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遲了一步,伴隨着脖間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細線被扯斷。
一顆冰藍色內部旋轉着淡淡霧氣的珠子到了盧禪的手中。
見到那顆珠子,黃秋雪整個心臟都是一緊,“你幹什麼?快還給我!”
雖然不知道這顆珠子的來歷,但自小攜帶,潛意識她總感覺這顆珠子對她非常非常重要。
而且她很喜歡這顆珠子,戴着一直有種心安的感覺,彷彿她們本就是一體,故一直貼身攜帶着。
上前就要搶回來,卻被盧禪閃身避了過去。
“你幹什麼!爲什麼要搶人的東西!”
臺下的林一凡眸光也死死盯着那顆到了盧禪手中的珠子,心中也是一緊,冥冥中有股意識告訴他這東西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絕對不能被搶走。
盧禪聞言側眸瞥了眼作勢就想衝到圓臺上的林一凡,輕嗤了一聲。
“她的東西?不,這東西可不屬於她,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寄放在她那的,現在只是收回來而已,這是我在她9歲那年從身體裡剝離出送給她的,不過……想來她也不記得了。”
畢竟關於世界意志在黃秋雪那關於他的每一絲痕跡都要抹除忘記,不是嗎?
“你的……東西?”
林一凡正要跨上臺的身形一頓,但眸中映射着那顆距離愈來愈近的冰藍色的珠子,心中的渴望愈發強盛,一絲強烈的佔有慾在眸中翻涌。
一時間腦中迅速計算着得失,他在盧禪手中取回珠子的可能性,還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經計算,雖然林一凡不想承認,但希望確實渺茫。
雖然不知道那珠子是什麼作用,但心中總有種直覺那顆珠子本來應該是他的東西。如果這次被奪走了,他將會有他也無法預計的損失。
但最終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盯着那顆珠子,林一凡拳頭握的死緊,握了鬆,鬆了握,看着盧禪逐漸收攏的手,眼睛都有些充血,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做。
但他退縮了,盧禪可沒打算放過他。
冰珠到手後便化爲了一股精純的冰系本源能量,似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本體,那股本源能量愉快的翻滾跳躍了幾下,便如魚歸大海一般,涌入了盧禪身體中。
離體多年的本源能量回歸,破損了多年的根基被修復,這些年因爲根基破損留下的暗傷也被去除了幾分,那種完整了的感覺讓盧禪整個人都十分舒適。
運轉功法,一時間盧禪從身體中涌現了大量的冰藍色能量,皮膚下的血管也隱隱看出冰藍色的能量在愉悅的穿梭翻涌着,像是久未歸家的遊子一般,好奇懷念的四處遊看着。
半晌後,這股冰藍色能量才漸漸隱沒了下去。盧禪輕呼了口氣,活動了下身子,感受着劈了啪啦的骨骼碰撞的聲音,整個人的有些愉悅。
側目瞥到黃秋雪眼中震驚疑惑但主要還是擔心的神色,當然這份擔心不是對他陳昱,而是怕他會因爲剛剛的挑釁對林一凡出手。
眸光輕斂,掩下眼中的嘲諷興味,輕笑一聲,這次倒沒有想想放過他們的意思。
“你做什麼!”
盧禪卻沒有回答他,直接閃身來到了林一凡面前,在林一凡錯愕驚詫的目光中,手中冰寒之力翻涌,強勢攻破了他圍繞在身周的土系防禦異能。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將人硬生生的從臺下提了起來。
刺骨的冰寒迅速隨着盧禪掐着的掌處蔓延開來,冰霜迅速凝結在脖頸處的皮膚裡,內部的一些血管也被很快的凍結上了。
林一凡頓時呼吸困難,臉色都變得青紫。用盡手段幾經掙扎,但因爲b級到超a級的天塹鴻溝,怎麼掙扎也是毫無作用。
只能盡力調動着體內的火系異能,涌向脖頸處,化開那被凍上的血管,以及抵抗那源源不斷涌進體內的冰寒。
這種被強力壓制的無力感,讓林一凡整個人都處於極度憤怒恥辱中,一雙充血的眸子怨毒的盯着盧禪,張嘴想要咒罵什麼,卻因爲被凍住了聲帶,無法發出聲音。
看着林一凡這幅掙扎的樣子,盧禪眸中暗芒暗涌,但最終還是放棄了直接掐死他的想法,現在還不到他時候……想到陳昱當初的經歷,這樣輕易死了就太便宜他了,有時候活着纔是一種折磨。
“你就是黃秋雪看上的人吧?之前有幸在視頻中見過一次,對你這張臉我可是映像深刻的很。之前在大廳裡那次就算了,本來不想搭理你,沒想到你還敢又一次蹦躂在我面前。
你們也真是好樣的!訂婚宴上,把情夫帶到宴會現場,黃秋雪哪怕你再不重視我陳昱,也不用這麼侮辱我吧?我陳昱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嗎?”
但黃秋雪卻顧不上回答盧禪的問題,自從林一凡被盧禪掐住脖子提在空中時,她整個心神都落在了林一凡身上,看着林一凡滿臉充血青紫難受的樣子,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之前因爲陳昱那番深情告白的話產生的一絲愧疚心軟,也完全消失殆盡。一邊向這邊撲了過來,一邊滿眼憤怒的向陳昱吼道:“你做什麼!你放開他!”
但等她跑過來時卻被一股冰藍色的柔勁推了開來。
“我不打女人,讓開!你以爲今天的事就這樣完了嗎?還早着呢,你們想要託朱雲瑞給我的禮物,我還沒回禮呢。是吧,雲瑞?”
聞言朱雲瑞也是笑着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面上依舊是那副完美無瑕的笑容,一副真誠的樣子道:
“是啊,我們朱家做生意一向是服務到位的,送禮回贈包全流程,一步到位。”說着便輕笑着按了下手中的遙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