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髮老婦人與雪依都是感到一陣劫後餘生。
“居然是傳說中的瞬移,凌駕於武尊之上的仙境才能施展的絕技?沒想到中千世界除了古氏皇族那位老祖宗之外居然還有這等恐怖修爲的高手。”
這時候灰髮老婦人回想之前的那一幕還感到一陣心悸。
雪依雙手除去身上的灰塵,不悅的說道:
“怎麼每次遇到那小流氓都這麼倒黴,上次在鬼巫山也是......”
灰髮老婦打斷了雪依的話,嘆聲道:“雪依,這消息必須儘快傳回雪域內部,剛纔那兩個人,無論如何都惹不得。”
“知道了,姥姥。”
“好孩子,我們走。”
灰髮老婦人拍了拍雪依的肩膀,兩人不再多說,瞬間化作流光沖天而起,片刻便是消失於天際之間。
山頂處,一身黑衣的山匪首領看着不遠處那倒塌了一片的樹林,暗呼僥倖。
“大哥閉關已將近百年了,也不知何時才能突破。唉...如今的神州大陸太亂了,亂成了一潭渾水。大哥,你一定要趕快突破啊。我已經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地方當山匪了。”
黑衣男子,也就是那山匪首領,一想到自己的大哥,不由心中嘆息。
“二弟。”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黑衣男子耳邊響起。
黑衣男子身子微微一顫,急忙轉身,這一刻,他終於看到了那期待已久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其面露狂喜之色,整個人激動了起來,眼中冒出水霧,顫聲道:“大...大哥,你成功了?”
此刻若有外人在此,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長相一模一樣,竟是同胞兄弟。
站在山匪首領面前之人是一個白衣男子,兩人雖然長相一樣,但是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白衣男子看起來飄渺出塵,黑衣男子整個人卻是透出一股狠勁。
白衣男子看着自己的二弟,點了點頭,輕聲道:“這些年爲我護法,幸虧你了。”
“不辛苦。”
黑衣男子連忙搖頭,隨即興奮道:“大哥,你現在什麼境界了?達到武尊了嗎?”
白衣男子欣然點頭,淡笑道:“百年苦修,終於問道成功,咦...二弟,你身上有傷?”
“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黑衣男子搖頭一笑,繼續說道:“大哥,你還不知道吧。這些年你一直閉關,我日子過着無聊,便在此處佔山爲王,嘿嘿,我馬上叫人準備酒席,爲你好好慶祝一番。”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沉聲道:“不要轉移話題,告訴我,到底是誰傷了你?如今大哥我已經達到了武尊境界,放眼神州,何懼他人?”
“大哥,你就別問了。這種小事我自己早已處理完畢,又何須勞煩你親自出手?嘿嘿,走吧。今晚咱們兄弟倆來個一醉方休!”
黑衣男子說罷便是拉着其大哥朝匪窩走去,只是...白衣男子心中卻是沒有將此事放下。
......
時光流逝,距離秋凌上一次死裡逃生已經九年過去了。
皇族與各大門派聯合組織了一百八十萬大軍共抗異族,九年來戰火連天,民不聊生,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神州大陸前所未有的混亂,昔日的繁華早已不復存在。
九年爭戰,天下劃分出了新的格局。
鬼族佔領了神州大陸西域。
天妖族佔領神州北域。
皇族坐守東域,中原完全由各門各派鎮守。
僅剩的神州南域由於靠近三大險地之一的死亡沙漠,兩年時間已經完全被妖獸佔領,從死亡沙漠蜂擁而出的那些妖獸正是‘地妖族’。
中千世界三大妖族勢力分別是‘天妖族’‘地妖族’以及‘水妖族’。
天妖族平常行蹤飄渺不定,無人知其根據地點。
地妖族常年聚在死亡沙漠,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出來。
水妖族爲三大妖族之中最強勢力,佔據曠闊無邊的星辰海域。
這三大妖族的領便是傳說中的‘三大妖尊’。
此次神州浩劫,鬼族與天妖族、地妖族各據一方。
三大險地之‘鬼巫山’以及‘死亡沙漠’都已經出動,唯有‘雪域之地’依舊帶着神秘的面紗,毫無動靜。
天妖族雖說佔領了神州大陸的北域,但是在北極之地,一片綿延無盡的雪山山脈,那裡正是神秘的雪域所在,卻是不受天妖掌控。
神州大地已經不屬於人類了完全掌控了,異族虎視眈眈,鬼妖‘三方’已然開始商議,下一步準備夾擊中原之地,奪取中原之後,只需滅了東域皇族,再就分平天下。
這九年來神州風雲涌動,秋凌卻是銷聲匿跡,自從九年前從西格勒手底下死裡逃生之後,便從未出現。
這一天,陽光明媚,青山綠水間,翠湖碧波盪漾,邊上的女子拿下了頭上的髮簪,輕輕的解開繫於腰間的絲帶,緩緩褪去身上的白衣,露出柔嫩的身軀。
微風吹拂,青絲飛舞,大好春光與自然完美融合,似畫中人兒。
女子緩步走入湖中,清涼的水撫過她晶瑩剔透的玉膚,平淡的湖面水霧漫漫,曼妙的身軀在清澈的湖水中若隱若現。
“咦...這湖底怎麼回事?”
女子疑惑的目光盯着水下光華,心中好奇,當下決定潛入湖底一探究竟。
翠湖湖底深處,青年男子盤膝而坐,此人衣衫破爛,身上幽光閃閃,那雙眼瞳已經閉了長達九年之久。這時候,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朝那女子看了過去。
二人四目相視,那男子不由微微一怔,他在此處閉關療傷已經很久了,沒想到睜開眼睛的第一幕居然是這等場景。
女子見到這湖底居然有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色,秀眉一鄒,道:“你是何人?在這裡幹什麼?”
男子連忙驚醒,當下站起身來,正準備說話,不料身子剛動,那身破爛不堪的衣服緩緩脫落,全身一絲不掛。
女子見到這一幕不由驚叫一聲,這時候她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自己也是全身**。
頓時間,那女子臉紅耳赤,腦中一片混亂,場景一片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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