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丫丫的話更不由打起精神來,看向了大夫。
見大夫沉吟了一下後,慢慢說道:“從目前來看,還看不出什麼來,檢查身體其他部位也都沒有問題,關鍵是要等他醒來之後才能瞭解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剛纔不是說我哥沒事麼?”聞言,丫丫有些着急的問道。
“我只是說你哥明天就能醒來,並沒有說你哥完全沒事。”大夫說道。
令的丫丫一陣語塞,不由漲紅了臉問道:“那我哥到底有沒有事?”
大夫瞪了丫丫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華佗,再說了你沒看到你哥傷都集中在頭部麼,難保他醒來之後不會失意,誰知道他傷到頭部哪裡了,如果是控制四肢的中樞那他就只能一輩子躺在牀上不能活動,如果是傷到了語言中樞那他一輩子都別想開口說話,如果是傷到了記憶中樞等等,這些都還不確定,需要拍個片子才能確定,他剛到醫院不久纔剛剛躺下還得觀察一段時間才行,這些你都不懂我和你說你自然不能明白。所以也請你不要着急,一切都會好的,現在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
聽着大夫的話丫丫不由慢慢收起不悅的面色,心中儘管有些埋怨,但也不好對大夫在發脾氣,這時目光定在他身後的兩名警察身上不由面色再次陰沉起來,聽她說道:“你們是誰,來幹什麼,沒看到我哥現在情況危急麼?”
那兩個警察聞言不由面面相視一眼,隨後其中一個笑道:“你好,你是病人家屬吧。我們是公安局的,想請你張偉協助調查,這是我們的警員證……”話還沒說完就被丫丫打斷了。
見丫丫有些惱怒的吼道:“你們眼瞎?沒看到我哥都在昏迷當中麼還協助調查,我哥沒醒難不成你們還要弄醒他不成?”
聽着丫丫的話那兩名警察面色不由一窒,隨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警員說道:“你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來看看張偉先生,看什麼情況再說,現在張偉先生沒有醒來我們自然不能再讓他協助調查了。”
“廢話,我哥都這樣了,還怎麼協助你們調查,等我哥靜養好了你們再來吧!”說着便要送客。
那兩名警察見丫丫那樣,也知道她說的不過是氣話,不好針對她,只是點點頭,兩人說道:“那好我們明天再來。”
“還來,沒看到我哥都成什麼樣了麼?要不是你們辦案不力我哥能成這樣,還協助調查,我看你們纔要認真反省纔好!”丫丫大聲呵斥道。
其中一名年輕氣盛的警察似乎不太高興,想要和丫丫理論一番,但最後被那個警員給止住了,最後見那人笑着說道:“那就先這樣了,回頭我們再來!”
說着那人拽着另一個警員很快離開了病房。
只是在他們離開中途丫丫的埋怨聲依然不斷的傳來。
聽她喊道:“什麼警察啊,還要不要人活了,你們辦案也得看時候吧,還下次再來,沒下次了,我哥又沒犯法要和你們協調個屁!”
那兩個警員聽着丫丫傳來的話不由相互苦笑一聲,最後匆匆離去了。
這時那兩名警員離去,病房中只剩下大夫張偉和自己,這會兒見丫丫微微掉轉過頭然後另擺出一副姿容的對大夫說道:“大夫,那什麼時候給我哥做檢查,我想做個全面的,不想留下任何隱患。”
那大夫聞言啊啊了兩聲,儘管丫丫對別人的特對覈對自己的態度不一樣,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出丫丫骨子裡的霸道,隨後見他恩了一聲後,說道:“等他醒來了吧。”說着竟好像逃命一樣離開了那裡,絲毫不敢再呆下去一般。
丫丫哦了一聲,看着大夫離去的背影直到過了一會才慢慢收回目光。最後微微嘆息一聲,出了如此她還能做怎樣?
爲了於林張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可以說很可以,很夠意思了。畢竟怒髮衝冠爲紅顏的事情也不好做。他哥哥爲此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儘管最後結局是以老鄭身死爲終止。
可自己哥哥也受到了嚴重打擊,有沒有後遺症連醫生都不敢確定,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自己個哥哥快點好起來,想着便又在張偉身旁坐了下來。
等到這瓶水快輸光的時候,又有護士來換藥,見她麻利的弄好一切後看,丫丫有些愣愣的看着那換藥水的護士。
然後見她便又從張偉身上抽出體溫表,最後轉着看了下,發現沒問題,這纔拿着輸完藥空蕩蕩的瓶子裡去。
此時房間中只剩下丫丫和張偉兩人了,不同的是再來的時候丫丫是帶着焦急的心情,而此時瞭解事情情況的丫丫卻帶着沉重的心情,畢竟在自己家人不醒人事的時候在牽連到案件當中,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令人滿意和高興的事。
再說了,張偉的事情司徒浪子絕對知道,自己不找他麻煩已經很不錯了,他現在居然連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張偉都算計到了,這人實在令人氣憤不已。想着便不由更加憤恨起來。
好處是現在自己哥哥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那些警察也拿自己哥哥沒有辦法。就像那個警察說的總不能蠻幹把人弄醒在說吧,那樣也問不什麼樣來。
最後丫丫不在多想,只是靜靜地靠在張偉身旁一句話都沒說。房間中的氣氛很快又進入到了一開始那樣的氛圍中,房間中也隨之蒙上了一層令人尷尬不已的情形。
xxxx嘻
“醒了,醒了……”
這時病房中傳來一聲女性的驚叫聲,隨後在病房中的另兩名女導遊都不由自主的朝着病牀上的於林看去。
這時,見一直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於林終於悠悠轉醒,在慢慢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
見她微微有些發楞,隨後反應過來,不由喃喃一聲:“這是哪裡?我死了麼?”
“沒有,你沒死,這裡是醫院!”一個女導遊連聲說道,瞧她臉上的興奮之色,再見到於林醒過來之後彷彿覺得自己這幾天守在這裡總算有了成果一般的興奮。
而另兩個女導遊也和他一樣面帶激動之色的看着於林。
於林隱約聽到那女導遊的話聲,朝她看去,嗯了一聲,隨後看清對方模樣,才緩緩問道:“你?我怎麼會在這裡?”
說着便要掙扎折起來,要不是那個女導遊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了她就被她坐起來鼓針了。
隨後於林反應過來,愣愣的看了下房間的環境,隨後聽那個女導遊說道:“快躺下,別鼓了針,你好不容易醒了身子還很弱最好不要亂活動。”
聞言於林低頭朝手中看去,然後微微撇了下眉頭,被那個女導遊一說,才發覺自己真的有些頭痛,四肢無力,隨後半推半就之下慢慢躺下。
此時的於林雖然面色依然發白,但卻是醒來了,見她躺在病牀上眼睛卻一直爭着,隨後聽她說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死了麼?”
三個女導遊相互對看一眼後,其中一個說道:“你沒死,於琴後來發現了你連忙把你送到了醫院,聽醫生說如果再晚來一會你就死了……”
聽着那個女導遊的話,於林微微怔了一下,隨後慢慢回想起來。
自殺?死了?於琴?
很快,於林就慢慢回憶起了一切,從老鄭被捕,到和於琴一起到看守所見老鄭,再到於琴不顧一切的想要救老鄭,而後自己得知陳瑤的消息後傳達給於琴,以及後來的老鄭給自己支招迷暈於琴,等到於琴醒來把自己捆綁,而自己醒來發現被綁無力掙扎,最後再到老鄭回來,見他發現自己後撲向自己的畫面,最後自己受辱等事情一一都記了起來。
其中自己受辱的畫面,猶如記憶猶新那般,她永遠忘不了那個令自己陷入無邊恐懼的環境,以及那個瘋狂柔躪自己的老鄭,那個恐怖的夜晚所發生的一切。
都是她永遠都不能忘懷的,要用一輩子記牢它,因爲那晚是她的噩夢開始,是她選擇自殺的根源所在。
現在回想起一切的於林看上去氣色越來越差,在場的幾個女導遊都有些不明白爲何於林剛醒氣色怎麼會越來越差呢?
隨後仔細一着麼便想通了,看來是於林記憶起了最不該記憶起的那些事情,想着她們也都沉默了。
對啊,發生那樣的事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絕對是最恐怖最受打擊的,她們對此也很同情於林。
只是同情歸同情,她們並不希望看着於林一直都受其影響,一輩子都沉寂在那個恐怖的夢魘中。她們希望於林能重新振作起來。
所以,其中一個女導遊說道:“於林,你怎麼了?”
於林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牀上不知道在沉思着什麼。
隨後場中的氣氛有些顯得尷尬起來,四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彷彿無人敢打破這種僵局一般,隱藏在這平靜的背後,沒人知道藏在裡面的危機有多大,她們怕再多說話而刺激到於林那就不好了。
想着看向於林的目光不由警惕了起來,生怕她想不開再做傻事。
於林清醒了之後神情依舊有些呆滯。
幾個女導遊看着她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謹慎的盯看着她,生怕她因爲記憶起那天發生的事而變得情緒失控起來。
這時,其中一個女導遊悄悄地離去準備去叫醫生護士,等他們到來也好有個照應,另一方面也是去通知他們於林醒了,讓他們過來看看有什麼情況。
正在房間中三人相持不下的時候,這時聽到砰砰砰幾下敲門聲傳來,在房間中的三人微微怔了一下,兩個女導遊相互對望一眼,隨後其中一個走過去開門問道:“誰啊?”
於林也從回憶中醒悟過來,慢慢擡起頭,然後朝着門口方向看去,這時見那女導遊打開門後從外面走進來兩個警察樣子的人。