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甜笑得難以自制的時候,撲來一個強大的懷抱,她就被撲倒在牀上,一連串溼熱的吻從她優雅的頸項一路往下,男人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爲什麼不答應我的求婚?要知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女人說,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你知道你要錯失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嗎?”
鬱季故作不高興的模樣,一張臉漸漸黑下去。
他的脣舌滾燙,身上有着迷人的古龍水味。凌甜甜輕踹不正經的男人,不高興地說,“趕緊去洗澡,這麼髒,不準上牀。”偶爾也可以恃寵而驕一樣,凌甜甜驕傲地揚眉。
“等下一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東西,爲什麼不答應我的求婚?”鬱季磨磨牙,皺眉的時候像個冷酷無情的霸道總裁。
可這樣的他,凌甜甜一點都不怕,還有點歡喜,這樣鮮活的他,真叫人着迷。
“咚。”一隻枕頭飛過來,不偏不倚,正中鬱季英俊的臉蛋。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凌甜甜輕笑,“我還沒準備好,結婚現在不着急,放心,我不會跑的,我也跑不掉。”
凌甜甜的指尖滑過他的臉,輕輕落在他的脣上,撫摸那涼薄的弧度,最後以脣代替手,吻上去。
鬱季的呼吸一亂,下意識狠狠將她壓在身下,加深這個吻,直到彼此的氣息融合在一起,凌甜甜精緻的眉眼流動的淨是濃濃的情意,讓他確信她也愛他,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什麼時候才能老老實實,做他的伴侶呢!
他現在只想昭告天下,她是他的,沒有人可以覬覦她,沒有人可以奪走她。
“壞東西,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讓你的眼裡心裡,通通都是我,這樣我們可以一直一直愛下去。”鬱季吻住女人微紅的耳垂,將她嬌俏的模樣,印在心上。
男人的大手靈活地解開睡衣的扣子,就像是在拆一個精美而又動人的禮物,一點一點將她睡袍中剝出來,露出雪白的身體,供他大快朵頤。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門鈴奏起頑強的歌兒,這就是有天大的興致,這樣一攪和,也要蕩然無存。
到底是什麼混蛋,大半夜的來攪和他的興致,鬱季一陣火大,用被子將凌甜甜裹得嚴嚴實實,自己披睡衣起身,去會會這個不識好歹的玩意。
當大門敞開的時候,鬱季這火頓時就蕩然無存,只餘濃濃的疼惜。
“老鬱,我,我腳疼。”唐檸隻字不提怎麼找來的房間號,只是可憐兮兮地掉眼淚,“這麼多的血,我是不是會死啊,老鬱,我不想,我不想死的。”
“乖,我瞧瞧。”鬱季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來的耐心,蹲下去抓住唐檸的腳就瞧。
明明她是赤腳走過來的,明明他有潔癖的,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他沒有半點的反感,只有濃濃的憐惜。
這感覺就好像他本來就非常喜歡和疼愛這個女兒似的,就像今天早上一樣,他本來應該陪甜甜化妝挑衣服的,可不知道爲什麼生出一股衝動,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精神康復中心。
“這是玻璃渣,你不要動,我幫你叫醫生。”鬱季見她害怕惶恐又無助的模樣,不動聲色地安撫起她的情緒來。
“不不不,我不要見醫生,人類的醫生很厲害的,肯定能看出我的不對勁,如果被發現不對勁,我會被切片的。”唐檸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眼眶依舊含着一圈兒的淚水,這是又要哭的意思,她放飛起來,有的時候真的是連自己都害怕。
鬱季的手緩緩擡起,落在唐檸的頭髮上,他的聲音又低又溫柔,像是要把畢生是耐心拿出來一樣,“乖,你不要哭,我是你的小弟,我不會害你。我是蛇族族長派過來,潛伏在人類當中的臥底,肯定能救你,又不讓你暴露。”
“啊,疼!疼!”唐檸腳一落地,眼淚又滾下來,哭得慘兮兮的,哭得沒有半點美感可言,可鬱季就是心疼,就是心軟。
在他眼中她就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兒,外人說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可實際上是如何,他心底一直很清楚。
雖然她以前一直親熱地叫他爸爸,可他從來沒將對方當做家人,對她沒什麼好感。
可她一掉眼淚,他的身體和嘴巴就快速地做出反應,就像條件反射一樣,一個他沒疼過的女兒,他爲什麼要憐惜啊。
他平日連這個女兒長什麼模樣都記不住,怎麼她還能輕而易舉地影響他的情緒?這實在是太不對勁,鬱季是個多疑的男人,這麼一想,自然就腦補到根本停不下來。
這種感覺太詭異,讓他不受控制地對她投以關注。
這感覺像什麼,對,就像他對凌甜甜一見鍾情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只要一看見她,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愛上她。
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古怪。
鬱季內心被懷疑籠罩,只是面上沒有流露出半分不對勁。
“我打電話,要醫生來。”大牀被小腳丫踩髒,美好的夜生活,不過開個頭,就被徹底摧毀,凌甜甜的內心像是被螞蟻噬咬一樣,可又要強行裝溫柔。
唐檸看凌甜甜又怨恨又想掩飾的模樣,內心頓時一陣暢快,這樣的人就應該狠狠教訓纔是。
她自私自利貪得無厭,又想要盛世容顏又想要完美丈夫,因爲一己之私,殘害一個無辜女孩一點不心慈手軟。
嘖嘖,這個369的三觀堪憂啊,不然,怎麼會挑這麼個宿主。這種人無風都能起浪,有369在,就是如虎添翼,不攪個天翻地覆是不會罷休的。
“我不要見人類,醫生很可怕的,能聞出來,我身上的血,不是人血而是蛇血,蛇膽很補的,我會被人殺死的。”唐檸死死摳着鬱季的睡衣,倉皇失措得就像個受驚的小白兔。
“乖,不要動,我給你處理傷口。”鬱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自然而然地說出這句話的,好像關心她就是他的本能一樣,他的大腦是清醒的,可是他做的事,又是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