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轟隆的悶響迴盪在整個教室裡,桌面上的書籍都被散落了一地。
幾個打掃衛生的學生聞聲都望了過去。
但在看清圍在蘇啓身旁幾人的面容時,都訥訥的閉了嘴,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有了半分多管閒事的意思。情侶們則是彷彿躲避瘟神般跑了出去。
那三四個男生,除了踹倒蘇啓座位的那個,其他三人都是鳳陽鎮周邊自初中就名聲在外的狠人,收錢辦事,下手極狠,完全不講情面。他們這些鳳陽本地考上來的學生可是對這幾人的名聲熟悉的很,可沒有上前招惹的意思。
至於帶頭的那個男生蔡雲雷,更是z市那邊過來的那波二代子弟中的一個,而且還屬於很有威望的那種,他們更是不敢招惹。
也不知道蔡雲雷是喜歡周雨潔還是像傳聞中那般是因爲受了周雨潔那個傳說中神秘的未婚夫的託付。蔡雲雷自開學就一直照看着周雨潔,幫忙掐斷她身邊的桃花。蔡雲雷這波人已經警告了好幾個對周雨潔窮追不捨的男生。
因爲蘇啓對周雨潔莫名的鍥而不捨,更是已經被這些人找了好幾次麻煩。他們都快習以爲常了,也不用那幾個人警告,習慣性一如既往的當做沒看見,忽視了那個角落,繼續低頭做着自己的值日。
……
蘇啓看着面前轟然倒地的桌面,滿地散落的書籍,還有掉落在書籍堆中那道還差最後半個步驟沒寫完的題目。
眼中的神色愈發詭異扭曲了幾分。懸停在空中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
“咔嚓!”一聲脆響,手中的鉛字筆直接被單手摁斷了。
蘇啓緩緩的一點一點轉過頭來,盯着幾人,面上突然露出一抹十分奇怪的笑意,就像黑暗木偶劇中的小丑一般,笑的詭譎而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開口一字一句,彷彿說着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一般,道:“把、東、西、撿、起、來。”
幾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對上蘇啓的這個眼神,不由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心生一股莫名陰冷的寒意,彷彿被什麼陰邪的東西鎖定上了一般,如果不照做,就會被纏上撕咬殆盡的感覺。
看着幾人並沒有動作,蘇啓定格着表情,彷彿機械般一字一句重複道:“把東西撿起來……”
淡漠的聲音仿若播音機卡頓般一個字一個字,沒有半分的情感波動的吐出。
聞言,幾人才從那種怪異的感覺中緩過神來,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蘇啓。
蔡雲雷看着蘇啓一如既往不同常人的反應,只是陰鬱了些,好像沒有其他變化的樣子,也是輕呼了口氣,只當剛剛的感覺是錯覺。不由有些好笑自己謹慎過頭了,以這傢伙以前的慫樣,他又有什麼好犯怵的。
之後想起蘇啓剛剛說的話,以及說話聲的語氣,體內便涌出了一陣又是好笑又是古怪的闇火。
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眯了眯眼睛笑道:“喲,膽子還真長肥了!原來你個啞巴會說話啊!以前都是騙老子們的是嗎?之前打個半死屁聲不敢出一個,現在骨頭硬了還敢反抗了?還撿起來?哈哈,好,老子給你撿!”
說着便囂張的冷笑了幾聲,上前兩步就想拿腳在幾本書籍上踐踏狠狠的幾腳。
那一瞬間彷彿定格了一般,蘇啓微微擡眸瞅了眼教室講臺上方那個並沒有紅燈亮起的攝像頭,確認已經關閉後,垂下眉睫,掩下眼底已經壓制不住扭曲翻涌的神色,微微抿了下脣。
在蔡雲雷的腳即將要落下的前一刻,電光閃石般瞬間取下了桌子旁懸掛的玻璃保溫杯,右臂肌肉緊繃虯結而起,身體猛然暴起,脊背連動着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暴力而優美的弧度,玻璃水杯狠戾的砸在蔡雲雷的腦袋上,爆裂開來,伴隨的還有緊隨流出的一片嫣紅血跡。
整個下手的過程狠辣而迅疾,沒有半分情感的波動,理性冷漠的可怕。
圍着的幾人都被這突兀的一幕驚到了,偷偷向這邊看過來的那幾個打掃衛生也都是滿臉震驚之色。
不過蘇啓也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一手抓着還帶有豔紅血跡和棱刺的半截玻璃瓶,迅疾上前,順着蔡雲雷倒下的趨勢扣着他的腦袋就往地上砸去,倒地的一剎那,膝蓋猛的頂在他的胸口處,拿着半截玻璃瓶便毫無情感波動冷血的向蔡雲雷的眼睛瞳孔處插去。
這時旁邊那幾人也反應了過來,想要上前制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半截玻璃水瓶,在空中劃過一道狠戾冰冷的弧度,就在旁邊幾人心都提到嗓子眼,蔡雲雷眼睛瞳孔因爲恐懼都快要驟縮成一點時,驟然停在了蔡雲雷的眼前,而此時玻璃瓶的棱尖與蔡雲雷的瞳孔也只堪堪距離三四釐米的距離。
蘇啓的眼底依舊一片詭譎異常,拿着玻璃水瓶的手就這麼彷彿定格般的懸在蔡雲雷眼前,頭扭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看向似乎想要營救的幾人,也沒有在意只是繼續淡淡執拗病態般的重複着剛剛那句話。
“把東西……撿起來。”
一字一頓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話,這時卻讓幾人都有種真正意義上發自心底的生寒。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快放開雷少!”
Ps:OK搞定了,今天去刷了下我不是藥神,被安利了好久,忍不住就去看了,我的天,哭的我呀。扎心,太扎心了,把人性剖析的太深刻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強烈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