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秦旨堯有些犯困,可是身邊有隻陌生野獸讓他無法安睡,而且到現在大瞎子也還沒回來,秦旨堯就更睡不着了。
璀璨的星光從洞口撒進,照亮了洞穴口附近的地面,也讓洞裡的人影更加黑暗。
秦旨堯看了看大草堆打呼嚕的獅虎獸,黑乎乎的一團,這麼看感覺它和大瞎子挺像的,記得白天時顏色稍微淺一點,如果確定它的眼睛是好的,他也許會以爲這就是大瞎子,然後撲進他的翅膀裡睡覺。
想到這個可能秦旨堯就直冒冷汗,他一定會被吃的。
涼風一陣陣的吹進洞裡,刺激得秦旨堯起了□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他的體內卻似乎燒起了一把火,暖烘烘的,對比起皮膚的冷意就更明顯。
真是奇怪,這段時間老是會身體發熱,今晚更是明顯。但秦旨堯沒敢自/慰,那樣的話他會更痛苦,自己根本解決不了。
可是今晚的欲/望來的特別明顯,讓他呼吸都調節不順了。秦旨堯從包裡拿出被子裹緊自己,輕手輕腳地走到洞口,趴在石頭上往外看,洞口清冷的空氣吸入肺中讓他好受了些。
洞外是重重陰影,陰影不時會抖動一下,霧氣太濃,看不真切,也不知是風還是有動物在裡面作亂。秦旨堯就這麼看着,總覺得那裡會突然鑽出個獅虎獸來,就像他那晚看見大瞎子跳進陰影中不見一樣。
大瞎子你快回來,快點回來!快點回來!
一直閉着眼睛的洺飛耳朵抖了抖,睜開眼看向洞口。
獸人視力極好,就算是在沒有星星的夜晚也能清晰視物。洺飛看着雌性的蹲坐在洞口的背影,感覺他像是在等什麼人。是在等他的嚴澤?還是在等他的族人來救他呢?
洞外的風撫過秦旨堯的身體,沾染了他的氣味飄進洞穴。洺飛聳了聳鼻子,下腹一陣發緊。雌性發/情了!果然年紀小孕果的效果也大,讓他都有些忍不住了。
洺飛沒想到孕果會這麼厲害,纔在雌性吃果子時沒太在意。修斯在第一次吃孕果都沒這麼大反應,更別提現在吃了幾年之後,幾沒有作用,洺飛受到的誘/惑少,導致他現在突然聞到這味道也更加難耐。
秦旨堯看着看着,不知爲什麼突然回了頭。一回頭就看見一大片黑影慢慢朝他靠近,秦旨堯頓時繃緊了身體,防備地看着獅虎獸的影子。它想幹嘛?要吃掉他了嗎?
“吼唔!”秦旨堯的回頭讓黑影頓了頓你,然後就是一聲震人耳膜的獸嚎。
獅虎獸快步朝洞口跑來,一個跳躍飛過秦旨堯的身體,飛到了洞外,秦旨堯縮緊了身體,逃避似的緊閉上了眼睛。
“啊!”
秦旨堯失控地尖叫了一聲,幾秒後沒感覺到疼才慢慢睜開眼,洞裡空無一獸。
洞外發出野獸嘶吼的聲音,秦旨堯鬆開抱住身體的手臂往外看去,看見那個獅虎獸在外面跑來跑去,很狂躁的樣子。
獅虎獸沒注意他,秦旨堯想了想就拿着匕首和幾隻麻醉針頭悄悄走出了洞穴。這傢伙畢竟是個野獸,就算白天沒吃他也保不準什麼時候他餓了就拿自己填肚子了,而且他現在還發狂了,待在這裡太危險,還是出去找找大瞎子吧。
秦旨堯躡手躡腳的離開,直到看不見也聽不見那個獅虎獸的動靜才放鬆了身體。
秦旨堯他是朝着嚴澤離開的方向走的,在被樹遮住了星光又有濃霧的晚上秦旨堯很快就失去了迷糊了,連來時的方向都不知道在哪邊。
這裡的樹林格外的黑,像還沒研開的磨,黑得幾乎凝結成固體,透着幾分詭異,彷彿是一座墳墓。
秦旨堯因爲走的匆忙都忘了做標記,不過做了也起不了作用,他都看不見一米之內的東西,連樹影離遠了都看不見,樹影都和夜融在了一起。
秦旨堯想到孕果樹那裡去等嚴澤,但這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也聽不見河水的聲音,想也知道他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路線。
現在走的越遠明天回來也就越麻煩,還是先找個可以庇身的地方吧,等天亮了再找。
突然眼前有了些光亮,在漆黑的樹林裡不難發現,秦旨堯隨意瞟了眼就注意到了。秦旨堯仔細看去,那裡的光很微弱,光線很均勻,不像是火光或者燈光等光源從一個地方發出的,就像是白天一樣。
秦旨堯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欣喜地往那邊走去,沒有聽見地面發出的細微的摩擦聲。
有光的地方離他比較遠,秦旨堯也看不真切,走近了些他看見久違的房子,那房子的窗口還透出了燈光。
秦旨堯一喜,連忙往那邊跑去,大喊着:“有人嗎?”
秦旨堯聲音未落樹林裡就傳來了大量樹枝抖動的聲音,有大型野獸正在朝他跑來。
秦旨堯的心頓時狂跳起來,朝着房子狂奔,他知道自己的腳步聲躲不過野獸的耳朵,乾脆放開了大喊:“救命!有人嗎?救命!”
野獸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秦旨堯頭也不回,拔腿往房子的方向跑,很快他又看見了幾座房子。但奇怪的是這房子很商業化,甚至還有廣告牌,不像他想的別墅之類的房子。
也許這裡就是商業圈吧,也許進了這裡他就回到人類社會了,只要他進去就可以迴歸文明社會了。可前提是他能進去,野獸的嚎叫聲已經就在他身後了。
野獸竭力嘶吼了一聲,秦旨堯感覺那聲音就在耳邊,震得他耳膜生疼。秦旨堯頓時跑得更快了,快到他感覺打在臉上的風都急了很多,掃過身體的樹枝打在身體也很疼,衣服好像沒撕破了。
突然,秦旨堯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東西,緊接着腳腕就被類似繩子的東西自發性纏住了,他沒還來得及看一眼,繩子突然用力一帶,秦旨堯的腳立即被拉開,頓時失去平衡,摔到在了地上,身體還沒完全着地,就被腳上的繩子快速拖走。
“啊!”秦旨堯驚叫了一聲,又連忙住了口,掙扎着彎腰想砍斷腳上的繩子。
秦旨堯只以爲這是獵人的陷進,因爲這裡有人類居住,有陷進很正常。這時他擔心的還是那個野獸,被抓住一定會被生吞活剝。
“吼唔!”又是一聲獸嚎,秦旨堯慌亂中眼睛眼前有一道黑影從上空飛落,歇在他面前,在腳腕上繩子的帶動下他瞬間就被帶進了野獸腹部。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不到兩秒,秦旨堯因爲驟然停下腦袋一陣暈眩,眼前趴在自己身上的野獸的影子都在晃動。
腳上還沒拉着,只是力道沒有那麼急了,秦旨堯停在了野獸腹部,心裡卻更加忐忑。是獅虎獸,但味道不是大瞎子的,是那個獅虎獸嗎?他會吃了自己吧。
秦旨堯平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呼吸都被壓制在了嗓子眼,喉嚨堵得發疼。
洺飛大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趴在了地上大口喘息。他只是在外面發泄火氣,沒想到一回來喘息就不見了,於是趕緊聞着他的味道來找,他竟然跑到了禁地,真是太危險了。
只是奇怪,雌性爲什麼那麼有目的性地往禁地跑?雌性在夜裡看不見東西,而且這裡霧大,連他都看不清,這雌性是怎麼辨別方向的?
洺飛想着往禁地方向看了眼,沒什麼特別的,不過纏住雌性的這顆食肉植物也太大了吧,連獸人都可以捕捉。小時候才聽大人說過有吃獸人的植物,他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原來長在禁地,禁地果然是危險的存在。
“嗯!”秦旨堯肚子被壓得實在透不過氣,終於從喉嚨裡哼了一聲。
洺飛這才反應過來雌性還被他壓着,連忙站起身來。雌性怎麼也不吭聲,還是很怕他吧,他又沒欺負他,是因爲嚴澤那個粗魯的傢伙把他嚇破了膽,讓他害怕所有獅虎獸了吧,真是粗魯的獸人。想到這洺飛有些發怔,當年嚴澤就是因爲傷害了修斯才被冠上傷害雌性的罪名被趕出部落,所有獸人都因此罵他粗暴,他雖然也這麼覺得,但他從不這麼說,是因爲……愧疚嗎?
“唉?”秦旨堯感覺身體一輕,驚訝出聲。這獅虎獸不吃他?難道他是大瞎子嗎?秦旨堯這麼想着試探地叫道:“大瞎子?”
“嗷嗚?”洺飛動了動耳朵,疑惑地嗚咽了一聲。
不是大瞎子,秦旨堯失望地偏開了頭。但他也挺有靈性,好像沒吃他的意思。
秦旨堯休息了一小會兒坐起身,伸手去解腳上的繩子,誰知手指觸碰到繩子指腹立即傳來一股刺麻,原來上面有藥水。秦旨堯動了動腳,這才發現腳已經完全麻了,動的時候還有些腫痛。
“吼唔!”洺飛聽見雌性聲音不對,走到他腳邊聞了聞,一口咬斷了他腳上的藤條。洺飛舌尖也立即傳來了不適,心想這食肉植物果然厲害。
洺飛不敢在這裡待下去,咬住雌性的衣服就往回飛。
秦旨堯反手抓住獅虎獸的脖子,遺憾地回頭看。他還會回來的,等大瞎子回來了再和他一起來看看,然後一個人進去。
秦旨堯思緒突然中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剛纔還有的建築完全沒有了痕跡,一點光亮也沒有。
怎麼回事?剛纔看到的是他的幻覺嗎?可是地上的陷阱又怎麼解釋呢?
剛雙更就斷更了,雖然只相差了幾個小時。
我會盡快再次雙更的,真真正正的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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