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婆子的動作也是頗快,不到一會兒郎中便被請進了孫府,經過郎中的一番整治,蘇氏才慢慢的從牀上清醒過來。
“大夫,我嫡母的情況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孫瀛洲面帶憂愁的問,將一個孝順的兒子演繹得淋漓致敬。
“大夫人,近日來優思過慮又剛剛受了刺激便一時暈倒了過去,以後還得好好休養,不能再拿什麼事情刺激她了,否則有中風的徵兆。一定要好好注意,好生養着。”郎中摸着自己花白的鬍鬚,長於短嘆的說。
而剛剛轉醒過來的蘇氏還未完全清醒,便聽到了的這一席話。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了起來,嚇得周圍人大叫。“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你這個庸醫,你說我會中風!來人啊把他給我趕出去。”蘇氏大怒中氣十足的怒吼着,看她那樣子也不是會中風的人。孫瀛洲往旁邊退了退,讓蘇氏盡情發揮。蘇氏收拾完郎中之後又轉頭看向錢四丫整個眼睛瞪得極大。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回頭又看了一眼孫瀛洲,卻冷冷的笑道:“你們可還真的是好計策呢,覬覦你侄兒的東西覬覦很久了吧?孫瀛洲你就接着演吧,看最後偌大的孫家到底是誰的?”
蘇氏罵我就一步三扭的離開了,孫瀛洲也沒多大,只是冷冷的看着一眼錢四丫便走了。錢四丫看着孫瀛洲明明想殺她但是無可奈何的樣子爽翻了天,端着一臉猥瑣的笑。目送孫瀛洲的離開,旁人看了還以爲這錢四姑娘是得了什麼癔症。
孫家這次催孫瀛洲回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孫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壽要過了,當然。其中也有仙家大夫人的意思,畢竟他們也不希望孫瀛洲在外面待太久,在外面總歸是不太好控制的。
孫家的財力不凡,在青州的地界也是有權有勢的,孫家雖然被京城是從京城貶下來的,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雲國那麼亂,有錢就是爹孃,誰還會去管那些虛的。一時之間孫老夫人的六十大壽辦得極盡奢華,高朋滿座,來賓絡繹不絕。
紅紅的燈籠和綢布掛滿了整個孫家大宅。一片喜氣洋洋歡聲笑語。而諷刺的是整個城內的人們已經縮衣節食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現在這麼冒頭的孫家太過於顯眼了。
一羣人不禁站在孫家豪華的大門外感慨還真的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過他們也站不了多久就被孫家的護衛給趕走了,在離孫家方圓一百米以內的地方都不會出現閒雜人等。
孫瀛洲穿着一身紅色的錦袍,大步跨入宴席。周圍的人紛紛向他涌來道好。孫瀛洲左右逢源好不快活,一旁的蘇氏急紅了眼卻一絲辦法都沒有。她一個女客也不好混到一羣男客裡面去應酬。
“老爺呢,老爺死哪兒去了?”蘇氏抓住一個侍女就問,蘇氏也是快準狠,一抓就抓到了蘇老爺平日裡身邊最得寵的一個。
“這……”侍女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快說,你要不說明天就把你賣了!”蘇氏惡狠狠的威脅完全沒有大家夫人的風範,彷彿與市井婦人一般。
那侍女哪裡還敢替孫老爺瞞着,一下子全部抖落了出來。而孫夫人聽到是她的話,面色一片鐵青,帶着一窩人風風火火就往後花園去,她真沒想到蘇老爺的不要臉程度,今天可是他孃老子的六十大壽,這個時候竟然還在院子裡和一個戲子鬼混。
“老爺~人家想要翡翠閣的首飾~”
“好好好,寶貝兒你要什麼老爺都給~”
“哎呀~”
後花園後面傳來陣陣不雅的聲音,而蘇氏臉黑如鍋底。蘇氏叫那些丫鬟婆子卻將兩人分開,可是抓姦的對象是孫家的大老爺誰敢動手?
蘇氏看着顫顫巍巍的一行人,氣不打一處來她真的是養了一羣廢物。
“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蘇氏走上前拉扯着孫老爺,同時反手一巴掌將孫老爺懷中的戲子正正的打到地上。然後宿舍一把推開孫老爺,自己騎到那戲子身上又撕又大,那戲子也是個膽大的競然和蘇氏對打起來,一時之間兩人打的難捨難分併發散亂,連衣服都被扎破了。
“哇,你們快看孫家大夫人在哪兒?”
“真的是不知廉恥,她在幹嘛?”
一羣圍觀的賓客突然闖進了孫家的後花園,將狼狽的蘇氏看了個正着,孫老爺在一旁氣急敗壞,嘴裡直嚷嚷着妒婦妒婦。平日裡什麼東西都要管着也就罷了,今天還讓他丟這麼大的人,帶人來抓姦真的是一點婦道都不守了。而蘇氏已經丟人丟大發了,什麼都不敢說全程當鵪鶉。
孫瀛洲看着這場鬧劇十分滿意,雖然他不是後宅女子。但是宅斗的手段他可一點都沒落下。不過今天這一遭可是和他一點關係關係都沒有。全是蘇氏自己作死。
雖然出了蘇氏這一遭鬧劇,但是衆人還是乖乖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參加宴席,畢竟他們都是來攀附孫家的。
而作爲今天宴席的主人,孫老夫人則滿臉不愉,任憑誰碰到自己兒子偷情被兒媳婦抓,還被賓客給圍觀的事情,也不會心情好到哪裡去。
孫瀛洲爲了化解尷尬,一直圍着孫老夫人轉。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把孫老夫人哄得喜笑顏開,剛纔的陰霾一掃而空,而臺下有眼色的賓客則是更加巴結孫瀛洲,在他們眼裡這孫瀛洲以後可就是孫家的當權人了。至於孫老爺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孫夫人是個不識大體的婦人,雖然小少爺現在都未及冠根本不值一提。
孫老夫人的宴席來者有意,辦者有心。在一陣陣絲竹聲中完美落幕。兒子只是表面情況,因爲孫家真正的修羅場才逐漸開始。
“二少爺,二少爺,出事了!”
孫瀛洲靠着牆。使勁的揉着太陽穴今天被那些人灌了不少的酒現在頭還是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