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 難忘的宴會
覺得,龍宮的這場宴會,大概是有史以來,最熱鬧許再過個百來年,還會有人津當樂道!
就算別人不記得,定也不會忘。
我一氣之下勾了不知道多少道絲,於是乎,底下頓時亂了套,不知道多少人抄起席上的酒壺碗碟,虎虎生風的朝正中的主位就砸了過去!那架式,球迷看球扔瓶子扔鞋子,可沒有這麼狠這麼有氣勢!
頭兩樣東西飛過來時,老色龍倒還有幾分機警,頭一側閃過酒壺,又伸手格開了一個盤子,可惜盤子裡的菜卻格不開,嘩啦啦掉了他一身。
接下來卻不那麼美妙了,嗖嗖風聲中,雨點似的東西紛紛砸來!
呃,這些盤子酒啥的當然不可能把他給埋沒了,要讓他受個重傷那也不大可能。
但是老色龍的狼狽相,那一個……咳,頭上頂着海帶菜,肩膀上掛着煮肉,臉上衣服上全是菜湯,從頭到腳愣是沒有個好地方了。
子恆的目光朝我這個方向投來,我現在確信他是看到我們了,他看起來似乎有點高興,又有點不贊同似~
我和鳳宜笑一團,差點從樑上掉下去。
好吧,這種事情按子的性格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我們下次要幹也不能當他面幹。
這場宴會最後詭異收場——數個裝地。數個裝醉地。數個呆若木雞地。還有暴跳如雷要找人算賬地老色龍。他八成已經猜到是有人在搞鬼。但是卻沒有發現我和鳳宜。點了好幾個人地名字。破口大罵。還指桑罵槐。暗指有人想圖謀不軌云云。最後他家大公子和幾個女人出來勸。把他給勸進去了。
鳳宜拉我一把:“走吧。沒什麼熱鬧看了。天白天他們會議事。到時候再來。”
我們一路回了子恆地小院子。蝦叔還守着燈沒睡。正在剝一種深綠地豆子。
“啊呀。你們兩個。不打招呼就跑了!”蝦叔看到我們有點氣呼呼地。不過還是喜多於怒。問我們去了哪裡。鳳宜說帶我去水晶宮裡轉了一圈兒。蝦叔搖頭:“那裡有什麼好看地。幾百年都不帶換個樣。越來越烏煙瘴氣了。對了。你們吃過沒?”
我摸摸肚子。搖了搖頭。
“啊。你們等着。我去拿吃地來。”
我和鳳宜互相看一眼,我實在憋不住,捂着肚子不停地捶桌子,剛纔忍的太狠了,現在反而笑不出聲來。
“別捶了,桌子要捶塌了。”
“不用你管!”我笑的直不起腰來:“哎喲,看那個老東西剛纔那樣子,太解氣了……”
呃,我的聲慢慢變小,消音。
這個,剛纔那話,好像不是鳳宜說的。
鳳宜聲音不是這樣。
我覺得脖子發僵,很慢,很慢的擡起頭。
子恆沉着臉站在門口,反覆打量我和鳳宜,好象在看兩個通緝重犯。
“那個,回來啦。”
我有些訕訕的朝他擺擺手,子恆哼一聲,我怏怏的放手。
“你們兩個,很好嘛。”他的語氣聽起來可不是很好:“什麼時候來地?我竟然一點兒不知道。今晚上是你們弄的吧?”
鳳宜這個不講義氣的居然立刻撇清自己:“不是我,是三八,我可從頭到尾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這人!
我瞪他一眼,怪不得人家說,夫妻是同林鳥,難來了各自呢!他果然不是好鳥!
“我也只……就動了動手指頭,我保證沒多動!”
我說的絕對是大實話,我就是隻動了手指頭嘛!腳趾頭是絕對沒動的。
子恆搖搖頭,又嘆口氣,忽然間扶着門哈哈大笑起來。
我都愣了,鳳宜也笑,兩個人跟魔症了似地,笑的我惱羞成怒,用力一拍桌:“笑什
不許笑!”
“啪啦”一聲,不知道是我用力太大,還是這桌太不結實,竟然就這麼斷裂塌倒了!
蝦叔的聲音響起來,十分驚異:“喛喲,這有氣也不要砸桌啊!我這桌用了二百年啦,真可惜。”
一張桌子用了二百年,這個,應該早就不結實了吧?垮了也不能怪我啊!
子恆最後說了老實說:“其實,很多時候,我也真想抓着什麼東西扔到他臉上去,今天晚上居然夢想成真了。”
那個他,當然是色龍無疑了。
蝦叔給我們端飯菜過來,們沒吃,子恆晚上也沒吃着東西,三個人圍在燈下吃夜宵。
“子恆,你可得住,堅決不能受他擺佈啊。”
包辦婚姻是幸福的!尤其是那個老色龍包辦的!
子恆抿了下嘴脣,看來有股很堅定的意味:“我知道,我也不會再受他擺佈。”
“唉呀,你光這麼說不行,得有氣勢!勇於抗爭嘛,不慍不火的他還是當你好欺負。”
鳳宜把一個丸子塞到我嘴裡,撐得我巴鼓鼓囊囊:“都象你似的一惹就暴跳就好了?”
還說我!剛纔他明明擺出大力支持我的態度的,現在撇地一乾二淨?
“我知道。”子恆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不過仔細的聽,似乎是帶着一點笑意。
只有一點,但是這也足夠了。
我又有點得意起來,今天要是沒有我,以他這種不會“堅定的說不”的個性,估計很難抗過那隻老色龍吧?
“明天他會不會舊事重提?你以後還要留在這裡嗎?”
我端起壺,給他們兩個倒上酒,我自己倒的茶。
他們自顧自的說起來,把我扔一邊不理睬,我又吃了塊點心,到隔壁去幫蝦叔修那張桌子。用法術的話,這根本不是問題,但是蝦叔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拿出錘子石料的來修,我就蹲在一旁給他遞工具。
“啊,我自己能幹,一會兒就好了。”蝦叔說:“你看你,這活不是女人家乾地啊,你去歇着吧。”
“蝦叔,你知慧公主嗎?”
蝦叔頓了一下,慢吞吞的擡頭:“知道啊。”
“聽說她想嫁給子恆啊?”
蝦叔嘿了一聲,繼續修桌子。
“我覺得,她……不大合適吧?”
“不大合適?哼哼,是大不合適啊!”蝦叔搖頭:“她家的女人有名的劣啊,沒哪個是省油的燈。”
那就更不能讓子恆娶她了!
我睡地不大踏實,翻來覆去好久,鳳宜倒是睡的實。
窗外有隱隱地水流聲,沉鬱綿長。
水底當然沒有風聲,沒有蟲鳴的。但是仔細聽,那有些呼,呼地低沉的,隱約地潮水的聲音裡,似乎還含有別的聲音,豐富而細微。
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
鳳宜和子恆居然一起走了,把我一人扔了下來!
太過分了!
蝦叔打掃乾淨院子,給我端了早飯進來:“呵,他們說看你睡的香纔沒喊醒你,反正今天那些事都是老爺們兒爭爭搶搶,亂的很,他們倆應付得來,你去了也是氣悶。”
“哦。”我怏怏不樂,還打算今天再去整一次老色龍來着。
“要是想出去逛逛,可別走遠啦。”蝦叔叮囑我:“要不就在屋裡看看書做會兒針線也行,反正他們晚上肯定會回來的。”
我對出興趣不大,趁這會兒練練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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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本來過生日很開心,可是兒子摔倒磕傷了嗚嗚嗚,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