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上藥
衛嫦醒來時,天光還未開啓。
倒是西沉的月亮,透過軟煙羅糊的窗屜,將淡淡的光芒,輕盈地送入室內。
衛嫦側身躺在牀的外側,失神望着南窗下桌案上的大紅喜燭。
雖不知現下什麼時辰了,可從紅燭即將燃盡來看,該是離天明不遠了。
喜燭的燭芯都結上了寓意吉祥的燭花,時而爆出噼裡啪啦的輕響。
身後的人,雙手佔有性地圈過她的腰,與她的雙手交疊於她胸前;
沉穩的呼吸,吹拂於她的頸窩。
睡着時不覺得,如今醒了,只覺得陣陣熱意襲滿全身。
可饒是如此,她也不敢有半點動靜。
經過昨夜,她總算清楚他有多麼容易驚醒了。不過是翻個身、動個腿,他就醒了,確證她並非身體不適、而只是普通的轉覺後,翻身覆上她的身,帶她進入另一波激盪……
林林總總加起來,怕是有三回吧?若不是怕她身體受不住,許是還會繼續拉着她遨遊情慾的海洋吧?
思及此,衛嫦兩頰通紅。
想到秦氏給她塞在紅木箱底的三十六幀春宮圖,心下嗤然:什麼前入式、後進式,什麼側臥式、趴臥式,他不要太懂哦!哪裡還用得着學習嘛!
“醒了?”
就在她思緒亂飄時,身後的人收緊了圈着她身的雙臂,嗓音嘶啞,卻明顯含着笑意。
衛嫦陡然脹紅了臉,暗罵自己“沒用”。一聽到他的聲音,就不由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了。再加上此刻的兩人,裸裎相對,他一將她擁緊,腿根處的火燙就貼上了她的臀瓣。
“什麼時辰了?”闕聿宸卻像沒事人似的一味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衛嫦故作鎮定地搖搖頭,“沒聽到更聲。”
剛說完。就聽街外遠遠傳來更夫的敲梆聲。
“四更天了。”
她垂着眼瞼呢喃。再過兩小時,就該起來去給新出爐的婆婆敬早茶了。
“還早。”他摟緊她,將冒出鬍髭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間,鼻尖嗅着散自她身體的幽香。閉上眼道:“再睡會兒吧。昨晚不累麼?”
衛嫦“唰”地紅了臉頰,手肘抵住他圈緊的手臂,掙了兩下:“我想起身。”
“怎麼了?”他睜開眼,探手撫了撫她微凸的小腹,“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衛嫦鼓鼓腮幫子,囁嚅道:“那個,人有三急……”
此言一出。他雖沒再多問,衛嫦卻知道他在偷笑。後背貼着他的胸膛,感受到渾厚的胸膛富有節奏的振動,且從振動的頻率來看:他偷笑得還很愉悅。
“放開我啦!”衛嫦氣鼓鼓地掙開他的胳膊。掀開被子起身。
不想,他也跟着坐起了身,在她之後下了牀。
衛嫦狐疑地回頭看他:“你也要去內室?”
“不,你去吧。回來我幫你處理下。”
“處理?處理什麼?”衛嫦愣了愣,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闕聿宸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徑自拉開牀頭櫃底層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個白玉質地的小瓷瓶。
闕聿宸拿着瓷瓶來回晃了晃,擡眼見衛嫦還愣在牀前,不由失笑:“還不去?”
“啊?哦!”
衛嫦也不管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了。匆匆披上被他剝落在牀尾的睡袍,來到內室解手順便洗漱。
臉上、脣上,被他用口水洗了好幾遍,一晚上睡下來,幹了之後有些怪怪的感覺。
下身就更需要清理了。從大腿根直到小腿肚,連着好幾處都是黏液幹了的痕跡。
雖在第一次之後,他下牀端來溫水給她清理過。可後面兩次,都是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轉覺途中,被他拉着進行的,做完就昏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這些乾涸了的黏液,是他的,還是自己的,還是混雜了兩人的……
“要喚人進來伺候嗎?”
闕聿宸聽到她在裡頭洗臉漱口,也走了過來,拿帳鉤撩起內室的門簾,環臂抱在胸前,倚在門口問。
“不必。”衛嫦倏然回神,忙不迭搖頭擺手,嘴裡含着一口水,囫圇不清地拒絕。
開玩笑!她下身連褻褲都還沒穿呢,還黏不拉幾、一塌糊塗的。就算沅玉、沅珠不會笑她,她也羞於被人撞見如此狼狽的自己。
闕聿宸見她這個反應,覺得好笑,就這麼倚着內室門柱,看她漱口、淨臉。再簡單不過的小事,落在他眼裡,竟覺得有趣。
“你……還有什麼事麼?”衛嫦心裡頭惦記着下體的清潔事宜,掛好洗臉巾後,見他還站在門口,只得硬着頭皮問:“還是,你也想起身了?我給你倒水洗漱……”
“不忙。先過來。”
闕聿宸朝她招招手,見她一時呆愣,輕笑了笑,跨前兩步,牽起她的手走回臥室。
衛嫦反應過來,忙說:“等……等一下,我……我想先……先清理下……”
闕聿宸微微一頓,回頭瞥了她一眼,“你打算怎麼清理?”
衛嫦不解地眨眨眼,怎麼清理?當然是用清水洗了,還想再說什麼,已被他牽着走到牀旁,並被他按坐在牀沿。
“把睡袍解下。”
“啊?”衛嫦愣了愣,繼而想到什麼,不僅沒依他說的解下,反而雙手抱胸,裹緊了睡袍,“你……你別再來了,我……我怕寶寶……唔!好痛!你敲我做什麼!”
闕聿宸沒好氣地彈了她額頭一記,“你當我什麼!醒來就想抱着你做那檔子事嗎?”
難道不是嗎?
衛嫦撇撇嘴,心下腹誹。是誰大半夜的不讓她好好睡、拉着她做那檔子事的?
闕聿宸從她的表情,也想到了夜半轉覺時,兩人不止一次的纏綿悱惻,耳根微微泛紅,掩脣咳了咳,藉着拿藥瓶。別開了視線。
“這是什麼?”衛嫦早就想問了。見他拿着瓶子挨着自己在牀沿坐下,不禁好奇地問:“這是白玉瓶嗎?裡頭裝着什麼?”
闕聿宸瞥了她一眼,沒回答她拋出的一連串提問。而是動手幫她解開了睡袍繫帶:“把腿張開。”
“什麼?”衛嫦不由瞪大眼,等會過意。忙不迭搖頭:“不不不……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清洗下就好……”說着,雙腿並得更攏。
“你下面有點破皮,沾了水想必更疼,你確定清洗就好?”闕聿宸見她反對,皺着眉說。
下面破了?難怪!方纔解手時,感覺下面刺疼刺疼的。就算忍着疼用清水洗了。也得好久才能癒合吧?
這麼一想,衛嫦吞了口唾液,偷眼瞧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議:“那——要不。我自己來吧?那個,您貴爲一品大將軍……”
“這個時候,倒是記得爺的身份了?昨晚見你蹬我擰我咬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記起來?”
闕聿宸斜睨了她一眼,而後讓她仰面躺好。撐開她雪白滑膩的雙腿,將睡袍撩高到腹部,她腿根的隱私處就這麼暴露於他的眼前。
衛嫦羞得不行,原本還想抗拒,可哪裡抗得過他。只好選擇眼不見爲淨,雙手覆於臉上,矇住了雙眼,“那快點!”
“嗯。”闕聿宸應聲的同時,垂下眼瞼,蓋住了眼底濃濃的笑意。
她的腿被他扳開,粉嫩的花穴呈現於他眼前。
他傾身低頭,仔細檢查了一番微紅腫脹的嫩肉,並伸手觸了觸。微涼的指腹碰到火燙又敏感的嫩肉,讓衛嫦不自禁地打了個輕顫,繼而,從兩瓣嫩肉中間的小縫,淌出了一股晶瑩的液汁。
“不要這樣……”
羞於自己出於本能的反應,衛嫦惱羞交織地想要併攏雙腿,不讓他再盯着自己下方細瞧。
“別動。”闕聿宸制止了她的動作:“這些都是昨晚的,流盡了,再上藥,效果會好些。”
真的假的?
衛嫦蒙着眼,皺着臉,這樣的動作真的好羞人。
雖然兩人之間裸裎相對已不是一次兩次,兩個月前,還是“她”對他下藥、霸王硬上弓。可對於衛嫦來說,昨晚纔是她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對他某些自來熟的舉動,還真是不習慣。
闕聿宸倒沒想這麼多,先用溼布巾,替她擦淨了腿根四周的黏跡,又將剛剛滑出蜜谷的瑩汁一一拭去,換了兩次溼布巾,纔開始上藥。
白玉瓶一打開,清香溢滿整個房間。
“好好聞哦……”衛嫦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咕噥道。
闕聿宸好笑地睇了她一眼,解釋說:“這和你在服的安胎丸,出於同一人之手。”
“那人,是不是就是你曾告訴我爹的那個北關好友?”
“嗯。”闕聿宸邊點頭,邊從白玉瓶裡倒出了些綠色乳液在掌心,另一手的食指指腹沾了些乳液,輕柔地抹上衛嫦那兩瓣紅腫的嫩肉。
他的指腹所達之處,帶來清涼一片,舒坦得衛嫦眯起眼,不自禁地逸出一串輕吟,待一會過意,立馬羞窘地閉緊嘴,咬緊脣瓣。
闕聿宸低笑了聲,繼續手上的動作。
視線所及的景象,早讓他下腹發緊、腿間腫脹。可一來她下面破了皮,短時間需要休養;二來,快五更了,等下還要陪她去給娘敬早茶,若是遲了,他是無所謂,影響的還是她。
這兩個理由橫亙於腦海,讓他心無旁騖地上起藥來,直至掌心的綠色乳液如數抹完,才替她拉下睡袍。
將藥瓶放回抽屜後,回頭見她背朝自己縮在牀內側不敢轉身,不由好笑,長臂一伸,將她撈入自己懷裡,低頭攫住了她的櫻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