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怨毒和憤怒也漸漸轉換成了痛苦、驚恐以及懼怕。
見程度差不多了,盧禪也就漸漸收起了手,無視了林一凡嘴角溢出的大量鮮血,還有面上的鼻青臉腫,把人的腦袋提到近前。
一雙寒冷到極致沒有了半分生機,充斥着寒冰的冰藍色眸子,盯着林一凡的眼睛,映射着他驚恐中夾雜着幾分懼怕的神色。
淡淡的開口道:“你知道人性是什麼嗎?沒有了那東西,人就不能稱之爲人了。你給我看好了,一直碾壓你、踐踏你的那個人是我,是你眼面前的我。
你要是有能力就把你眼前的我踐踏下去碾死,我隨時奉陪。
爲什麼牽扯上其他無辜的人?”
“回答我!”
看到林一凡閃避着不敢與他對視的眸子,厲呵道。
林一凡反射性的顫縮了下,經歷過剛剛的事情,林一凡的一身傲氣都被打散了,再也不敢再盧禪面前放肆。看着盧禪冷寂的眸子,吶吶的想要說些什麼,但也不敢開口。
盧禪看着林一凡這幅模樣,微微抿了抿脣,淡聲道:
“你不說,我替你說。因爲你想報復我,對嗎?
但是你骨子裡卻懼怕我,哪怕是剛剛我壓制了實力,你能壓制我的時候,你也不敢嘗試着一鼓作氣的把我弄死,因爲你怕我,怕我就像當年那次訂婚宴上一樣,又一次讓你無法反抗,把你碾壓下去。
所以你就把隱藏在心底的怒火懼怕發泄在這些無辜的,你認定我想保護的人身上,來找尋那點碾壓我的優越感。我說的對不對?
但這樣的你已經沒了人性,與畜生無疑了,不把那些普通人的性命當命,你又認爲你自己的性命有多珍貴?肆意屠殺那些弱者,發泄自己的私慾,你對得起上天給你的這份氣運嗎?你對得起你身爲人的這個身份嗎?
林一凡,沒有了戒指的加持,這樣心態的你,就是一個下水溝裡的臭蟲,永遠是個弱者。”
說罷便沒有理會林一凡的有些恍然的眼神,封住了他四處的經脈,以防萬一也沒有把人放下來。
直接單手提着人,走到被他們這番打鬥驚動已經到了現場的武警前方安全範圍內站定,拿出了證件,大致說明了情況,讓他們把那受了無妄之災的一家人送去了軍隊附屬的一家非常好的外科醫院,又給軍隊和古家兩邊去了個電話,便提着人直接向古家那片先烈歿趕去。
……
因爲事先有過通知,等盧禪到那時,古家的衆人,還有那些頂尖家族的的子弟,還有那些聽家中晚輩說過這件事,好奇的前來觀看的幾位家族地老爺子,幾乎都到了。
甚至盧禪還有些驚奇的從人羣中看到了一些上面的人身旁的幾個熟面孔。
沒想到還驚動了上面,這樣也好,這樣世界意志注意力的分攤面就大了許多,它再肆無忌憚,也不能沒有任何緣由的輕易的發泄在一個國家身上吧。
身上的暴虐陰冷的寒氣完全被催動開了,一時間也沒法隨心意收回來,爲了不傷及衆人,盧禪也沒走進。
而且在這種狀態下的盧禪理智的過分,情感似乎都變得十分淡泊,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招呼着古家主和幾位臺上長老開始佈陣。
便冷漠的走到巨陣內,將林一凡扔到了陣法核心處,凝結出十幾條冰藍的釘卯,在林一凡恐懼的眼神中,漠然的瞬間攝入了他的體內,將他和土地深深地釘在了一起,死死的釘在了陣法中,沒有一絲脫離的可能。
“你們要幹什麼!?”看着周圍聚着的近乎上百號人,每個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向待宰地豬孺一般,林一凡不由心下一顫,生出了強烈的恐懼感。
盧禪也沒有回答,一雙冰藍色沒有生機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他被冰凍上的左臂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沒有理會林一凡彷彿瘋了般最後的大吼大叫,在叫嚷聲中冷漠的退出陣法,走到古老爺子他們身旁幾米處站定。
“陳昱小子厲害啊!我還以爲你要把他引過來,沒想到你實力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你不自己暴露,我還沒發現,你怕是已經半步觸摸到傳說中的境界了吧!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古老爺子看到盧禪身周環繞的寒氣和冰刺,以及腳下的冰裂開的土地,不掩震驚和感慨地道。
“也就是多了幾次生死間的歷練,有了點感悟,修爲迅速提升了些,比不得您們這一輩根基打得牢固。古爺爺您就別調侃我了,您們開始吧,我們也等的很久了。”盧禪扯了扯淡到幾乎沒了人色的脣瓣,清淺笑道。
聞言古萬青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知道是恭維,不過見盧禪這麼給他面子,臉上也不由多了幾分笑意,暗道聲妖孽,便招呼着幾個老頭子行動了起來。
……
先烈歿的上古陣法被再次啓動,着來自上古的奇觀便再次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長老們運轉靈力,手中陣盤迅速的轉動着,陣旗飛射,每顆陣旗都十分精準的落入了林一凡身周早就事先佈置好的打破空間壁壘的陣法,本來以防萬一還佈置了隔絕陣法,但盧禪那一手直接免了他們這個麻煩。
束縛住林一凡的陣法上方空間一陣扭曲,一個隱隱約約模糊的如世外桃源般的光影逐漸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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