是累到了你那婆婆還不生我的氣啊!”
“嗯,我想去暖棚裡走走,或許能增加些靈感。”白香秀也是知道分寸的,在宋家不做大,只勤奮的辦自己的事,誓要把五十道湊成一百道。
“這……”靈感?宋夫人想着,這又不是作畫或是作詩還要靈感的?
而宋皎月的想法是,她的腦子裡只怕裝着很多東西,因爲急用一時想不起來所以才用什麼靈感。不由得道:“不如,由我與嬤嬤們帶着秀夫人過去看一看?”
宋夫人皺眉,總覺得這樣不太合適。但是由下人們陪着,萬一有什麼事倒是對不住厲王府。
宋皎月道:“暖棚遠的很,一護送過去便回。”
“那倒使得,你們可要小心些。”宋夫人一想也對,那暖棚雖在府中卻相隔很遠,怕是要走過去還真需要一段時間。
這一路上,若被府中辦事的人衝撞了也不好,畢竟不是自家人。
就這樣,宋皎月讓人準備了轎子擡着白香秀往暖棚走。
白香秀在轎子裡揉着手帕想菜色,宋皎月倒是專心致致的一路護送着。
不一會兒就到了暖棚,宋皎月本想與她講幾句話,哪知道一下了轎子做爲實幹家的白香
秀就火燒火燎的進了暖棚。
宋皎月在後面苦笑,沒想到她一個女子倒是比自己要放得下來。想當初還是自己拒絕了她,如今卻要這般自苦,何必呢?
剛想離開,就聽裡面傳來了驚呼。
他忙打開了簾子向裡面看,卻見白香秀摔在地上,而小詩竟摔在她的身上。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來是在忍着痛。
白香秀的容貌本就生得美,這一皺眉便更顯得楚楚可憐。他也來不及多想,忙奔過去伸手拉開小詩道:“快起來,你壓到她了。”
小詩也是知道的,忙站起來回頭問道:“秀夫人你沒事吧?”
“腳……”扭到了。
白香秀痛得嘶了一聲,坐了起來道:“叫你小心點兒走,拌倒了吧?”
她倒沒怪罪,看到一隻手伸來相扶就將手遞過去由他扶起,過程中沒有一點不自在。
沒有辦法,現代的女人沒有那麼多講究,而且要對相扶之人說一聲:“謝謝。”細看,竟然是宋皎月,他竟然怔在那裡,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你們要小心着走,這裡雜物較多。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的腳沒有事吧?”宋皎月總算回了神,手心中仍留着她細膩的皮膚的感覺,讓人心跳加速。
“沒事,走走就好了。”白香秀衝他微微一笑,繼續觀察着古代的大棚。
雖說沒有現代的保溫技術,但是這裡的蔬菜倒也長的很好,至少供着一個府裡用是綽綽有餘了。
王府明顯要比這裡大些,有時候也去走走。
到時候弄個小暖房種種花草也好,省得到了冬季什麼綠色都看不到。
走了一圈又想到了幾個菜色,讓人下去準備了材料。
宋皎月也在旁幫忙,直到了晚上一百道菜總算是定了下來。
雖說沒用做什麼活但白香秀已經累到快躺下了,尤其是腳還有點痛,用醋揉過了就歪在一邊休息,不一會兒就講大公子的大丫頭兩名要來看望自己。
其實這大丫頭多半是妾這點她還是知道的,等人進來
發現果然頭髮是盤起的,看來是宋皎月的屋裡人。
這兩個丫頭看起來都生得很美,見人三分笑,自帶着一分的儒雅氣質。看到她們白香秀感覺到自己被小小的打擊了一下,想着男配拒絕她也是應該的。
雖說自己這臉面皮生得是好,但是她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氣質類,比人家真是差得太遠了。
不過,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雖然見到男配時還會有點不自在,但是隻要故意不向上面想倒還是可以相處融洽的。
這兩個丫頭一坐下來就問了她累不累,可還習慣?並且自我介紹,一個叫鬱色,一個叫百合。
這古代的少爺們還真有福氣,年紀不大這已經有兩個女人了,還都生得這般美。
白香秀既然沒有了別的心思就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同,笑着招呼了她們坐。然後客氣的道:“倒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反正在府中也是一天不得閒兒。”
“是啊,姐姐有福氣,據說王爺的老夫人對您可是很依重的。”
百合笑着說,一面說一面讓人送上一筐水果道:“這些水果都是佛龕上拿下的,大少爺講您是信佛之人,所以讓我們送來給您嘗一嘗,沾點仙氣兒也好。”
百合這個人看來活潑些,人也爽利,所以白香秀聽後就笑了道:“那是要得的,我那哪是信什麼佛,就是初一十五吃個花齋而已。”
“你吃個齋就懂這麼多,阿彌陀佛,幸好您是不信的,這要信了我們還不就拜了菩薩了?”
百合因見着白香秀樣貌很好人又和氣,所以講起話來也沒有什麼拘謹。
鬱色則推了她一下,笑道:“這丫頭被公子寵壞了,您可別怪她失禮之罪。”
白香秀知道這古人是很少拿神佛玩笑的,沒想到這百合是個膽大的,就道:“我也沒有什麼忌諱,平時在王府也沒什麼人陪我講講玩笑話,都快未老先衰了。”
這倒是講的真話,府中因爲她管着些事個個都對她敬畏着。小詩倒是隨意,但那丫頭太老實,最最開不得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