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敲響了天照的房門,裡面傳來天照有氣無力的聲音,“誰呀?”楊偉一怔,誰能把這個花癡女給搞成這個樣子?整個地球上也沒人是她的對手了吧!楊偉臉色古怪地回答道:“是我,咱們該出發了。”
天照咬牙切齒地道:“稍等。”
楊偉冷汗直冒,他沒得罪這個有點兒神經的女人啊!這是怎麼話說的,聽天照的語氣,就彷彿要咬下他一塊兒肉來才甘心的樣子。
吳道也是神色古怪地看着楊偉,這個師伯昨天晚上到底幹了多少事兒啊,不僅在外面搞了一個孩子出來,回酒店來又招惹了這個女人,真不知是該佩服他旺盛的精力,還是該佩服他惹事的能力了。
他們在門外足足等了五分鐘,裡面才傳來沖水的聲音。楊偉一臉的黑線,原來天照剛纔是在使勁兒拉屎,並不是刻意對他咬牙切齒的。
門開,天照的樣子倒是真的嚇了楊偉一跳,只見她的膚色都顯得有些透明,一臉的倦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有一絲痛苦的神色。
楊偉愕然脫口道:“昨天晚上誰折磨你了?”話出,才發現這句話有點兒輕薄了。
天照恨恨道:“你還說,都是你!”
楊偉的臉上充滿了問號,嘴張得老大,“啊?!昨天晚上咱們好像沒單獨呆過吧,旁邊可是還有孫文博呢。”
楊偉本來是想撇清自己,把孫文博也拉過來作個旁證。吳道卻是看看楊偉,又看看孫文博,臉上充滿了古怪,目光撇向一旁,裝作沒聽到的樣子。這個師伯哪有這麼當師父的,自己辦事還讓徒弟參觀,沒準兒還讓徒弟也摻上一腿,這口味兒可夠重的。
天照道:“你們中國的東西好吃是好吃,怎麼毒性這麼大呀!估計也只有魔尊這個級別的大人物才能從容化解這些毒素,害得我這後半夜差不多都是在廁所裡過的。”
楊偉愕然道:“你們魔體對這些農藥和化學飼料的抵抗能力那麼差嗎?你們魔體應該很強悍纔對呀!”
天照道:“要是有時間慢慢適應,可能能夠適應過來,可是這罪真不是人受的。哎呦,又來了,你再等等。”
話音未落,門就“呯”的一聲被狠狠地關上了,差點兒拍到楊偉的鼻子尖。
楊偉向吳道苦笑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向吳道傳音道:“天照離開以後,我怕天魔界還要派魔奴前來,其實我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情,始終沒有解決的辦法。即便地球上的強者都去圍攻也未必能討得好去,想不到這個解決的辦法卻自己送上了門來。”
吳道聽到楊偉的話後,本來也是一驚,當他聽到楊偉已經有了解決之法的時候,才着急地催促道:“什麼辦法?”他轉而眼前一亮,喃喃道:“難道是……”
楊偉眼帶笑意傳音道:“不錯,根本不用跟他們衝突,只要能把他們誆騙到中國來,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一頓大餐,轉天他們就不會再有半點兒戰力了,可以任咱們搓扁揉圓,或是直接把他們滅掉!”
吳道翹起一個大拇指讚道:“高!實在是高!師伯果然高明!”
楊偉也頗有些自得,無意中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也很是高興,失去了這邊的接應,天魔界逆行通道的開啓應該能推遲一段不短的時間了。楊偉意氣風發地道:“這邊兒估計還要一會兒,咱們先去叫阿妮塔吧。”
阿妮塔住的房間並不遠,本來是楊偉的房間,這幾間房本來就是挨着的,現在也就跟天照的房間隔了一間房。拍了半分鐘的門,阿妮塔才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門剛開了一道縫,楊偉眼尖,又“呯”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楊偉是一臉的黑線,有些氣惱地道:“穿好衣服再來開門!”現在阿妮塔的臉跟塊紅布似的,剛纔叫門的只是楊偉,吳道和孫文博都沒吭聲,阿妮塔就披了一件浴袍,連腰帶都沒系,剛纔在裸睡,也沒穿**,何止是**乍泄呀!
阿妮塔撲到**上,像鴕鳥一樣把腦袋藏在被窩裡,喃喃念道:“這下可虧大了,丟人丟到家了。”三分鐘之後,才站起身來換好衣服,一番洗漱,反而比天照更早走出房間。
幾人在走廊又等了十分鐘,天照纔開門扶着牆走了出來。楊偉上前關切地道:“你沒事吧。”雖然兩人互相都看不順眼,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天照白了楊偉一眼,道:“最後這次雖然把毒素排淨了,但是我的身體損耗更大,能走已經不錯了。”
楊偉趕忙上前攙扶,一邊彷彿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似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天照“啪”地打掉楊偉過來攙扶的手,皺眉道:“我自己會走。”
楊偉訕訕地收回手,尷尬道:“好,好,你自己走。”
幾人乘電梯來到大堂,吳道親自結了房錢,那個垃圾箱的錢酒店沒要,說是就當做早晨打擾了幾人睡眠的一點兒賠償吧。
楊偉沒在酒店用早餐,他忽然很懷念小時候在天津吃的煎餅果子,既然回來了,那就一定要嘗一嘗,回味一下。
幾人坐上那輛奔馳,往附近的一家超市開去,現在已經到了高峰時段,雖然路上的車很多,但是還不至於堵得走不動。
開出兩個路口,就在一片居民區的大門口,就有一個攤煎餅果子的手推車,攤煎餅果子的是一箇中年婦女,正在不停地忙碌着,車前排了有三個人。
吳道將車依靠在路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楊偉也跟了過去,他也想重溫一下小時候的場景,雖然環境已經大變,他也想找到一些童年的記憶。
攤煎餅果子的女人看到停靠在路邊的大奔,驚愕地看了吳道和楊偉一眼,開着大奔來買煎餅果子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碰到,她只是看了一眼,又低頭忙碌了起來。
她手底下很是麻利,很快就輪到了吳道,吳道隨意地道:“來五套雙雞蛋的。”
那個女人又低頭忙碌了起來,很快一套就成了。吳道掏出錢包,問道:“一套多少錢?”那個女人低頭忙碌着,連頭都沒擡,答道:“一套二十,一個雞蛋的三十,倆雞蛋的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