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夫妻議事

原來,安素良爲首的八十一名闕家軍,是跟隨南下的金狼國太子一行人回到南域的。

此事說來話長。

南銜山裂開豁口子的時候,安素良一行人剛好都在明州城附近。說來也巧,在這之前,安素良從來沒親自押過鏢,不是在鳳棲城的第二鏢局坐鎮,就是在其他大城設立的鏢局巡視。

畢竟,這是屬於他們闕家軍的產業,闕聿宸在開鏢大會上明說了:這“天下第一鏢”就是他爲闕家軍設立的。雖然啓動資金是他一人出的,各地的鏢局是他的產業,但押鏢、護鏢的收入,除去開支外,都是闕家軍的。

也就是說,這鏢局開好了,闕家軍的日子也富了,鏢局落魄了,闕家軍也跟着清苦。不說名氣啊、地位啊啥的,光衝着致富這個奔頭,他們也誓要將鏢局開好。

因此,從鏢局成立至今,不必闕聿宸耳提面命,安素良爲首的闕家軍都很自覺地勞作在第一線。許是“天下第一鏢”的御賜招牌響亮,鏢局開張的生意一炮打響,之後的生意也源源不絕地上門。

除了安素良,其他八十人是要輪流出鏢的,每次任務的出鏢人數,是以任務艱鉅度爲分派標準的,任務重,收費高,出鏢的人數自然多。

這一次也一樣。兩批鏢先後押往明州城和明州城不到一點的小城,鏢局裡連安素良在內,剛好還剩下五十人。

誰曉得,兩批鏢前腳剛出發,又有生意上門了,還是一筆大生意。對方直接掏出一錠一百兩的金子,要他們“天下第一鏢”護送十箱昂貴藥材,其中一箱是陳年沉香,前往明州城南部、緊鄰南域邊界的嘉銘城。保守估算。這批鏢怎麼的也值上五千兩黃金,難怪那麼爽快,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光閃閃的一百兩金子。

可要他們出五十人押送,鏢局裡就一個人坐鎮的人都沒了,接還是不接?

五十人中大部分都支持接,也有別個,總覺得這錢似乎太好賺了些,心裡有點懸。

最後,安素良拍板,決定接了這趟鏢。

一百兩金子啊。生平別說賺了,連摸都沒摸過這麼多錢。

再說了,從鳳棲城到嘉銘城,一路上挑大路走,計劃好了每晚都能在大城裡投宿,危險係數並不高。所以,在安素良的帶隊下,五十人護送這批鏢出發了。

可是,最終還是出事了。離嘉銘城只剩一日腳程的時候,忽然涌來了許多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說是有一批宮廷御用藥材被盜。過往車輛都要搜查。

看着官兵搜出的沉香,言之鑿鑿地說確爲宮廷御用藥材不假,當場要捉拿他們,安素良等人一下就懵了。醒過神後,覺得這事忒冤枉,要真被官兵抓走了。想要安然出來就不好說了。

於是,五十人決議撤退,找個地方冷靜下來後再從長計議,畢竟跟着闕聿宸上過陣、殺過敵,做生意還有待商榷,可要突破百來個花架子官兵還是不難的。

很快,他們逃到了明州城,剛好,和前兩隊出任務的鏢隊碰上。一羣人在明州城沿海村落躲了三天,每天安排不同的人進城打探消息,可帶回來的,只有一日嚴峻過一日的壞消息,明州城裡到處都張貼着懸賞他們的告示,大街小巷不時走過嚴巡的官兵。

就在這時,一艘南下的大船在明州港靠岸,船上下來不少人,都是入城補給物資的。

安素良派人打聽到這艘大船的目的地是南域,決定“搭個順風船”。再經仔細查探後,發現這船是私家船,不對外搭乘船客,甚至還發現船上有兩尊火炮。

一聽說火炮,就想起桃谷一役所遭受的痛苦,要不是東渡國的那尊火炮,龐大的闕家軍陣營,不會只剩下他們幾個。可大同至今還沒有火炮問世,這船上怎會有火炮?且還是兩尊。莫非,這船不是大同子民所有?

帶着狐疑,安素良親自帶人靠近大船查探,這一次,被他們發現了金狼國的太子,至於東渡國的二皇子,雖然沒見過,可那一口彆扭的話音,一聽就是東渡國那邊的人。

這麼一來,他們覺得不對勁了,金狼國和東渡國又碰在一起,還帶着兩尊火炮,去南域幹嘛呢?

八十一人聚在一起,商討不出個最終決議。因爲意見五花八門,有提議先不管大船、直接回南域找主子通風報信的,也有提議找機會暗殺了金狼國太子和東渡國二皇子的,安素良爲代表,有三十來個人贊同混上船,跟着大船南下,查清楚他們到底想幹嘛。

三個方案無論哪個都有風險,回南域難保途中不被官兵發現,直接暗殺又不確定對方的兵力有多少,混上船就更危險了,誰知道會不會被他們認出來,要是在船上被認出來,那可就凶多吉少了。若是分開行動,又怕人手上不夠,最後造成任何一個方案都不成功。

就這樣,在大船靠岸補給的這幾天,安素良等人也一直在焦慮不堪地商討着,眼見着大船似乎馬上要走了,安素良咬着牙決定分成三隊,那廂,傳來了南銜山地裂的消息,得!第一個方案被駁回了。而大船這邊,又有官兵帶隊過來了。

事不宜遲,所有人都連夜潛入了港口,攀上了船,可因爲人數過多,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冒充成船艙裡服務的船員,於是,分成兩組,輪流攀在船舷外,就這麼一路懸吊着隨船往南。也不能說一日十二個時辰都這麼攀着,那還不死翹翹,只是白日攀在船舷外,晚上就上船歇息。

好在九月底的天氣,海上有些冷了,很少有人會出船艙,金狼國太子和東渡國皇子,住的船艙位於船頭位置,裡頭好像有很多歌姬舞妓,夜夜笙歌。主子如是,伺候的下人也就樂得偷懶。一路下來居然也沒人發現他們。

只是在快要抵達南涯城的海域,突然遭遇海漩渦,大船失去了平衡,東搖西擺的,讓懸吊在船舷外的闕家軍受了不少苦,身體隨着船隻的搖晃,在船舷上東碰西撞,其中有三人頭部撞上船舷,要不是邊上的闕家軍發現得早,將他們拉上船舷。恐怕都掉下海了。

好在熬過了海漩渦後,南涯城就在眼前了。

等船上的人全下完了,他們才攀着船,慢慢遊回岸邊,可因爲大船的到來,一向清冷的南涯港竟然涌來了許多城民參觀,唯恐被人發現,他們直到人都散去了,才趁着夜色逃出了南涯港。因爲有三個人頭部被撞。又被他們拉着下船的時候,胳膊掛到船鉤,劃開了口子,流血不少。只得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想找大夫給他們治傷,順便探探消息。

這一探才發現,南涯城進不去。南涯城附屬的小城也進不去,北部幾個城,都在南銜山的地裂中坍塌了。尤以南安城爲最,災民們都在往南離城涌去,一路上可說是哀鴻遍野。

這麼一來,他們八十一個人,身上帶傷也不算什麼奇怪事了,混在一大幫災民中,緊趕慢趕地來到了南離城。

……

衛嫦從縣衙回來沒多久,就見赤鷹行色匆匆地回來了,心頭突跳,還道是闕聿宸發生什麼事了,聽赤鷹說是安素良他們回來了,只是身上都帶着傷,其中三人還昏迷不醒,又看了闕聿宸讓他捎回來的信,才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藥材她有。

只是不免納悶,安素良他們究竟是怎麼繞過豁口子回南域的?問赤鷹,赤鷹也不知道,只得先把滿心的好奇放一放,趕緊把闕聿宸所需的藥材備足了份,又拿了兩瓶百花露,摻了一壺茶水,裝在密封的瓷瓶裡,讓赤鷹一併帶回去,交代說讓闕家軍們服用,對養傷有好處。

赤鷹聽了也沒多問,收好主子交代的東西,在廚房抓了兩個新鮮出蒸鍋的肉包子,一路啃着趕回南離城去了。

有衛嫦提供的這些藥材,昏迷的醒過來了,傷重的也恢復得很好,輕傷者就更不必說了,當天晚上就痊癒了,第二天就加入了搜救隊,前往南安等遭地裂影響嚴重的城鎮搜救。

其他人則被接入了府衙養傷,等傷好後再加入搜救隊伍。饒是如此,這些藥材的藥效,讓柳大夫看得眼睛都直了,可又不敢追着闕聿宸問這些藥材的出處。而且城門口的災民人數雖然少了,可因爲是靠人搜救出來的,因此傷得都很重,不得不先將精力放在義診上,想着等災民都救治好了,再找機會問問吧。身爲大夫,遇到醫技高的人總喜歡交流幾句,碰上稀罕藥材,總想拿來研究研究,這是通病。

闕聿宸安頓好安素良等人,又和喬世瀟商議了半天,準備了攻防兩套方案,纔回靈秀城。

看到他回來,衛嫦才舒了口氣,這幾天,雖然相信他不會有事,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安。這次災情,嚴重地讓人心裡沉甸甸的。哪怕沒出去,沒親眼所見,從來到靈秀城的災民口裡也聽出了些什麼,南域的人口,因這兩場天災,赫然減少了小半。

“別擔心,阿瀟得到消息早,部署得及時,不會亂的。”

闕聿宸被衛嫦拉入魔珠,好好地泡了個溫泉澡出來,看到她懷抱着他一套睡袍,正坐在溫泉小屋的牀上發怔,遂走了過去,丟開擦着溼發的布巾,坐在她身邊,將她摟到了懷裡,“這些天辛苦你了,聽說你組織大夥兒籌集賑災物資了?”

“嗯,我也是想替你分擔點壓力,看你整日奔來跑去的,人都瘦了,我們卻躲在後院裡無所事事。”衛嫦回過神,拿起被他丟開的布巾,替他擦起頭髮,順便給他頭皮按摩,觸到他繃得緊緊的太陽穴,看到他青黑的眼圈,心疼地說:“又沒睡好了是不是?”

“也不是,安素良他們回來,難免興奮了些,睡得晚了。”

“你別騙我了,高興或許會,可興奮嘛,我看未必,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你要不說,我就去問赤鷹。”

哪怕只是嘴裡說說。闕聿宸也拉住了她的手,頭髮溼着就溼着吧,他等不及想抱她了,順勢往大腿上一拉,將她穩穩地擁在了懷裡。

“想聽我當然會告訴你,只是……”他是怕她知道了會更擔心。可眼下的局勢,不和她說也不行,胡喜洲那邊的火炮還沒製造出來,敵方卻已帶着兩尊火炮逼近了,爲了保家衛城。他需要借用矮人國裡的那尊鋼製大炮。

於是,他摟着她,輕聲說了安素良帶來的消息。

聽說金狼國太子和東渡國二皇子帶着火炮來南域了,衛嫦那個驚訝:“要攻打大同,也該去北關,來這裡做什麼?”

“具體原因不是很清楚,安素良他們在船上的時候,試圖偷聽,差點被那兩人所帶的護衛發現。就沒再冒險了,畢竟,船裡船外,隱藏着那麼多人呢。一旦被發現,搜尋起來根本沒地方好躲。”

“倒也是,他們也夠厲害的了,能這麼多天隱在船上沒被人發現。還懸掛在船舷外……我的天!稍不留神,就要掉到海里喂鯊魚了呀!”對於安素良等人的潛伏舉動,衛嫦表示萬分敬佩。

只是。不過就是幾句欽佩之詞,讓某人醋意大生了。

“這樣很厲害嗎?”。闕聿宸斜眼睨着她,大有一副“你要敢回答‘厲害’、‘超級厲害’試試看”的架勢。

衛嫦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笑倒在他懷裡,“你該不會吃醋了吧?和自己的屬下?”她純粹只是欽佩好嗎?

不過,見他因她的話而更加黑起了臉,忙順着他的背當順毛:“他們是你的屬下,他們厲害,說明你這個頭兒更厲害,這是毋庸置疑的。”

“是嗎?”。某人鼻息哼哼,顯然並不是很滿意她的回答。

“當然!”她忙不迭點頭,不敢再玩火,要是真惹怒了他,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她。

她想到了,某人不可能沒想到。

很快,她被他壓在身下,衣物飛快地拋散開來,他的雙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最終在兩處敏感地帶定格,一手在她豐盈的雙乳間擠壓揉捏,另一手早已探入了她的腿心,沒一會兒,就撩撥地她嚶嚶嬌啼起來。

“上回怎麼答應我的?嗯?”雖然腹下的慾望強烈地叫囂着要衝入她體內,可在沒有得到她的保證之前,他咬牙忍着,非要聽她說些什麼才成。

“嗯?”衛嫦早被他撩撥地渾身酥癢了,攀着他的臂膀,等着他進到自己身體裡面來,聽到他隱忍的話,迷離地睜開眼,迎上他灼灼的視線,“什麼?”

“你居然都忘了?”他火大了,音調也陡然上升了八度,“再說一遍試試?”他懸在她的身體上方,眯着眼俯視着她,心頭的火蹭蹭蹭地往上漲。竟敢把答應過他的事當耳旁風,居然當着他的面贊別的男人好,就算不是讚美,只是普通的議論也不行!

“呃……”衛嫦這才明白過來,合着他還在吃醋,不禁好氣又好笑,伸手環上他的脖子,拉他趴到了自己胸前,捧着他的腦袋,說:“老公,這個時候,你還老提其他人和事,是希望我不要一心想着你嗎?”。

“你敢!”

“我不敢!”她立即狗腿地回道,“可你老提的話,我不想去記那些人,也不得不記起來啊。”

她說話的時候,白嫩的雪峰隨着呼吸上下起伏,清幽的體香,鑽入他鼻孔,誘得他差點一個激靈,當場給泄了。想想也是,大不了完事後再讓她保證好了,這會兒正事要緊,於是,不再多說,擡起她的嬌臀,順勢一挺,昂挺進入了蜜汁汩汩的香穴,水乳交融的剎那,舒服得兩人都哼唧起來,隨之,溫泉小屋裡蕩響陣陣歡愉的呻吟……

……

在魔珠裡直待到四更天,纔回到外界的牀上。

沒了睡意,又見天色還早,夫妻倆索性擁躺在牀上商起事來。

首先,針對金狼國太子一行人帶來的兩尊火炮,衛嫦打算派獸人大叔隱身去探探那兩尊火炮,看看它們的射程、威力,可行的話,最好找到對方的火藥庫,偷不走就把它們淋溼了,點不燃了威力再大也就沒用了。

再不濟,就把矮人國裡的大炮拿出來,放到南離城東郊震敵。反正南離城以東的其他城鎮,不是受災嚴重,災民出逃,就是屬於南涯城的管轄區。放在南離城東郊,足以庇護這一帶的百姓。

其次,關於出路,南銜山的豁口子,暫時沒辦法把天塹改成通途,只好另想辦法。而通過海路北上,又顧忌那個海漩渦,不過有金狼國一行人先前的試驗,說明像他們那樣的一艘大船,還是可以平安通過的,再小恐怕就危險了,難怪以往的漁船、客船,動不動就被捲入,說到底還是噸位不夠重,吃力不夠深。要造船,就得造個比對方那艘還大的,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最後,衛嫦提議,要不要往西探探。通過肉眼可見,靈秀城西邊,層層疊疊都是起伏的山巒,山巒再往西呢?會不會有其他的國家存在?夫妻倆打算抽空乘着大雕,飛去西部看看。不過,那得等解決了金狼國太子那行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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