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不見尾,貌似不樂意見她這個閨女,不然的話,傳話叫她走一趟,又不費什麼功夫。
唐檸乾脆就塞紙條叫暗一捎回去,叫教主小心點凌風,大腿沒得抱,只能靠自己,左右天塌下來有高個頂着。
只要葉天宸性命無憂,忠心耿耿的暗衛沒有隨他而去,魔教依舊固若金湯,她大刀闊斧地幹,不怕沒教衆支持。
好在雖然教主不露臉,下達命令卻是半點不含糊,速度可謂雷厲風行,順便將一小批心腹撥過來,供唐檸使喚。
左右護法共掌水牢!
消息一出,魔教教衆不由的一愣,明眼人能全能瞧出來,左護法的權力被削。
左護法凌風不是向來深得教主賞識麼?
左護法不是和聖姑有婚約麼?
當然教主積威甚重,沒有教衆有異議,只是這樣一來瞅着凌風的眼神有點微妙。
教主向來賞罰有度,莫不是左護法幹什麼危害魔教的事,不然的話怎麼會被奪權,聖姑和左護法的婚事爲何還不提上日程。
凌風收到消息,難得發火,本想着趁葉宸天閉關時,收攏權力,萬萬沒想到,葉老賊居然會在閉關前狠狠砍他一刀,雖說不致命,可到底是傷筋動骨。
難不成是他拒絕成親,叫葉老賊對他不放心,故意損他的實力。
恨只恨實力不夠,葉老賊打遍天下無敵手,正道翹楚對他又驚又怕,凌風雖自傲,到底不敢自誇能和葉老賊匹敵。
葉老賊是魔教的神,有他在,凌風策反教徒實在艱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只籠絡住魔教底層教徒,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場。
葉老賊必須死,若是他不死,他如何報仇雪恨,任他武功蓋世,血肉之軀終敵不過火藥的威力。
只是火藥味嗆,不能強奪,只能智取,狡兔三窟,封住出口,叫葉老賊葬身幽蓮洞,不是問題,誰叫幽蓮洞的圖紙就在他這。
屆時聖姑,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能折騰葉老賊就折騰他的閨女。
“左護法,大事不妙。”凌風的下屬難掩慌張,連滾帶爬地衝進來。
“莫要慌慌張張的,慢慢說。”冒冒失失的,叫凌風不耐地皺眉,沒有眼力見的東西,沒見他現在煩躁麼!
“有人鬧騰,說,說左護法徇私舞弊,水牢中關押着莫長老。”
“一派胡言!”凌風的表情頓時僵住,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右護法真是吃熊心豹子膽,怎麼敢,怎麼敢。
凌風半點不怕被威脅,只是被突然跳出來的老鼠噁心到,幼時葉東跪在他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慫樣,討好他的諂媚樣,他可沒忘。
眼下這點兒威脅嚇唬的小戲碼,根本就沒什麼,敢在閻王頭上撒野,不知道誰給的雄心豹子膽。
葉東現在想落井下石,在他這作威作福,沒門。
唐檸樂得見左右護法互撕,兩人本就不對付,她不過稍稍推波助瀾,兩人就槓起來,現在硝煙味十足。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雖然挑撥離間的計策卓有成效,可唐檸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喜悅的笑容。
魔教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她若不強,是聖姑又如何,不是聖姑又如何,現在的她根本就不能服衆,教主閉關修煉,她樹立威信,不是易事。
這麼長的時候,有空就練,原主的功夫唐檸基本上撿起來,只是貌似是個花拳繡腿沒有什麼卵用。
江湖險惡戰場廝殺,唐檸和原主全是小白中的小白,沒有半點經驗。可戰場殺敵的時候,誰會管你是不是新人,刀劍無情,隨時可能命喪黃泉,不僅僅是敵人的陰謀詭計,防備的還有來自背後的刀。
唐檸只能和暗七暗八過招。暗七暗八喜歡一招致命,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招招致命不計傷害,相比起來原主的武功根本就不能瞧。自然是被虐得慘兮兮的,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好歹有點自保能力,總比沒有半點內力來的強,招式對敵經驗可以慢慢累積,唯獨不愁內力。
江湖人士對魔教又恨又羨慕,魔教歷代的收藏可以說是驚人,沒有點壓箱底的寶貝,實在是說不過去。
神參丹,傳說中的神藥,一顆就能提升一甲子的內力,每人一生限服一顆,僅有的兩顆在原主這。
若是沒有神參丹就沒有凌風的威風。
神參丹沒有入過葉柯的嘴,心甘情願掏出來一顆,僅餘的被凌風順手牽羊。
水清淺功力大漲,橫空出世,又頂着江湖第一美人的殼,混得風生水起,凌風盜取靈丹妙藥,討好心上人,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真是賠掉夫人又折兵。
只是現在麼,踩着她向上爬,簡直是癡心妄想,眼饞卻偏偏吃不進嘴。
時間不等人,大戰一觸即發,她若不強大,只能淪爲螻蟻,神參丹勢必得服。
只是以現在的功力去吸收,暴力撐大經脈,海量的內力在丹田肆虐,絕對是個痛苦的決定,只是唐檸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硬抗。
配以修復性的藥湯,服藥。
藥湯的顏色有點古怪,鮮血一般的猩紅色,可卻沒有半點血腥味。
唐檸瞅着嫋嫋升騰的煙霧,只擔心會不會被燙熟,入水,溫度宜人,唐檸咬咬牙,吞下神參丹。
疼,真疼,真不知道嬌滴滴的水清淺,怎麼捱過去的,很快唐檸就沒法胡思亂想。
疼痛席捲而來的時候,痛苦的呻吟忍不住溢出口,極致的疼痛差點將人逼瘋。全身的血液似乎在沸騰,內息橫衝直撞,烈火焚身的痛苦,叫唐檸差點昏迷過去。
唐檸只有極力保持清醒,雙手牢牢揪住浴池的邊沿,指甲差點陷進石塊,十指早就鮮血淋漓。唐檸自問不是嬌嬌女,只是神參丹帶來的疼痛,堪比滿清十大酷刑,沒有痛到精神奔潰,已經是很不錯的忍耐力。
渾身溼淋淋地摔在牀上,唐檸只覺着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迷迷糊糊中貌似有人在擦拭她的身體,唐檸卻連拒絕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