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被張誠這一通說辭驚得差點跳起來,反應過來時,下意識就想要伸手掰開張誠的手,掙扎之下,卻感覺到張誠的手滑落她的脖子上,緩緩地收緊。
喵喵脖子一緊,呼吸頓時不暢起來,她掰不開張誠的手,又不敢大力掙扎,唯恐刺激眼前情緒失控的張誠。
張誠的表情有點癲狂,分明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模樣。
“張、張誠……”喵喵可憐兮兮地拍着他的手,“放、放開我,不,不要……”
她怕自己不小心點燃張誠的的怒火,連掙扎都動作都不敢太大,男女體力相差懸殊,如果張誠一心想掐死她,她是不可能有活路的。
張誠死死瞪着她,聞言脣角微勾,“你怕死?”
喵喵呼吸一滯,艱難地說,“我當然怕死……”
張誠的手微微放鬆一點兒,大拇指在張誠眼角一滑,指尖就沾上點點淚水,他舔着指尖的水漬,低低笑起來,“我張誠不是一直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嗎?要不你現在猜一猜……”
張誠說着,語氣漸輕,眸子裡卻帶着暴戾,“我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麼?如果猜對的話,我也許會放過你。”
喵喵微微睜大眼睛,以她對他的認識,這就是不準備放過的意思。
不行,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絕望一點點爬上她的臉頰。
喵喵越絕望,張誠就越開心,他就像一個變態一樣,肆無忌憚地打量喵喵。
半晌,張誠手掌猛的一縮,眼神變幻。而後一把將人甩掉,喵喵完全沒有準備,於是她一下子就被甩到地上,地很硬,摔在地上很痛。
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都被摔斷啦,喵喵捂着身體,疼得直翻白眼,然後嗷嗷大叫。
“有人嗎?有沒有人在裡面?”遠處傳來大叫,“你需要幫助嗎?”
“救……”喵喵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張誠上去直接堵住她的嘴巴,眼神兇惡,“不準叫。”
被捂住的嘴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喵喵疼得額頭泛出黃豆粒大小的冷汗,渾身都在哆嗦。
張誠探出頭,兩個學生打扮的人,站在巷口,東張西望,不敢往裡走。
這地方不能久待。
張誠露出詭譎的笑,取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口,對準喵喵的鼻子,喵喵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就不省人事。
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脖子、腰、四肢都被扣在一根柱子上。
喵喵露出恐懼的神色,她試圖尖叫,可嘴巴被膠帶封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一擡頭,發現這個房間又小又暗,還有老鼠爬來爬去。
等到張誠爬樓梯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她被張誠囚禁在這個地方。
嗚嗚嗚,她恨恨地盯着張誠,雙眼在噴火。
“不要用這樣的眼睛看着我。”張誠懊惱地皺眉,“這樣會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
然後他取掉喵喵口中的布,無視喵喵瘋狂的掙扎和求救,就那樣一直一直看着她,好像能看到地老天荒。
“這是一個廢棄的養豬場,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所以你儘管,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說完,他露出興奮的笑容。
喵喵發出絕望的嗚咽,正如她想的那樣,她的消失,連小水花都沒有濺起來。
她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陳政身上,可陳政自顧不暇,又怎麼可能有功夫去關注她。
陳太太不動則已,一動就相當的生猛,當着全公司的面,啪的一下,將照片往陳政臉上甩。
照片上身材雖然保養得宜,卻仍然有稍許鬆弛的中年男人,身下壓着個白嫩嫩的少女,一雙細腿勾在男人身上,眼神迷離。
男人就像是一條大黑魚,壓着身下嫩生生的小白魚,碩大骯髒的物什,在泥濘的小洞裡,張牙舞爪地進攻着。
陳政額頭全是密密的冷汗,他不停地對他的妻子解釋。
早就把喵喵這個小情人,忘到爪哇國。
陳太太先是直接擼掉陳政的總經理位置,說陳政就是因爲錢太多,時間太空,纔有閒工夫去勾搭女人。
然後就是起訴離婚,因爲婚前財產公證的緣故,陳政淨身出戶,人到中年,一無所有,面對這種的境況,他就想不起喵喵這個小情人。
所以喵喵的期待,註定落空。
陳太太是個商界女強人,本就是大衆關注的焦點,又因爲霸氣側漏的舉動,頻頻上熱搜,陳政的臉,暴露在媒體的聚光燈下。
至此,唐檸的任務圓滿完成,就讓張誠以爲陳太太是那個活**吧。
收尾乾淨利索,唐檸琢磨着,任務應該是圓滿完成。
至於以後的生活,要看委託者自己怎麼過。
一天,蘇若佳有點發燒,排隊掛號等看診,期間因爲走得太急太快,又因爲發燒反應出其的慢,走的時候和一箇中年女人撞個正着,差點摔倒在地方。
對方連連道歉,一張滄桑的臉是滿滿的歉意,她眯着眼睛看着她牽着大腹便便女人離去的背影,許久以後,纔想起來,這好像是喵喵的媽媽。
可是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那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又是誰?
喵喵好奇心起,就趕緊追過去,她也不怕找不到人,因爲大腹便便的女人,肯定是去婦產科的,然後她就看到更吃驚的一幕,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
那個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很久不見的張誠。只不過他和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從前的張誠是儒雅自信的女強人,可現在,他的走路一拐一拐的,顯而易見是個瘸子,整個人看上去又瘦又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
那大腹便便的女人是誰?因爲懷孕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肥肥的,可依稀能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喵喵。
蘇若佳怕被發現,趕緊將口罩戴上,站在暗處觀察,這才發現喵喵的不對勁。
她的表情呆滯眼神茫然,就好像是個……傻子一樣。她的口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張誠溫柔地給她擦口水。
張誠帶着喵喵進去做產檢,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很疼愛她的模樣。
等到她做完產檢的時候,蘇若佳故作好奇地問醫生,“剛纔出去的那對夫妻好奇怪啊。”
醫生是個年過五十看起來很富態的女性,聽到她的話笑呵呵的,“有什麼奇怪的,那男人的老婆是個傻子。說起來也可憐,幾年前被拐走,好不容易回來的時候,精神上就已經出問題,整個人癡癡傻傻的。”
“不過這可是個好男人啊,對老婆不離不棄的,也不嫌棄她以前的遭遇,對她如珠如寶的。”醫生很愛聊八卦,再加上蘇若佳親和力十足,不知不覺就說上一大堆,然後才一拍腦袋,“差點忘記正事,你懷孕幾周?”
“我……”蘇若佳剛想說自己沒懷孕。
“是不確定懷孕沒懷孕吧?”女醫生笑眯眯的,“來驗個血。這個比驗孕棒準。”
蘇若佳沒拒絕,因爲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爲八卦,因爲好奇,所以故意跟上來的。
被抽血的時候,她的思緒跑遠。
喵喵大腹便便,變成傻子,然後,孩子是張誠,這怎是狗血兩個字可以概括。
再者看張誠瘸掉的腳,和寒酸的打扮,也知道,這些年,他過得非常不如意。
知道兩個慘的慘,傻的傻,這就已經足夠啦。
現在的她,很幸福,婚姻美滿,老公對她寵愛有加,唯一的缺憾就是還沒懷孕。
“蘇若佳對吧,懷孕四周,來,做個更細緻的檢查。”
“我?懷孕?”
這可真是天賜的禮物,如果不是撞上喵喵的媽媽,她現在已經在打點滴,治發燒感冒,也許還會吃藥,因爲不知道自己有寶寶,所以……
只能說好險。
張誠和喵喵如何,她已經不想關注,她只知道現在的她很幸福。
而傷害過她的人,過得並不如意。
如果不是因爲奇遇,她應該早就死了,死在這兩個人的手中。
她對這兩個人遭遇並不同情,反正他倆也沒死,命都還在,受點挫折,受點痛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