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司空玲沒有看見自己最討厭的小白布,原本還以爲是藏在什麼隱蔽的地方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雖然這個原因讓她非常的滿意,但是有些人還是要教訓的。
閻墨無比堅挺的承受住了司空玲的枕頭襲擊,好脾氣的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都是我錯了。”
“哼!”司空玲傲嬌的轉過頭不理他了,任憑閻墨怎麼哄也不肯看他一眼,司空玲真是被閻墨的話給氣着了。
新娘子總是很可憐,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婚禮可憐都是新娘子,想到自己被折騰了一天,閻墨還要瞞着她這麼一個天大的消息,司空玲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這一委屈,就覺得身子累的慌,於是司空玲不理會閻墨,脫掉外面袍子,只穿着一件貼身小襖拉開被子很不可客氣躺在牀上睡覺去了。
這下子輪到閻墨傻眼了,閻墨還以爲依着司空玲的個性,不狠狠的和自己針鋒相對理論一番纔怪,卻沒有司空玲竟然完全無視自己,徑自睡覺去了。
閻墨看着司空玲眼神微閃了一下,這個人真是有意思很了。以前對自己是那副樣子,如今又是這副樣子,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樣子,他等待着將司空玲所有的一面都給挖出來。
見司空玲不客氣的躺在牀上睡覺了,閻墨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躺在牀上去了。只是司空玲睡在牀裡面,閻墨睡在牀外面而已。
躺在牀上司空玲開始還是擔心閻墨會忽然變身成色狼撲上來,雖然閻墨剛剛解釋了,但是這事又沒有一個書面的畫押文件,就口頭的話,可信度實在是太低了。
尤其是閻墨躺上牀的時候。司空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來了,但是見閻墨睡好後就沒了動靜,司空玲有點奇怪。隨即心裡想着這樣最好,於是放鬆了心情。漸漸地沉浸夢鄉安心睡着了。
等着早上醒來時候,司空玲覺得這新被子真是好,好暖和啊,一轉臉一張沉睡俊臉出現在黛玉面前。自己牀上忽然冒出來一個男人!就算是張相好看也不行啊。
在尖叫即將出口的時候,司空玲的理智終於回籠,想起來了,自己昨天已經成親了雖然還沒有進行最後的那一步xxoo。但是已經算是一個小婦人了。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稱職的侍婢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只是一直沒有打擾這對新婚燕爾的夫婦。直到聽得裡面有響動聲,才敲響了屋門,等候吩咐。
司空玲正不知所措着了,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叫醒閻墨,就見閻墨已經醒來。微笑着靜靜的看着司空玲,並未出聲。
誰知司空玲這個時候卻嘟了嘟嘴沒有說話,閻墨心中一暖,心知她意,如一家之主一般。說道:“進來吧!”
司空玲身邊伺候的丫鬟,還有閻墨身邊伺候的丫鬟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聽兩人召喚,才進來服侍自己的主子,手端着各種的梳洗寢具。
“婢子給公主駙馬請安。”
“恩,起來吧!”閻墨在次開口說道。
等到沐浴完畢後,司空玲坐在玻璃梳妝鏡前,任月煙幫着擦拭着自己一頭密如瀑亮如緞的頭髮,給自己梳妝打扮。
閻墨平時着裝都偏好素雅,現在因爲是新婚,素雅的衣物自然全都丟在一邊,伺候的丫鬟把喜氣洋洋的大紅袍子往他身上套,平時帶的古樸淡雅的白玉冠,此時換成了奢華靡費的鑲金嵌寶石的金絲冠原本披散的發,如今挽成髮髻,盡數攏於金絲冠中,標準一個古代新婚青年的樣子。
司空玲比閻墨要費時一些,原因自然在於女子頭上那些裝飾性的花簪子,以及其他必須佩戴的首飾。因今日是進門第一日給婆母請安的日子,過會兒還有進宮去請安,因此便要梳正妝。
紅韻便先將司空玲的額發都梳上去,再慢慢一縷一縷給司空玲挽了一個盤龍髻,正中簪一支赤金點翠展翅鳳釵,釵頭吐着一串三掛的流蘇,最末三顆水滴狀的珊瑚點綴眉心,越添幾分麗色,左右也插同套的一對紅翡滴珠鳳頭釵。
上穿着大紅蝶穿牡丹團花對襟大褂,下繫着玫瑰紫萬字曲水織金連煙裙,肩披着連環如意富貴不斷的雲肩,胸前掛上赤金盤螭朝陽五鳳瓔珞圈。
梳洗過後,不多時那丫鬟就端着托盤進來,裡頭擺着兩碗百合蓮子羹。
“公主駙馬請用,以後百年好合,連生貴子。”惠嬤嬤笑眯眯地道,雖然司空玲和閻墨並沒有洞房,但是所有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閻墨過托盤上的一隻小碗放在了司空玲手中,這才端起剩下的一碗吃了。司空玲的心微微一動,這樣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了,便開始不緊不慢地用完了百合蓮子羹。
“時候不早了,這就去給公公婆婆請安吧!”司空玲有些害羞的說道,等會兒還要掐着時間進宮,留給他們在閻家逗留的時候可不多。
這是正禮,閻墨點了點頭,也不等丫頭給他打簾子,自顧掀了簾子就大步出去了到了門開處,司空玲嚇了一跳,但見眼前,閻墨院子裡的下人們三三兩兩,都在周圍,見門開,無數雙眼睛看了過來,又都行禮說道:“給公主駙馬賀喜!”
司空玲知道她們的用意,給了自己的一個陪嫁的丫鬟一個眼神,那丫鬟忙掏出早就準備妥當的荷包給了下去嬤嬤級別的是三兩銀子,丫鬟則是一兩的銀子。
“多謝公主的賞賜!”
司空玲和閻墨相視一笑,一同趕往正堂。
高堂上閻老爺和閻張氏早已端坐左右,閻墨當即領着司空玲上前跪下,敬上了茶,道:“爹,娘,孩兒給您敬茶了。”
閻老爺見閻墨終於成家,雙眼頓時紅了起來,笑着接過了茶,嚨了一口,連道:“大兒快起。”說話間閻老爺只深感欣慰。
跟着司空玲也跪下道:“公公婆婆,兒媳給您二老敬茶。”這是司空玲唯一一次要給閻老爺和閻張氏跪下行禮,日後要是見了面都是閻老爺和閻張氏反過來給司空玲行禮,人生中就這麼一次,因此司空玲跪得非常的乾脆。
二老頓時眉開眼笑,接過了茶,一口喝了,又從懷裡掏出了兩個紅包,遞給兩人,道:“快起,快起。”
接下來是一番繁雜之事,什麼吃紅蛋,大棗,桂圓,花生,瓜等等,不外乎取個早生貴的彩頭。
給閻老爺和閻張氏請安之後,司空玲和閻墨便同趁八人擡的大轎,進宮給宣德帝和肖皇后請安去。
司空玲知道宣德帝給自己的排場大,只是想不到竟如此恢弘,但看那橫貫整條街的車馬隨從儀仗等等,左右二邊竟是看不到頭。一個個侍從皆是正經公主府侍從品級裝束,低垂着頭,連馬兒也是安靜得很,故此時大門口人雖多,卻是一點聲響也不聞。
不由得楞住了,她以前可沒這麼儀仗整齊的出門過,其他人的也不成見過,一時之間倒是有些被驚住了。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來,上了馬車。
走了一會兒馬車邊已停了下來,閻墨先下了馬,而後走到馬車前扶了司空玲下來,這時長長的儀仗隊伍早已不見,想是停在了宮外。旁邊已經有兩頂轎子在候着了,擡轎的是穿着一色的藍色褂子的宮人,皆低着頭。兩人一一上了轎,旁邊伺候的只剩了各自貼身的幾個丫頭媳婦,都守在轎旁。
轎子行進了許久,又至一宮門前,又遞牌子換轎子,至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方到了另一處宮門前。然後兩人繞過齋宮,步行進入承乾宮廣場,邁上承乾宮前的漢白玉階梯,直入承乾宮正殿。
承乾宮這個地方是皇帝平時的住所也是軍機要地,因此司空玲一次也沒有來過,肖皇后可能來過幾次,不是這就不是司空玲應該知道的事情了。
這會兒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個機會,她自然要好好的瞧瞧了,只見承乾宮正殿地面上鋪滿了金磚,金磚被擦拭的光可照人,從外走進時彷彿上面一個正着的宮殿,底下一個倒着的宮殿似的,連人都是‘兩個’。
正殿的房頂很高,上面用藍色和金色的彩繪隔成一個個四方的小格,彩繪佈滿了房頂,既精緻又漂亮。承乾宮內北部設臺基,臺基四周圍着四根掛着明黃色對聯的紅漆柱子,臺基上則是寶座和屏風。
此時司空玲和閻墨二人已經進入承乾宮了,司空玲也就收回了思緒和隱晦打量的目光,她對着坐在寶座上的宣德帝行起大禮,兩人都是六肅三跪三拜。
承乾宮正殿中,宣德帝一下早朝就等在了那裡,見女兒被女婿小心翼翼地攙扶下進得殿來,叩頭行禮,禮罷,又是女婿把女兒攙了起來,護在身邊,好似是在看顧一件稀世珍寶,心裡頓時欣喜不已,連忙給兩人賜座。
宣德帝欣慰的囑咐了幾句‘夫妻相處,和順爲主’的話後,便讓兩人去了鳳儀宮,那裡肖皇后正望眼欲穿的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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