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蘇啓又幾次不長眼的想要對申屠鳴良出手,申屠鳴良覺得厭煩便直接出手把蘇啓送到了牢裡。
因爲資源還有接觸到的層次不同,比起申屠鳴良的手段來蘇啓還是差了許多,不管是作案手法還是事後的現場處理,都粗糙了不少。
之所以幾次沒被發現還是得益於犯案地點和人羣類型的原因,那片平民區本來就不太太平,加上被害人大多都是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大家頂多關注震驚下,但也不會像那些有親屬的,會抓着不放的去深究。
所以扳倒蘇啓根本不算難,只要順理成章的找到一個契機讓警察有機會查到蘇啓頭上就行。
而這個契機對申屠鳴良來說太簡單了,一次作案時,稍微做了下手腳,便直接讓當初正在犯案地點旁邊不遠的蘇啓背了鍋。
雖然探查到最後,那點留下混淆視聽的線索可能栽贓不到蘇啓身上,但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讓蘇啓成爲作案嫌疑人就可以了,那樣他便會接受調查,而蘇啓根本禁不起調查。
這樣蘇啓這個炮灰便在劇情中華麗麗的領了盒飯。
……
盧禪輕笑一聲,倒有種原主千里送人頭的感覺呢,不過他這次倒沒有對劇情主角產生什麼厭惡反感的情緒。
原主的死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引發的,申屠鳴良那種情況思維下並沒有什麼主觀上的錯誤。要換了他也會選擇同樣的做法……
至於這個世界會不會如同前兩個一樣和主角懟上,盧禪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現在申屠鳴良還沒有對他出手,原主的人生軌跡已經被他改變了不少。雖然還是沒有躲過世界意志,追求了周雨潔,但盧禪有七八分把握現在這種情況下,申屠鳴良根本就不會主動對他出手,甚至是不會關注到他。
追求周雨潔的人太多了,他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對於申屠鳴良這類人來說,只要不是他們關注的人,或者是直接蹦躂挑釁到他們面前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會分出一點注意力在別人身上。
盧禪瞭解申屠鳴良,瞭解他們這類人,正如瞭解他自己一樣。
……
他們這類已經激發精神病態的人,其實在對世間最後一絲羈絆人或物都消失時,就已經失去了靈魂,只剩下行屍走肉痛苦麻木的軀殼。
就像原主一樣,其實原主劇情中後來在那種情況下死掉,何嘗不算是一種解脫。母親死掉的那刻,蘇啓就已經死了,他身爲人的情緒感官都已經死了,他已經成爲了一具行屍走肉。
與其在這具已經崩壞的身體裡麻木、不知所以、沒有情感、僅僅爲了刺激的活着,還不如直接死了,因爲那樣活着真的太累了……
對於他們這類人羈絆是很重要的,這些羈絆可以是任何東西,譬如某個人、某隻動物、某個物品、某種職業、某種信仰……總之一定要有。
那是牽動他們感情的東西,也是很大程度上影響他們人性善惡、性格冷熱的事物。精神病態者在小時候病發都是在曾經某個時刻,或者一段時間受到了他人無法想象的遭遇和重創,才被激發出來的。
就如同他自己,那個世界裡,他不知道他父母是誰,自他懂事起。被救到孤兒院之前他經歷了他一生,哪怕到現在都忘不掉的情景。
很小很小,小到他還沒有完全記事,小到剛會走路時走路時,他便在那個記不清是山洞還是破舊磚瓦房的一間屋子裡。
屋子門是鐵柵欄就像牢房一樣,裡面擠着幾十孩子,沒有牀鋪每個人都直接坐在地上睡覺,吃喝拉撒都在那個間屋子裡。裡面經常有人生病死掉,但不久便被拖走,帶去了哪也不知道。
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一批人被帶出去,也會有另一批人被帶進來。
而那些剛進來稍微大點記事的孩子剛被帶進來會反抗,但會被那些人一頓毒打,打着打着就老實了,還有些骨頭硬的,便被直接打斷了四肢,毒啞了嗓子。
聽那些大點的孩子說,他才知道他們是落到了人販子的手中。
直到大點的時候被帶出去,他才知道曾經在他們之前出去的那些哥哥姐姐們經歷了什麼。
他們有的長得好看點的被賣了,賣到山區或者是紅燈區,或者是一些隱秘的高端會所,提供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這些孩子還算幸運的。
一些長相一般,但身體健康的要麼被賣到山區,要麼就是行走的器官儲存庫,要麼練些本事去賣藝。
還有一批身體有隱疾,或者發育不良的或是被打斷了雙手雙腳、或是被毒啞了扮作殘疾人去路邊天橋乞討。
他一開始因爲長相被分到了幸運的那批,但因爲被拐的早,那間屋子裡也沒學會怎麼說話,語言句子都說不通順,經常咿咿呀呀,被不少購買的人嫌棄,便被扔到了第三類整成殘疾去乞討。
當時他本身就有些自閉,呆呆的,加上年齡小,那些人沒有下死手,第一次只是把他的腿給給卸了,後來表現得好還能接回來,沒有直接鋸掉。
他不記得當初有多痛,但應該也就那樣吧,後來多了就麻木了。四肢每個關節幾乎都被卸過,疼到後來就沒感覺了。
對於他們這些分到乞討類的孩子來說,每天乞討到的錢關乎到他們能不能吃上飯,捱打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下一次卸掉他們關節時能不能少卸點,關乎到他們能不能活下去……
那些看管他們的人下手都沒輕沒重的,他好幾次收成不好的時候回去被打的在地上起不來,差點就斷了氣。也有孩子直接被打死了,那些人也不在意,直接把那些孩子弄到了器官解剖那邊去,廢物利用。
他們被帶出來分了組的孩子,和那些剛被拐來的不住在一起,被被單獨關在一起,伙食會好點,但管的更嚴,打的也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