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只有畜生能進?

因爲這事,舒箐又去了一次伢行,不過去的是宮無殤名下的那一家。果然這家伢行沒有故意給她難堪,畢竟她再怎麼說現在還頂着未來太子妃的名號,這次她選的人很多,因爲府邸不小。單是每日打理的下人就買了四五十個,加上二十來個打手。

舒箐還以爲宮無殤這伢行看着不大。應該沒多少人,但舒箐沒想到選了一批又來一批。直到她說夠了,纔沒再領人進來。好像手中有很多伢人一般。

舒箐選的這些人,幾乎都是選的比較忠厚老實的,不過也有幾個特地選的是心思活絡的,不過這幾人,舒箐已經有想法,若是忠誠那是最好,不忠誠。她有的是辦法整治,就比如她昨晚看醫書後,學會一種可以控制人每月定是發作的毒藥。可以用暫時的解藥緩解。但除了製藥之人,被人輕易煉不出永久性的解藥。

因爲這些事。舒箐都沒能第一時間去丞相府討要嫁妝,不過舒箐覺得多給他們些時間準備嫁妝也無礙。

但舒箐不知道的是,因爲她被那些人牽制,沒有去丞相府要嫁妝,舒安氏和舒意東卻以爲舒箐是在外面受到了排擠之後被打擊慘了,不敢再和丞相府作對,因此他們都沾沾自喜,完全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依舊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才短短几日,舒箐被舒意東趕出丞相府,另立府門之事,就連郊外不長進城的人都知道了。

三公主府。

靈玉閣中。

兩個容貌上乘的女子正在談些閨閣之話,一個是打扮嬌俏的宮靈玉,另一個卻是最近一直很低調的秦婉兒。

宮靈玉拉着秦婉兒的手高興的問道:“婉兒妹妹,你說真的,那草包竟還是野種?”

她得知舒箐被趕出丞相府之事,十分解氣,她當時在拍賣行之事被她母親得知,竟然禁足她,不准她出去,她對舒箐這罪魁禍首更氣了,現在突然得知舒箐是野種還被趕出丞相府,能不高心嗎。

秦婉兒柔柔的開口道:

“這事婉兒舅舅親口承認的,唉,婉兒也沒想到舅舅竟然隱忍了那麼多年,婉兒真是替舅舅難受,但婉兒更替太子殿下不值,太子殿下/身份如此高貴,卻要配一個父不詳的女子……”

秦婉兒一副慈悲心腸的羸弱模樣。

宮靈玉想起宮無殤爲了舒箐竟然那樣對她,就有些生氣的癟嘴道:

“誰讓二哥被那野種迷了心智,活該。”

秦婉兒面露驚訝,不贊同的對宮靈玉說道:

“玉兒姐姐,你是不是誤會太子殿下了,當日之事婉兒也略有所聞,當時情況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時阻止,拍賣行人如此之多,若玉兒姐姐之事被有心人利用,就要出大事了。”

宮靈玉想想當時的情況,似乎宮無殤的確沒有偏袒舒箐,雖然宮無殤當時對自己的態度不是很好,但他以前對誰都是面無表情,也沒什麼好介意的,她這纔有些愧疚道:

“那是我錯怪二哥了,不行!我怕不能讓二哥娶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當太子妃,就算要娶,也得娶婉兒妹妹這等善解人意的人,我現在就進宮見皇伯伯,可母親不讓我出府,婉兒妹妹,怎麼辦,我絕對不能讓二哥被那野種染指了。”

秦婉兒心中竊笑,面上卻趕忙安慰道:“玉兒姐姐,你莫着急,三公主雖然不讓你出府,但公主忘了八月二十九號那日是皇上的壽辰嗎,那日三公主定然會讓玉兒姐姐進宮的。”

宮靈玉激動的一拍桌道:

“還是婉兒妹妹想的周到,婉兒妹妹真是我的好姐妹,我一個人在府裡都要悶死了,多虧你來同我說說話,以後你可要常來陪我聊聊天,若是你能成爲我的皇嫂就更好了,對了婉兒妹妹,你現在心裡有心儀之人了嗎?”

被問到這種事,秦婉兒羞澀的低頭,雙頰透出粉紅,看起來竟像嬌花一般好看,她幾不可見的飛快低喃了一句:

“京城最出色的男子除了太子殿下還有誰。”

宮靈玉一聽,開心的笑道:“原來婉兒妹妹想成爲我的二皇嫂啊,嗯,我覺得婉兒妹妹還真的很適合二哥呢,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促成你和我二哥之事的,說什麼二哥都不能便宜了舒箐那野種。”

秦婉兒低垂的眼眸閃過一道精光,臉上卻露出更加羞惱的模樣,惹得宮靈玉哈哈大笑,完全不知道她被秦婉兒給利用了……

又過了兩日,舒箐府中終於沒有人前來找麻煩或者求見,她決定今日就帶着人前往丞相府要嫁妝。

雪兒最近都在照顧五姨娘和王嬤嬤,舒箐就帶着小葵還有十來個護衛出府了,讓護衛們跟去不是壯聲勢,而是要擡嫁妝的。

皇中街東西兩個區域雖然聽起來不遠,但其實要穿過一條長長的熱鬧繁華的主街。

舒箐帶着十幾人坦然的出現,馬上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百姓們都疑惑的看着舒箐一羣人,不認識的人還以爲舒箐是不是那個大臣家裡的紈絝子弟,帶那麼多人上街來鬧事的。

不過衆人很快就被接到盡頭的喧鬧吸引了,都紛紛跑過去看熱鬧。

這些人平時最喜歡做的就是看熱鬧,舒箐看着街道盡頭圍了那麼多人把路給徹底堵住了,就覺得有些頭痛,若不是要繞路得繞大半個京城才能到達丞相府,見到那圍了那麼多人的,她二話不說就繞路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擠過去了。

舒箐帶着一羣人還沒靠的很近,卻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

“求求你了姐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

“你胡說,你是誰啊,我們錢侍郎的獨子你也敢亂認,快點滾開,不要擋着我們錢夫人的轎子!”

衆人議論紛紛道:

“怎麼回事啊?”

“聽說那女人七年前把錢夫人的獨子給搶走了,錢夫人好不容易找回來,結果這女人跟瘋了一樣,非說那是她的孩子。”

“這女的本來就是瘋的吧,原來錢夫人七年前的孩子就是這個瘋子偷走的啊,這種人就該送進地牢關着,省得出來害人,我可得看緊着點自己的孩子,免得被這瘋子看到偷走怎麼辦啊。”

這時,那撕心裂肺的女子的聲音又傳來: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富兒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姐姐的,真的是我的孩子。”

舒箐聽着聲音有種莫名的熟悉,乾脆直接擠進去,就看到百姓們圍在中間的是一頂轎子,爲攔轎之人竟然前些日子她幫過的秋娘,秋娘看着氣色比以前好很多,人也變好看不少,但是她此時卻很狼狽,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對轎子磕頭,嘴裡直喊着說什麼讓姐姐還她孩子。

舒箐這才注意到她當時治過的小童不在秋娘身邊,舒箐還記得秋娘的姐姐就是長得豐滿卻很八卦的錢夫人吧。

“舒箐小姐!”

舒箐還在回憶,卻見秋娘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對舒箐求道:

“舒箐小姐,求您幫幫我,當初秋娘和富兒受您之恩,您是知道富兒是秋娘的孩子的,求您了舒箐小姐。”

圍觀的百姓吃驚道,這爲了面紗的女子是舒箐,這叫秋娘的女子厲害啊,竟然圍着面紗都能認出舒箐來,但是找舒箐有什麼用。

百姓們嘲笑道:

“她自己就是來歷不明的野……人,還被舒丞相趕出來了,她的話能有什麼用。”

“就是啊,她明知自己不是舒丞相親生女兒,竟然騙了舒丞相那麼多年,若不是舒丞相偶然知道這件事,她都要把丞相府的人都騙的團團轉了吧。”

舒箐冷下臉,這些日子的傳言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她也聽說了不知誰傳出去說是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一直騙舒意東,還想等出嫁的時候讓舒意東掏出一半家產當嫁妝了。

不過以她對丞相府的人的瞭解,最在意錢的非舒安氏莫屬,所以這謠言很有可能就是她傳出去的,目的就是爲了提防她到時候到丞相府討要嫁妝,這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只是舒箐沒想到事情已經演變的那麼厲害,舒意東他們的臉可比她以爲的還要厚,舒箐對剛剛費力擠到她身邊的小葵耳語了幾句。

小葵連忙點點頭又費力的往外擠,不知去做什麼了。

“不,舒箐小姐不是這種人,她是好人”秋娘有些崩潰的搖着頭辯解了兩句,又大聲對驕中人哭喊着:

“姐姐、你怎麼能忍心讓我和富兒母子分離,姐姐,你不是說會替爹孃好好照顧我和富兒嗎,你怎麼能搶走富兒。”

秋娘哭的傷心又絕望。

“夠了!”

突然,轎中傳來一聲帶着怒意的嬌喝,聲音完全不同於錢夫人的體型,若是噹噹聽聲音還會以爲是哪個妙齡少女。

圍觀的衆人聽到聲音都下意識的停下嘴,看向轎子。

舒箐也看過去,就見到轎簾被掀開,一個身材豐滿卻婀娜多姿的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身穿錦袍的婦人從轎中出來,原本胖的人應該是不會太好看的,但是錢夫人卻胖的很有韻味,她平時對人都是笑容滿臉,但此刻看着秋娘時眼中厲光閃過。

秋娘連忙幾步爬過去,拉着錢夫人的衣襬求道:

“姐姐,求求你把富兒還給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錢夫人毫不客氣的用力把自己的衣袍扯回來,也不管秋娘因此摔倒在地的模樣,反而帶着一絲蔑視看着秋娘道:

“富兒是我的孩子,你當年把我的孩子偷走,卻說是自己的孩子,若不是爹孃包庇你,我又豈會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你自己當初不想要孩子,結果又因爲失去孩子,腦袋不清醒,就把我的孩子抱走,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你若是現在離開,我就不去追究,但若你依舊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將親情!”

秋娘跌作在地上,一臉崩潰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錢夫人,搖着頭喃喃自語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富兒是我懷胎十月身下的孩子,姐姐,你到底爲什麼要搶走富兒,爲什麼!”

錢夫人卻冷哼一聲:

“不然把孩子叫出來,看他是認你做孃親還是認我做孃親!”

說完,錢夫人轉身就溫柔的對着轎中喚道:“富兒,出來吧,沒事,有母親在,這個瘋子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緊接着舒箐就看到轎簾被小小的掀開一角,一個面色紅潤身穿黃色錦袍的臉上卻帶着怯懦之意的小童挪了出來,雖然小童的臉色也紅潤白皙了不少,完全沒有當初的蠟黃,舒箐卻一眼就認出這個小童就是當初秋娘在仁心堂苦苦求人治他病的那個孩子。

秋娘一看到小童,就激動的笑着要去抱他:“富兒,快到孃親這裡來。”

但秋娘下一刻臉色卻慘白,因爲叫富兒的小童卻嚇得躲進了錢夫人的懷中,好像很怕秋娘一般。

秦夫人得意的開口道:

“這下你死心了吧,念在姐妹一場,這件事我不追究,但是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在京城出現!”

衆人看到這一幕,哪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都紛紛對着秋娘吐口水指指點點,說她喪盡天良,把自己姐姐的孩子都偷走之類的,漸漸散開了去。

錢夫人帶着看都不看秋娘一眼的富兒重新回到轎中,而秋娘卻如同心死一般跌坐在地上,毫無反應,好似完全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舒箐心裡也有些震撼,她百分百確定,秋娘不是什麼瘋子,從上一次的短暫交談中她就能確定秋娘沒有一絲不正常,而且懷裡的孩子也很依戀秋娘,就算是生病,也緊緊抓着秋娘的衣裳不放。

但秋娘和小童在錢尚書府中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何小童竟連自己的親孃都不認了,這對舒箐衝擊太大了。

她不由走向面如死灰的秋娘,張了張口,聲音竟帶着一絲乾澀問道:

“秋娘,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秋娘看到舒箐,再也沒有方纔的激動,只是雙眼毫無焦距的看了她一眼就移開,完全沒有開口的欲/望。

舒箐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不管是別人的孩子還是自己的孩子,她一直都覺得孩子是最天真純潔,也是最溫暖人心的上天恩賜的寶貝,但秋娘的孩子做的時卻讓她的理念受到衝擊。

舒箐對秋娘那完全失去繼續活下去的欲/望的模樣看着很刺眼,如同上一世的她,她很想一巴掌打醒秋娘,但知道這樣沒用,舒箐冷冷的道:

“你就算再這裡坐到死,你的孩子都回不來,但你若能振奮起來,好好去查爲何你的孩子會不認你,你的孩子或許就有機會再回到你身邊。”

聽到孩子還能回到自己身邊,秋娘的雙眼重新煥發出光彩,她一臉焦急的拉住舒箐的衣裙求道:

“舒箐小姐,我知道你很厲害,求求你幫幫我,我願意生生世世做牛做馬報答你。”

“想要我幫忙,就應該說你在尚書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舒箐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是涉及到孩子,她根本就無法置之不理,這也許是上一世失去孩子後留下的執念,也有可能是對親情的執念。

秋娘擡頭看了舒箐一眼,將自己進了尚書府後的生活娓娓道來。

秋娘和孩子來到尚書府後,雖然沒有被多熱情的招待,但卻給她和孩子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秋娘爲了報答姐姐,就主動和府中的下人一般洗衣打掃,凡是能做的,她都會幫忙做,過的很充實,但是沒過兩天,錢夫人和錢尚書突然對她們母女熱情起來,還安排了好多丫鬟嬤嬤伺候。

秋娘自然更加感激,所以,當錢夫人說和孩子投緣,想接到身邊帶幾天時,秋娘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不知道怎麼拒絕,於是就算不捨也還是同意了。

但是昨日,她卻突然被趕出府來,秋娘不知道爲什麼被趕出來,但是就算被趕出來,孩子也應該還給她啊,但無論她怎麼敲門,都沒人理她,她就在尚書府門口等,誰知醒來聽到從側門出現的丫鬟的談話,說是錢夫人今日帶着富兒去戶籍,說是要當成親子,轎子已經出發了。

秋娘哪裡還坐的住,立刻就追出去,終於讓她半途截下了錢夫人的轎子,讓錢夫人把孩子還給她。

之後的事,就是後來舒箐看到的那樣。

舒箐看着秋娘此刻披頭散髮和瘋子一樣的模樣,又想到錢夫人和富兒那華貴的衣飾,心裡突然冷笑一聲,這分明就是錢夫人的陰謀,先是帶走孩子培養感情,再故意把秋娘折騰成這副模樣,接着就讓丫鬟‘不小心’說漏嘴,讓秋娘知道錢夫人今天要帶孩子去上戶籍,以此來吸引衆人的目光。

百姓們看到神情不穩而且還那麼狼狽的秋娘,自然會迅速的站在錢夫人那一邊,而且還有孩子站在錢夫人這一邊,百姓們立刻就接受了孩子是錢夫人親生的這一‘事實’。

至於錢夫人爲何會搶走秋娘的孩子,原因很簡單,因爲錢尚書有六個女兒,卻沒有一個兒子,而且最近好幾年,幾房小妾和錢夫人都再無所出,聽說錢尚書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沒有兒子,錢尚書都要急白了頭髮沒,這時,從外地來的無依無靠秋娘帶着孩子前來投奔,孩子還是個男丁,錢尚書和錢夫人會把主意打在秋娘的孩子身上很正常,不過舒箐奇怪的是秋娘的孩子也有七八歲了,早就能認人了,怎麼會不認親孃。

若是將這件事弄明白,或許要回孩子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舒箐聽完秋娘的回憶,就直接分析了她如何纔有機會要回孩子之事,但秋娘身無分文,也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秋娘直接對舒箐磕頭道:“求舒箐小姐讓秋娘跟着您,秋娘不會吃白飯的,秋娘家中以前是經商的,從小耳熟目染,十來歲就跟着父親學習如何管理鋪子,只要舒箐小姐能給秋娘機會,秋娘發誓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舒箐雙眼一亮,她這次出來就是去找舒意東要回她孃親的嫁妝的,而且她知道孃親的嫁妝鋪子四五十間,讓她自己打理,每天哪有時間練武學習醫術暗器,若是秋娘真的在打理鋪子方面有經驗,那收下秋娘對她來說是穩賺不賠的。

舒箐提醒道:“我手中的鋪子多達四五十間,而且跟着我需要籤賣身契,但是不需要一輩子,只要五年活契,你願意嗎?”

只要能要回孩子,秋娘都已經打算一輩子爲舒箐做牛做馬,但舒箐卻只要五年活契,讓她受寵若驚,自然連忙答應:

“秋娘願意,秋娘以前家中的鋪子也有幾十間,秋娘有自信可以管理好。”

舒箐滿意的點點頭,叫了兩個護衛先把秋娘帶回府裡,畢竟秋娘此刻的衣裳髒污,髮絲凌亂的模樣不合適繼續談話。

讓人帶走秋娘之後,舒箐帶着剩下的人往丞相府走去。

再次看到丞相府的氣派的大門,舒箐心裡一片寧靜,就好像是看着一座陌生的府邸一般。

但丞相府門口的兩個護衛看到帶着面紗的女子領着八個護衛‘氣勢洶洶’的出現在丞相府,感覺不對,其中一個護衛很有眼色的跑了進去,應該是去通知舒意東了,這也是舒箐樂得看到的事。

她很淡定的往丞相府走去,護衛看了眼舒箐身後的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嚥了口口水強制鎮定的擡了擡下巴對舒箐道:

“你是什麼人?這可是丞相府。”

意思是想要鬧事也要看看地方。

舒箐嘴角勾起冷笑,她才離開幾天,就不認得她了,從她重生以後,只要是出去就會帶着面紗,這是她上一世嫁給宮無殤後,臉還沒有被毀之前的習慣,因爲當初在太子府,因爲她的臉,總是有小廝侍衛看呆,導致她被別人私下裡傳是水/性楊花,她只好每日都帶着面紗。

這也是當初爲何她明明是她跳的驚鴻舞,卻會被秦婉兒將功勞取代的原因,都是因爲當時她臉上依舊帶着面紗。

舒箐冷嘲道:

“難道丞相府不準人進去?”

“廢話,你以爲丞相府誰都可以進去的嗎?”

舒箐瞭然的點頭:“人不能進去,原來丞相府的門只有畜生可以進去,那我還是站在門口等舒丞相好了。”

“你你你!”護衛氣得瞪大眼睛,沒想到舒箐竟然敢這樣侮辱丞相府:

“你不想活了,竟敢罵丞相府住的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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