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腹黑的主

炮灰難爲

“真沒想到盈然的二哥竟然是四王爺的人。”

衛嫦支手託着下巴,坐在圓桌旁抒發感慨。

半個時辰前,喬世瀟說他們的行李還在客棧,而白煞也已在城裡找着了一處可容十來人住也不會嫌擠的二進院落,隨時都能拎包入住。

於是,喬世瀟帶着葉槿瀾先回城去了,她和孩子則要等闕聿宸交代妥當安副將一行人的南下事宜後再一起進城。雙方約了晚膳時分在鳳棲城裡的四合院碰頭。

有月芽在,收拾行李這種事,自然就沒她的份了,她只管餵食睡飽的兒子。

喂完後,豎抱着在原地邊兜步邊拍奶嗝,一邊看月芽井井有條地將理好的行李一一裝入衣箱。

不是打成包袱狀,而是衣箱哦,需要兩個人擡的紅木衣箱,是白煞從城裡帶回來的。除了衣箱,還有個精緻小巧的紅木盒子,是專門盛放首飾髮飾的。

看到這一大一小兩個紅木箱子,衛嫦真想翻白眼。首飾盒子還方便拿取,可紅木衣箱怎麼搞啊?放馬車上?可祝辛安提供的馬車,雖然佈置地舒適溫馨,可大小總就那樣,衣箱一放,坐的位子就縮了一半,可除此之外,也沒其他地方放啊。總不能駝馬背吧?

不成想,白煞竟然說羅晏還真添了輛馬車,這會兒正在四合院裡整飭車軲轆呢,就是專門用來放衣箱包袱的。這可真是……夠折騰啊!

月芽收拾完行李時,闕聿宸給安素良等人開完小會也回來了。並讓月芽抱走了兒子,似是有話要對她說。

她以爲是葉槿瀾的事,孰料,竟是盈然的二哥曲舜轅。

更讓她吃驚的是,曲舜轅竟然是四王爺的人,連她這個塑造麴舜轅人物角色的作者都猜不到這個結局。這就是古話說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嗎?

闕聿宸在她旁邊拉了條八角圓凳坐下,拉過她的手,一臉嚴肅地說:“還有一件事。我說了你不要胡思亂想。”

他原想不告訴她的,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遲早會傳到她耳裡,到時照樣受不了,還會怪他不告訴她。沒見辛安瞞騙曲盈然一事,讓她也對他差點心存芥蒂了嗎?

“什麼事?”

見他表情如此嚴肅,衛嫦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可既然他開口了,想必已經決定要告訴她了,而她擔心的是會不會和便宜爹任兵部尚書一事有關。

喬世瀟能帶來的新聞。八成和都城裡的高官們脫不了干係吧?何況她爹佔去了他原本的職位,換做旁人,許是還會給她臉色看呢。

闕聿宸卻搖搖頭。握緊她的手。與她視線膠着,一字一頓地吐出幾個字:“是大舅父。”

——秦雍。

原來秦雍當年離家赴東渡,並非對外宣稱的那個原因,而是受六王爺之託,和東渡國幾位有野心的皇子接觸,關鍵時刻。拉攏對方,以助六王爺一臂之力。

誰會想到桃谷一役,將東渡國大皇子的野心揭露無遺,也因此牽扯出了秦雍,以及他排布在東渡的眼線。

衛嫦覺得今日的新聞真是一樁接着一樁。先是喬世瀟有喜歡的對象了。對方卻是個罪臣之女,需要她和闕聿宸帶去南域安置;接着是曲舜轅一直以來對外的浪蕩子形象居然是假象。實則是四王爺留在逐鹿城的眼線;最後,連她的便宜大舅秦雍也有份——身兼內外兩張皮,若是細論,和六王爺同一陣營的秦雍,無疑和她婆家立場敵對。

噢——

衛嫦頓覺頭都大了,這都是個什麼事啊!

秦雍因爲給她的印象,和現代領養他的警察伯伯很像,所以一直以來,她是真心拿他當大舅父看待,甚至連便宜爹季鶴天在她心裡的份量,也沒秦雍來得重。

可那麼溫文儒雅的一個人,竟然是六王爺的爪牙……唔,雖然這麼說似乎對他不公平,畢竟這個時代,誰都有站隊的權利,特別是在得知六王爺篡位的前因後果之後,她對趙睿康也沒了當初以爲的深仇大恨。可秦雍……

“就是怕看到你這樣,我才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你……”

闕聿宸見她神情恍惚,輕嘆一聲,將她摟到了懷裡,順着她的背,柔聲勸慰:“別這樣,想哭就哭,有我呢。”

正因有他,她才覺得難受啊。差一點,她就失去他了,而那件事的背後,竟然還摻着秦雍一腳。要是她和闕家沒關係,秦雍爲誰做事,她一點都不關心。可如今……

闕聿宸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情急之下,他直接低頭吻她,從眉眼到鼻尖、再到脣角,親一下啄一下,邊吻邊說:“別難過了,嗯?”

希望能吻去她心裡的不痛快。

衛嫦本來還真很不爽。

當然,不爽的對象是秦雍。

幸好闕聿宸沒事,如果他在桃谷一役中出點什麼事,她想她絕對會找上門去找秦雍理論的。

真真是,太讓人失望!太令人氣憤!太毀滅她心目中的大舅形象了。

可再多的不爽,也被擁她在懷的男人一下又一下疼惜的吻逐漸消散了。

“我沒事……”她呢喃般地吐出一句,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極輕的嘆息。

他沒事,她就沒事。她只是在爲他抱不平啊,他到底明不明白?

“嗯,沒事,有我呢!”

顯然,某人不明白。

“唉……”

衛嫦被他打敗了,伸手環上他的脖子,仰頭承接他細碎又輕柔的吻,不夠不夠,她改而捧住他的臉,主動加深他落到脣上時的某記輕吻,脣瓣微啓。香舌輕勾,邀他入口盡情採擷……

良久,兩人才額頭相抵着平復粗喘的氣息。

“差不多未時了,該出發了。別多想了,嗯?”他不放心地求她的保證。

“好。”

她不會多想,只會狠罵一通秦雍。不能當着面罵,那就在信裡罵。

實在是太過分了有沒有?!竟然勾搭東渡國的皇子、夥同六王爺欺負自家夫君,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無論怎樣。秦雍是她的大舅父,所以,他不會對秦雍做什麼,可她卻是要做的。不然,心底的怨氣出不了啊。

……

入城的馬車上,她抱着兒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秦雍的事。

馬車外,闕聿宸透過不時被春風吹起的窗簾子,看到一臉沉思、時而有慍怒之色閃現眼底的妻子,薄脣輕抿。想了想,伸手在馬車窗上叩了叩。

“怎……怎麼了?進城了嗎?”

衛嫦被叩窗聲拉回神思,擡頭見他半掀着窗簾子。正偏頭凝視着自己。不解地探頭往外看了一眼,還是在郊外啊。

“要不要下來走走?”

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低落消沉的模樣,那不符合她的性子,她該是活潑開朗、笑顏明媚的,而她的視線。投注的目標也該是自己,而非馬車廂裡的某一點。

“可以嗎?”

她還真想四下走走呢。

從昨天下渡口開始,不是在馬車裡,就是在屋子裡,連院子裡都沒什麼機會走動。兒子在外頭待的時間都比她長。

這會兒日頭雖然已經偏西,可離落山還早着呢。抽出一刻鐘能在這空氣清新的農郊散會兒步,是不是也挺有情趣的?主要是,身邊有他相伴啊!

見主子二話沒說,牽着主母的手往護城河的方向慢步走去,青焰等人就只好乖乖地留在馬車旁,陪精神勁十足的小少爺玩了。

月芽趁着這會兒工夫,居然坐在車轅上,捧着笸籮做起女紅來。

紫騰看得新奇,湊過去問:“芽兒,這是手帕吧?打算送給誰呀?”

月芽的臉頰浮起一抹紅暈,嘴裡輕聲說:“我自己用的。”

“自己用多可惜呀,這竹子繡得這麼好,不如送我用啊!”

“咳!”青焰抱着小主子從草地上起身,拉開了靠月芽越來越近的紫騰,“你過來。”

“幹嘛?我和月牙兒聊會兒天啊,到了黎州城以後,都沒怎麼機會碰到她……”

你碰到她做啥呀?青焰一臉的沒好氣。

這傢伙到底長沒長腦子啊?風在來的路上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其他人也都非常識趣又配合地避開,他倒好,不僅不避嫌,還勇敢地逆流而上,這是想逼風和他幹架的節奏嗎?還是說,他對男女一事,壓根不懂?以爲風對月芽,和他對月芽的好都是一樣的?

青焰單手抱着小主子,另一手扶額暗歎。

紫騰的注意力倒是被他懷裡的小傢伙吸引去了,拔了棵迎風搖曳的狗尾巴草,在佑佑跟前左右搖晃,後者咧開一副無齒的嘴,“咯咯咯”地歡笑不停。

“對了,你拉我過來什麼事啊?別不是讓我來逗小主子的吧?”

好半晌,紫騰才後知後覺地續上原先的話題。

青焰無語地望望天,索性決定敞開天窗,直言提醒,免得某人死得太難看。

風的身手不及他倆沒錯,且一直以來表現在人前的性子也挺溫文儒雅的,再惱火也只會丟幾個冷眼。可但凡見識過風發飆的人,就絕對不會以爲他是良善可欺的。若說每個人都有一片逆鱗的話,風的逆鱗應該就是月芽了。

所以,他好心奉勸紫騰:“月芽是風的人,你別去招惹她。”

“風?這和他什麼關係?”紫騰還是沒在狀態,一邊和青焰懷裡的小主子玩,一邊說:“月芽和我可是老鄉,風和她是嗎?”

青焰張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

算了!這小子非得踢了鐵板才肯長心眼,這會兒說再多都沒用。反正風也不在,早他們一個時辰前,先隨白煞去四合院清掃佈置了,無知者無畏。他也懶得再多說了。

擡眼眺向遠處相依而走的兩個人,主子今兒的舉動也讓他看不明白啊,明明和喬公子約好一起用晚膳的,再不走的話,到四合院都快天黑了,而廚娘還坐在這裡繡手帕……他怎麼有種今晚的晚膳得等到星子滿天方能吃上的感覺?要不,先讓紫騰帶月芽先走一步?讓風吃吃醋?順便讓紫騰開開竅?

想到就做,青焰沒去打擾就快散步到護城河畔的恩愛的主子主母。而是直接做主讓紫藤帶月芽上馬,送她去四合院準備晚膳,其他人則繼續留在這裡陪小主子耍玩。

……

果然不出青焰所料,風書易看到和紫騰共騎一馬抵達四合院門口的月芽,臉都黑了。可小妮子壓根不在狀態,一下馬,笑盈盈地向紫騰道了謝,就找準廚房去籌備豐盛的晚膳了。

“主子他們呢?”不着痕跡地收回追着某道身影進廚房的視線,風書易神情淡淡地問紫騰。

紫騰牽着馬兒進院子。邊走邊答:“一會兒就到了,不過怕耽誤晚膳,我就送芽兒先過來咯。”

芽兒?很好!

風書易默默地在心裡給紫騰再記一筆。然後默不作聲地往廚房走。

紫騰安頓好馬匹。伸了個懶腰回頭,詫異地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

“咦?走了也不打個招呼,陰陽怪氣的……”

“說誰陰陽怪氣?”白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看你這麼閒,快來幫忙,累死我了!”

“這是要幹嘛?”紫騰回頭,看到白煞扛着一張石桌面從院門口進來。驚愕地張大嘴。

“廢話那麼多幹啥!把門口那幾條石桌腿和石凳扛進來。”

白煞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

總不能說是因爲主子無意間的一句問話——“四合院裡有沒有石桌石凳?”就害他跑遍了鳳棲城的大街小巷,總算趕在日落西山前搞定了一套。

主子想博主母一笑,他們做屬下的自然也要捨命相陪啦!

兩人氣喘吁吁地將石桌石凳扛到院子裡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下,剛安置穩固,就聽院門外響起一串馬兒的嘶鳴聲。意味着主子他們到了。

兩人直起身,抹去因賣力而沁出額頭的汗漬。相視一笑,前往院門口迎接。

小傢伙在護城河外和青焰幾個耍玩一陣後,一下馬車,黑葡萄般的亮眼睛就在人羣裡找,一看到青焰,咧嘴一笑,歡快地朝他撲去。

青焰見狀,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主子看到他就往他懷裡撲,主子會怎麼想?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闕聿宸樂見其成,見小傢伙喜歡青焰,索性就讓青焰帶去玩了,自己牽着妻子往主屋走。

“這樣好嗎?”衛嫦不放心地回頭看。

倒不是怕青焰幾個照顧不周,碰着或摔着了兒子,相反,她相信他們會比她和闕聿宸更盡心盡力地照顧小傢伙。她只是覺得青焰幾個這一路也辛苦了,末了還要陪小傢伙玩,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讓他們去。”闕聿宸卻答得頭也不回。

衛嫦只得作罷,眨了眨眼,心道:這傢伙莫不是早就想當甩手掌櫃了吧?所以剛纔見兒子瞅準了青焰往他懷裡撲,嘴角都翹起來了。

可憐的鐵鷹十二騎,不止身兼多職地既當保鏢、又當小廝,現下又多了一項艱鉅的任務——做小傢伙的玩伴。

別想着三個多月的小傢伙還算好帶就不以爲然,一旦等他喜歡上青焰幾個並習慣了他們的作陪,等到了三五歲,小男孩的魔頭期一到,絕對夠青焰他們幾個受的。

想到這裡,她擡眼偷瞥身旁的男人,原來這位纔是真正腹黑的主啊!鐵鷹十二騎碰到他,絕對是被一路壓到底的命運。

衛嫦默默地在心裡爲青焰幾個點上蠟燭。

闕聿宸不是沒察覺她的偷瞄,剛要開口,眼角瞟到院子一角的石桌凳,腳步一頓。

衛嫦狐疑地轉頭,循着他的視線往左看去。

“有石桌耶!”欣喜的嗓音,柔柔地在他耳畔響起:“那以後就能坐這兒做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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