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農工商,士爲首商在末,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舉家歡慶。
文人筆如刀,刷名譽,刷文人是不二之選,文人的筆桿厲害,若是能博莘莘學子的尊崇,何愁洗白難。
建學堂,沒有什麼困難,不差錢,小金庫差點亮瞎唐檸的眼,只是知會葉東一聲,唐檸就緊鑼密鼓地忙起來,抓緊時間辦起免費的學堂,不求名垂千史但求洗白魔教。
突厥使者求見,請求結盟,模棱兩可的沒有給明確答覆,故意拖延時間。武器打造耗時耗力,現在尚未完成,不宜撕破臉皮。
當然合作是不可能的事情!突厥是豺狼虎豹,隨時可能反咬一口,覬覦的是大梁的土地,和外人一起挖自家的牆角,恕她沒有這種傻缺的念頭。
只能說突厥錯估魔教的野心,魔教沒想過顛覆大梁的天,她沒有成爲女帝的野心,葉東八成也沒有,不然的話,早就大肆收攏勢力而不是誰惹他纔打誰,整日研究怎麼對抗突厥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三月,魔教的領地發生叫世人矚目的大事,求知書院橫空出世,引得天下人議論紛紛。
求知書院的東家是魔教聖姑,魔教聖姑地位崇高,自然不是能招惹的,有什麼心思只能憋着,魔教雖然沒有對百姓怎麼剝削,可實在是劣跡斑斑,惜命的自然不敢造次。
暗地嗤笑者不在少數,明擺着的虧本買賣,魔教圖什麼,白花花的銀兩打水漂,便宜賤民,魔教聖姑不是傻是什麼。
窮苦百姓則歡天喜地,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面朝黃土背朝天,科舉是唯一的出路。
歡呼雀躍奔走相告,誰說窮苦百姓傻,安居樂業誰給的,讀書機會誰給的,心中有數。
興辦的學堂,當然不是什麼高等學府,唐檸的傾向啓蒙式教育,按水平分批教學。只面向寒門子弟,不收束脩。當然食宿自理,本意只是不想將啓蒙的學堂變做收容所。
魔教一時之間風頭無二,領地內百餘個學堂,雖不能說全民覆蓋,可到底是解無數家庭的燃眉之急,唐檸鋪的是光明大道,自然得到百姓的尊崇。
大力推崇教育,魔教聖姑的名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乏心動想跟風的。
只是唐檸自掏腰包不差錢,想跟風的有心無力,若得賢名,只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然只是爲她做嫁衣。
現在糧草兵器馬匹不足,根本沒有閒錢幹沽名釣譽之事,回報比不上付出,只能被迫做出明智之舉。
註定唐檸此舉將成爲難以複製的佳話。
叛徒凌風的生活有點滋潤,躲得遠遠的,鞭長莫及,根本沒法收拾叛徒。
南邊找塊小地方佔地爲王,和水清淺只羨鴛鴦不羨仙,差點叫唐檸誤以爲水清淺早就樂不思蜀,沉浸在凌風的甜言蜜語中不可自拔。
當然只是迷惑人的表象。
暗七傳來消息,水清淺早就拉攏神醫,將他迷得神魂顛倒,全然不知情的凌風早就頭上綠油油的不能見人。
雖不知水清淺葫蘆中賣的什麼藥,十有八九凌風會栽在她身上。
清水山莊正在遭殃中,誰人不知清水山莊的水清淺和魔教有染,新婚之夜水清淺私奔,罪行累累,勢必得討伐。
正道實在是一言難盡,光說不練假把式,雷聲大雨點小。
不是唐檸故意黑正道,實在是江湖風波不斷,惹人發笑,國難當頭,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清水山莊的親家不計較,外人非得橫插一腳,不然就不正義,典型的強盜邏輯。
不敢討伐魔教,只能柿子挑軟的捏,說不失望絕對是假的,當然唐檸沒有一網打盡的意思,只是正道當真和正義不掛鉤,打着冠冕堂皇的旗號幹着叫人不齒的事。
魔教,不,現在該說是聖教,不論是行事作風還是匡扶正義拯救蒼生,勝武林正道不止一籌,當然聖教不乏窮兇極惡之徒,暴力鎮壓,沒能鬧騰出水花來,魔教的水牢不是擺設。
好在削凌風的權及時,水牢中的惡徒見凌風無蹤影,不甘地叫囂起來。
凌風唯恐天下不亂,早早的就準備將水牢中的惡徒放出去,叫惡人重見天日,若非恰恰打亂他的計劃,沒叫他得逞,現在魔教只怕焦頭爛額是難免的。
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鬼知道他會不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危險炸彈,時刻緊盯,她該習慣不管做什麼,事先將後果考慮清楚,適應任務者的生存守則,小心駛得萬年船。
僥倖這種東西,在漸漸適應的過程中就該被逐漸抹去,不然的話,遲早會翻船甚至萬劫不復。
緊盯凌風,尤其注意,他是不是和大齊有暗中聯絡,前線打仗,凌風搞突襲,助大齊打大梁,想想真是分分鐘,想教教他怎麼做人。
凌風是個梟雄人物,不可小覷,若不是溜得快跑得遠,絕對不會放任他蹦噠,當然在南方,他想掀起滔天巨浪怕是沒可能。
南方是不得已的選擇,他的根基在北方,南方是武將的天下,早就是固若金湯,臨時分杯羹,哪來的美事,不被接納是肯定的,驕傲自大的他又怎肯再次甘居人下。
小心他和大齊結盟,絕非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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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一改素日作風,來勢洶洶,大梁雖內有紛爭未止,可根本就不是奔着兩敗俱傷的道路去的,只是叫散沙聚集起來。
若是放任不管,沒準非但討不着便宜,甚至大梁休養生息之後,反過來蠶食突厥和大齊。
聖教只是掉着突厥的胃口,從頭到尾沒有個準話,只是似是而非的話,突厥不傻,自然知曉聖教不過是拖延時間,可汗大怒,戰事一觸即發。
突厥有動作,聖教自然不能慫,聖教收編小勢力的時候,兵自然是收入囊中,又是訓練又是絕佳的兵器,戰鬥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不畏懼戰鬥!來就戰,誰怕誰!
是時候,叫突厥嚐嚐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