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給我站住!”少姬宋安從另一個方向出現,堵在了丁瀟瀟和薛峰的跟前。
她臉上的疤痕淺了許多,相對的,整個人的精神和氣勢也高漲了許多,像一隻想要進鬥技場的公雞一樣,站在二人面前耀武揚威的。
“她現在已經是一個西歸的公敵了,薛峰,你敢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嗎?!”
宋安像是是不屑於與丁瀟瀟說話一般,對着薛媽媽的侄女先發起了進攻。彷彿是顯示出在二人之中,她與薛峰更親近一些,但實則是在二人面前宣示着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
薛媽媽今日並沒有與少姬一起出門,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薛峰對她也格外的不客氣。
“就連地牢也已經不收郡主了,說明沒有人給她定罪,少姬是比問案的官員們還有厲害,竟然能憑空給郡主安個罪名嗎?”薛峰咄咄逼人道,“而且我不吃你的也不喝你的,薛某人交什麼朋友和誰在一起,無需少姬過問。”
宋安聽了這段話,眼睛都瞪圓了。他手指顫抖着指着薛峰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喊道:“薛峰,你敢這麼和本少姬說話!?”
丁瀟瀟見她倆鬥得臉紅脖子粗的,感到很是不好意思,正想開口勸解兩句。
“小的時候在城主府,我是奴婢家的,你隨意訓斥打罵,也就罷了?如今我已經離開承陽府多年,少姬的架子也該收收了。”薛峰怒道。
少姬冷哼一聲:“現在你是翅膀硬了,沒有城陽府做靠山,你的薛峰金飾能開到如今的規模?早就關門大吉了!真當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賤婢,你就是個賤婢!所以,纔會和這種人私混在一起。”
本來是她們倆在吵架,可是罵着罵着矛頭扯到了自己身上,丁瀟瀟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沒等她開口反駁,小栓子先蹦了出來:“你是什麼人?見到郡主不行禮,反而說些大逆不道的話。你家大人沒有教你懂禮貌嗎?”
宋安氣的快背過氣兒去了,今天出門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看黃曆,這麼一個髒兮兮的毛頭小子竟然也敢指着自己的鼻子。
“臭小子。”宋安說着,捏住男孩的手指狠狠往上扮。
她雖然不會什麼功夫,但是這種治人的陰毒手法,卻是和府裡的人學了個十足。
栓子頓時疼的臉色發白,往回抽手失敗之後,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堅持不肯求饒。
宋安見他這幅模樣,更是狠狠的下了力氣,臉色都扭曲起來。
“幹嘛!?他還是個孩子,你下這麼重的手,是要把他的指頭折斷嗎?”丁瀟瀟怒道。
宋安知道他們不敢把聲音鬧得太大,怕將人都引到這邊來,所以挑釁的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說:“是又如何!?這種賤奴,手指頭留着就是給主子幹活發泄用的。”
丁瀟瀟忍不住了,擡起腳狠狠的踩在了宋安的鞋面上,後者頓時一聲尖叫。
承陽府的家丁聽見少姬的聲音,趕緊一擁而上,但看見對方是郡主的時候,又都站住了。
宋安已經支持不住,坐在地上。丁瀟瀟這一腳雖然沒有用到十足的功力,但對於一個嬌小姐來說,這一下也夠受的了。
“你們傻站着幹嘛?這死丫頭欺負我你們沒看見嗎?給我動手打。”宋安眼含淚花,撫摸着自己已經失去知覺的腳。
前面的大大他們也發現了這邊的動向,迅速的撤回來詢問情況。
“主子,怎麼了?”
“這丫頭是誰,她找您麻煩嗎?!”
“滾……”
三個人雖然沒說幾個字,但是面部表情已經揭露了他們的智商水平。
宋安顧不得腳疼,指着三個人高聲大笑起來:“這是你從哪兒撿的三個白癡,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在府裡你和翠煙那傻丫頭來往甚密,在外面還能撿這麼三個笨男人,丁瀟瀟你真是有本事。”
說吧,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笑的,宋安臉上留下了兩行淚珠,看起來又滑稽又恐怖。
薛峰見街上鬧事的人已經退了很多,拉了拉丁瀟瀟說道:“算了,無謂於這種人爭執,我們先走吧。”
身心俱疲的丁瀟瀟何嘗想與宋安在大街上拉扯,可她正要轉身離開,宋安的手下便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
“想走你把承陽府害到到如此地步,你把哥哥害得連家門都出不去了,想就這麼走了!?”宋安一瘸一拐的站起身,甩開扶着他的家丁,便想對丁瀟瀟動手。
大大見狀先擋在了郡主跟前:“你這醜婆娘好生刁難,我們都說要走了,你還不依不饒,到底想怎樣?”
“醜……婆娘!?”聽了這話,宋安的臉都氣紫了。她哆哆嗦嗦地看了看左右始終不肯主動出手的家丁,恨鐵不成鋼道,“你們都聾了瞎了還是癡了傻了,就看着我被人這麼欺負!?”
爲首的一個人難爲的說道:“少姬,不是奴才們不出手,實在是少君之前吩咐過,郡主是我們府上的上賓,絕對不能怠慢。”
宋安聞言冷笑道:“不能怠慢!?她的東西我也扔了,她的婢女我也賣了,還要如何怠慢!?得罪都已經得罪了,你們還怕什麼?有我在!動手!給我打!”
丁瀟瀟原本抱着不想惹事的心態,主要採取了忍讓的方式,但是聽到少姬說把婢女賣了,她立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說什麼?你把誰賣了?!”丁瀟瀟着急的問道。
宋安冷笑:“我賣自己家幾個奴婢關你什麼事?”
見她不肯明說,丁瀟瀟知道十有八九是翠煙。
“你把她賣到哪兒去了?”
見她着急,宋安更得意了幾分。
“賣到哪去啊,自然是物有所值的地方。”她狡猾的看了丁瀟瀟一眼之後,又加了一句,“但凡是一個女人就能物有所值的地方,對於翠煙那種傻子,算是擡舉了!”
看着丁瀟瀟臉色發青,宋安高興的又加了一句:“要是論起姿色還是,貉絨那丫頭在那裡更吃香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