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新憂
魔珠裡,不止精靈女王,獸人、矮人兩國的國王,也親自到來,匯聚在了三尊極品翡翠雕件擺放的草坪上。
看到衛嫦進來,三方不約而同地起身,走到衛嫦跟前,向她深鞠了一躬。
正要輪番致謝,被衛嫦笑擺着手製止了:“我只是儘自己的能力,幫大夥兒一個忙罷了,若是要搭上我的小命,我肯定是不幹的!”
“無論是舉手之勞還是極盡所能,對我等而言,衛姑娘就是我等的再造恩人。”
獸人國的國王,也就是紫綾三不五時掛在口上的虎蛟的父親,聞言,再度向衛嫦深鞠了一躬。
而矮人國的國王,甚至想匍匐於地,向衛嫦頂禮膜拜。
企盼了數萬年之久的心願,頃刻間就能圓滿;迴歸故土、重聚族人,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別!”衛嫦急欲上前相扶。
尼瑪這些可都是生存了數萬年之久的老妖精啊,對她下跪鞠躬,豈不折煞了她?!
與她一步之遙的精靈女王笑着拉住了她:“不過就是表達我們對小嫦的謝意而已,無需緊張,倒是小嫦,你有孕在身,還是小心爲上的好。”
“真不必如此。”衛嫦搖頭道:“照這麼說,我上回得魔珠庇佑,逃過一劫,豈不也要向諸位行此大禮了?在我看來,大家結識一場,能幫則幫。再者,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並沒影響我的生活,真不必如此掛懷。”
聽衛嫦這麼說,三界首領皆會心一笑。不管怎麼說,他們心裡,已將衛嫦視作了三族共同的大恩人。
“對了,上回得來的那兩件,還算符合你們的標準。可這些,也成嗎?”
衛嫦沒忘記他們曾說過的解封條件是六塊巴掌大小的魔晶石,也就是六色極品翡翠,可這三尊極品翡翠雕件,雖是由四種極品翡翠組成,但沒法子將它們剝離成獨立的塊狀翡翠啊。
“血色琉璃塔”還好,基本上,琉璃塔頂端部位都是玻璃種血翡,可“翡翠白菜”裡的帝王綠,只存在於菜葉邊緣。“仕女簪花”更是將玻璃種的紫羅蘭和雞油黃融合在一具雕件裡。
“這個問題,若是擱在往年,還真沒法解決,不過如今,矮人國研製成功了一套煉石良器,除了需要耗些時日,並非難事。”
精靈女王笑着解答了她的疑問。
矮人國國王捋着拖至地面的白鬍子,也笑吟吟地接過了話:“沒錯!經過數百年的試煉,我們的煉石器。已能將魔晶石煉化成魔晶水,並在其凝固之前,去除雜質,並按不同色澤加以疏導分流……”
也就是說。哪怕手上的翡翠有再多的雜質,矮人國的煉石器也能將它重塑成完美無瑕的上等品?
衛嫦聽得瞠目結舌,有沒有比這個更逆天的煉化工具呀?若是擱在現代,哪還需要分品級呀!只要翡翠的質地一樣。就能做到完美無瑕……
衛嫦回過神,見三界首領都含笑望着她,不禁紅了耳頰。解釋說:“我……我只是太震撼了,那什麼煉石器,若是放到外界,絕對能給現下保守的玉石行業帶來極大的衝擊……”
“小嫦若是感興趣,待魔珠解封,就贈與小嫦了。”矮人國王十分慷慨。
可衛嫦哪好意思收,忙搖頭婉拒:“不不不!這是貴國耗時數百年才研究出的成果,我絕不能要。再說,這個於我也委實沒什麼用處,我莫名來到這個世界,保不準哪天又莫名離開了,就算一輩子在這兒了,我也只想安耽生活,並沒那種一統某個領域的野心。”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的,矮人國研製出的這件煉石器,真能將玉石煉化後、去粗取精、披沙揀金,最終重塑成完美無瑕的新玉石,那麼,這絕對是件變廢爲寶的良器,她就算擁有了,日後也難免遭人覬覦。何況,她一沒那個野心,二來膽子小、不想捲入無盡紛爭,倒不如從來就沒機會去接觸。
見衛嫦不像是客套,矮人國國王與精靈女王、獸人國國王對視了一眼,捋着鬍子笑道:“衛姑娘真乃女中豪傑!”
衛嫦一頭黑線。女中豪傑不是這樣用的好嗎?虧你們還活了數萬年之久呢!連個詞語都不知道怎麼用嗎?
但不管怎麼說,她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矮人國煉化提純的步驟了。
雖然耗去了她五萬八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又欠下了不少人情,可在這麼短短的半年光景,就能湊齊這六色極品翡翠,倒也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原本以爲,她恐怕得傾盡大半輩子的光陰,方有可能湊齊那六種堪稱絕世的極品翡翠,沒想到肚子裡的小傢伙還未出世,魔珠解封的先決條件,倒是被她運氣極好地湊齊了。
……
在魔珠裡待了個把時辰,聽三界首領難得聚在一塊兒聊着各界的情況,以及幻想着魔珠解封、三界各歸故土後舉天歡慶的激動場景,衛嫦心裡,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她與三界首領告辭後出來,賴在牀上閉眼小憩了會兒,才喚來沅玉伺候她起身。
“小姐,您睡午覺的時候,珊瑚姐姐來過,說是等您醒了,讓奴婢去回稟一聲,剛剛,奴婢已讓沅珠去了。”
衛嫦頓了頓,擱下了手中把玩着的梅花白玉簪,透過梳妝鏡,疑惑地望着沅玉問:“老夫人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奴婢不知,珊瑚姐姐也沒說,只說小姐一醒,就着人去知會老夫人一聲。還說是怕您走來走去的傷到身子,老夫人才決定等您午覺醒了親自過來……小姐,奴婢猜着,老夫人該是有重要的話與小姐說。小姐,您說老夫人會不會是爲陸風上午帶來的那三箱翡翠雕件來的吧?”沅玉皺着眉,小聲地猜測。
衛嫦不明所以地搖搖頭:“不知道。算了,猜這個做什麼,等老夫人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小姐!您梳洗好了嗎?老夫人來看您了!”
正說着,沅珠已在門外喊了。緊接着,是闕老夫人的聲音:“不忙,讓你家小姐慢慢來,我就在外頭喝盅茶。”
話雖如此,衛嫦哪敢真的慢慢來,讓沅珠梳好髮髻後,隨便選了支髮簪插上,又整了整衣衫,託着腰。儘量不浪費時間地來到了外堂。
“媳婦給娘請安!”
衛嫦挺着大肚子,欲要朝闕老夫人福身行禮,被闕老夫人擺手制止了。
“早就與你說過有了身子,就不要在意這些禮節了,娘又不是外人,萬一閃了腰或是傷到了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
“媳婦有數着呢!”衛嫦笑盈盈地答道,隨後在闕老夫人的示意下,由沅玉扶着在對面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這才問道:“娘可是有什麼話要與媳婦說?要不要讓丫鬟們下去?”
“那倒不用。只是。事情倒還確實有些要緊。”
闕老夫人喝了幾口茶,拿羅帕擦了擦嘴角,正色道:“午後,你們剛離開沒多久。宮裡遞來了一封請帖,是以安壽宮的名義,邀請三品以上官員的直系女眷,於三日後。也就是太后的六十壽誕當日,入宮赴宴。”
“咦?”衛嫦聽後,一陣驚訝。“所有三品以上官員的直系女眷都要去向太后祝壽?”
“請帖上是這麼說的,可話又說回來,太后親自發的帖,誰敢不去?”
那倒是。衛嫦瞭然地點點頭。
可瞭然歸瞭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太后六十壽誕,將軍府該送的禮,早就備妥送入宮去了。而今,在離壽誕僅三日的辰光,突然來這麼一道邀請函,未免讓人疑竇叢生。
“不管怎麼說,太后既送來了請帖,身爲臣子命婦,是必須要去的。哪怕你明日就要生了,今日也得去。”
闕老夫人嘆了口氣。她心裡擔心的,是那道並不吉利的籤文。媳婦不知道,她卻日日牽腸掛肚。
如果真的只是太后她老人家一時心血來潮糾集臣子命婦入宮熱鬧,倒也沒什麼。怕只怕,這些都是表象,更深一層的,是和遠在北關的兒子有關。何況,媳婦的肚子這麼大了,雖然離生產還有兩個月,可看上去,已有足月那麼大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
闕老夫人越想越不安,食指不自禁地叩着面,眉宇間愁雲攏布。
衛嫦伸過手,覆上闕老夫人的手背,柔笑着安撫:“娘若是擔心媳婦的身子,大可不必。媳婦的身子媳婦心裡有數,最近幾日,感覺很好,不會有事的。媳婦也會時時處處小心。”
“娘不是擔心你不夠小心,是怕有心人,會不會惡意……”
“娘,您多慮了,那是太后的壽誕日,沒人敢在那個時候,當着太后的面來做什麼的吧?”
衛嫦口裡如是說,心裡其實也不怎麼踏實。不說季寧嵐那丫頭,每次見着她都沒好臉色,還有那個六王爺,上回被闕聿宸打斷,誰知這次會不會又藉故冒出來逮着她說什麼。總之,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能遠離那些人,從而遠離各種紛爭。
反倒是闕老夫人,經衛嫦一番寬慰,釋懷了不少,反握住衛嫦的手,再三叮嚀:“總之,但有任何意外,一切以你自身的安危爲重,旁的,儘管交給娘來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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